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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彭沒有理會刀劍們彼此間的眼神交流。他對藥研藤四郎說,“藥研, 去廚房拿一壺水, 多些杯子。”
短刀二話不說,發揮了自己的速度優勢, 閃電般執行了這個命令。審神者在眾目睽睽之下, 從衣兜裡掏出一小瓶液體,倒進了水壺, 搖晃均勻,然後對所有刀劍說,“都過來倒一杯喝掉。”
審神者周身的險惡氛圍, 真的很像是下了藥威逼所有人喝掉——尤其是當他對自己最寵愛的短刀五虎退溫和地說“退醬可以不用喝”的時候。
雖然預感到一會要發生的事並不簡單,但沒有人猶豫,紛紛走過來, 給自己倒滿一杯喝掉, 然後坐回原位。都彭也從水壺裡給自己斟滿一杯水。
啜飲了兩口後, 他說:“今天, 太郎太刀開了個頭,說了一些心裡話, 坦白了他的小秘密。在我的本丸裡, 很多刀劍都有秘密。為了避免再出一個太郎太刀,我們乾脆借此機會,一起來玩個真心話的遊戲好了。”
“先從我開始吧。”年輕人坐在首席,緩緩轉動手裡的杯子,平靜地說, “我呢,雖然目前在領取時之政府的薪酬,與時間溯行軍作戰,不過最大的愛好就是改變書寫好的劇情。如果按照時之政府的說法,我可以說是一名資深權威的曆史修正專家。”
他掃視下首目光呆滯的刀劍付喪神,輕聲笑了起來。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審神者放下手裡的水杯,保持著愉悅的笑容說,“維護曆史,說起來義正言辭,其實隻不過是一群既得利益者,在維護現狀。曆史改變了,世界是不會毀滅的。它隻是有可能會變壞,但如果有足夠的能力,當然也能變得更好。”
雖然有的地方,命運最高無上,既主宰人,也能主宰神明。不過有些時候,有些人還是會不停地反抗,推倒曆史的道標。說到這裡,俊美的年輕人眼前閃過一些最初的回憶。他當然也曾失敗過很多次,還親眼目睹過他心目中的英雄學會妥協。
“好了,對我自己,就先講這麼多。一會,我會給你們演示該如何正確地改變曆史。”審神者收斂了笑容,視線落在巴爾紮哈克家的刀劍們身上。他問:“小狐丸、鶴丸國永,還有貞宗們,聽了這些話在想什麼?想過要從我這裡逃走嗎?”
被迫聽到這種秘密,完全不知情的刀劍一臉懵逼。從開口叫一期一振出來開始,審神者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包含著龐大到可怕的信息量,讓人難以在一時間成功消化。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應該回答審神者的問話,被點到名字的付喪神卻覺得嘴裡的話不受大腦的控製,立即劈裡啪啦地吐了出來。
“不想。”“哇不敢不敢這不可能逃得掉吧……”“如果要造反能不能等巴爾大人正式退休?”“好興奮啊帶上我吧會為您帶去好運噠。”
都彭對於這些效忠的發言沒有絲毫意外。從刀劍們本身的立場,他們每個人漫長的記憶,和放不下的遺憾出發,他們根本沒有誓死捍衛曆史的理由。他將目光落在最後發言的龜甲貞宗身上。
這振打刀因為他的關注,激動得哆嗦起來。他用顫抖的手推了推眼睛,聲音低沉嘶啞地說:“主公大人,如果我逃走的話,您會抓住我惡狠狠地給予懲罰嗎?比如,把我綁起來用力地嗚嗚嗚……”
“哇啊啊啊龜甲你在胡說什麼快閉嘴……”
一直以來,龜甲貞宗在都彭麵前都沒說過那些汙.穢的台詞,物吉貞宗和太鼓鐘貞宗原本對此還是很放心和滿意的。可惜,在吐真劑的影響下,這振打刀即便有心偽裝,也沒辦法克製自己傾訴內心真實想法的衝動。
——即便被脅差和短刀拚命捂住嘴,他還是模糊不清、源源不斷地向傾吐著自己渴望被調.教的真心話。所有付喪神對此都沒什麼意外的感覺,不過還是很緊張,害怕正在運氣的審神者會被他的這個問題戳爆。
不過,都彭沒有忽略龜甲貞宗的問題,他感興趣地支著下巴,側頭去看粟田口短刀簇擁著的一期一振,輕聲說:“一期一振,這個問題,就由你來回答龜甲貞宗。”
藍發的付喪神從沒想過,自己會以這種方式無辜躺槍。他的臉騰地炸開鮮豔的紅暈,磕磕巴巴地說:“如、如果龜甲殿逃走的話,一定會被抓回來的。會……會被用鎖鏈鎖住關進籠子裡。就、就算隻是有這個想法,也會被抓住尾巴摸——唔!”
不由自主說出他希望永遠掩埋的真相,太刀青年的眼睛震驚地瞪成了正圓形。粟田口短刀沒有貞宗家的那麼機靈。不……這麼說很不公平,他們隻是沒想過自己溫柔可靠的兄長會說出不得體的話。所以,一期一振是自己捂住嘴的。
他僵硬地環視周圍的同僚,發現大家的視線果然集中在自己的尾巴上,不由絕望地想,讓他回都彭的臥室裡,在那裡被密藏一輩子吧!還好他沒有說出魔鬼網和染發劑,他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才能鼓起勇氣繼續活下去了。
都彭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落回龜甲貞宗身上,說:“你聽到了?”
物吉貞宗和太鼓鐘貞宗顧不得會不會顯得失禮,將龜甲貞宗一把推倒在地上壓住。忙不迭地點頭,乖巧地代替他回答,“他聽到了,聽到了!”
審神者沒計較這些刀劍的小動作。他略過這個話題,平和地再次闡述自己的規矩:“不認可我是你們的主人時,隨便你們做什麼,我都不會計較。不過,如果認了我做主人,還要自作聰明,還想從我這裡逃走的話,就不要怪我給予你們懲罰了。”
疊在一起的三振貞宗又是一陣劇烈的掙紮抖動。龜甲貞宗在快要被壓成輕傷的情況下,還要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所有人心知肚明,他這是又對審神者所說的懲罰產生了感興趣。都彭的目光落在燭台切光忠的身上。太刀青年已經很有先見之明地把手捂在了嘴上。
當他發現了審神者的目光,身體立即僵住了。太刀青年死死垂著頭,比什麼都不會的學生麵對老師的提問更惶恐。都彭輕聲地笑了,溫柔地說,“燭台切光忠,不要捂著嘴。你犯過類似的錯誤,告訴大家,你後悔嗎?”
黑發太刀的眼神立即變得像一期一振一樣絕望。他放下了手,嘴裡不受控製地說:“主公大人,我真的非常非常的後悔,如果給我一次改變過去的機會我一定會攔住當時衣冠不整走進您臥室裡去的自己,但我當時並沒有認可您是我的主人,可您還是很計較啊……”
在違抗都彭的命令堵住嘴,和說出心裡話之間,燭台切光忠並沒有多少遲疑的時間。由於沒有及時捂嘴,他完整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後,生無可戀地不知該做什麼來挽救自己的命運——如果能夠逃得掉的話,他很想夥同一期一振立即開始逃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