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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再不會察言觀色的人,也聽得出都彭話語裡包含的不滿。大太刀扶著重傷的弟弟, 好不容易稍稍開始轉動的思維, 又因此重新罷工, 恢複成次郎太刀的刀架,喪失了交流和溝通的能力。
次郎太刀觀察了一下太郎的反應, 頓時覺得身上的重傷都察覺不到疼痛, 一種莫名的強大動力充滿全身——所以, 他剛剛聽到了什麼?截至今早還算是他這振大哥所承認的主人,換句話說, 今早之後,大哥已經不承認眼前這個審神者是自己的主人了嗎?
啊咧,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他疑惑地上下打量審神者——他強得超乎想象,對刀劍的態度,即使在不滿中也很溫和,就算太郎太刀選擇了從他身邊逃走,也還是會追過來保護自己的刀劍。
從表麵上來看,這樣的審神者簡直完美無缺, 是所有刀劍都會向往的那種主人。次郎太刀分出兩分鐘時間, 回憶了一下自己本丸那個糟心的審神者, 再看看大太刀那副擺明了心虛的表情,他實在沒法判斷他為什麼要選擇跟他相同的路。
眼前的這個大哥, 看起來跟自己的審神者有很深的感情,絲毫沒有厭惡和仇恨——可是,等一等……次郎太刀皺起眉, 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都彭出現得實在太過震撼,雖然他說得每一句話大太刀都清晰地聽在了耳朵裡,但其實根本沒來得及理解其中的意味。
就在剛才,這位都彭大人,是不是,在詳細地教導太郎太刀要怎麼改變曆史?聽起來經驗真的特彆豐富,啊啊——!次郎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個……眼前這個審神者該不會是個曆史修正主義者吧。
唉唉,那他現在算不算被敵軍俘虜了?你看,邏輯關係很順從的。
雖然他沒見過溯行軍那頭的審神者,可是溯行軍也是刀劍化身,有短刀打刀太刀等等的分類。他們跟付喪神太像了,幾乎隻有好看和不好看的差彆。
所以,眼前這個大哥,是從溯行軍本丸裡跑了出來的吧。次郎太刀用一秒鐘腦補了一下太郎太刀與都彭大人的愛恨情仇,然後,他突然回憶起都彭所說的,更加重要的一句話:“現在,你們要改變的,是自己的過去,所以才會驚動這麼多的檢非違使。”
次郎太刀恍然大悟!按照都彭大人的說法,抱著他的,並不是其他本丸的大哥呀!如果沒有大哥出現,他現在肯定已經死掉了。未來的大哥為了救活他,投靠了溯行軍。但大哥那麼正直,就算溯行軍審神者再好,仍然受不了良心的煎熬逃了出來,打算親手救下他。
腦補了以上劇情後,次郎太刀很有成就感地想,哼哼,機智的他已經看穿了一切。
這一次,他的心裡鋪天蓋地,被刷滿了以“yoooooo”為內容的彈幕。雖然已經重傷,但大太刀的生命力很頑強噠。先八卦……不不,先搞清楚眼前這個大哥是不是真的就是他的大哥,還有審神者對大哥好不好比較要緊。
如果這個審神者也是個壞人呢,雖然他和大哥是反抗不了他的——開玩笑,一隊檢非違使就夠他們倆碎刀的啦,這個人剛才可是砍了黑壓壓成百上千個城管啊。次郎太刀很光棍地想: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那還怕他乾嘛?
如果這個審神者對大哥很好,那就由他發揮自己緩和氣氛的專長,說服自己死心眼的大哥,彆再惦記什麼時之政府,乾脆從了這位很棒的審神者大人吧!
他虛弱地扯了扯太郎太刀的衣角,先是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敬仰之情。他說:“另一個本丸的大哥……你真的、好厲害啊!比我可厲害多了……哎呀,同樣是刀劍……我們差得太遠了……但是不管怎麼說,拋棄自己的審神者都是不對的……除非他真的做了超~過分的事……”
“啊啊抱歉,”次郎太刀吐了吐舌頭,對都彭解釋說,“我不是在說您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啦……唉大哥你快醒過來啊!來解釋一下你是怎麼想的,到底為什麼不承認審神者大人了嘛!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
次郎繼續凶猛地用刀柄去捅太郎太刀的肋骨。但……兩分鐘後,在捅死自己的兄長和放任他繼續發呆之間,他終於選擇了放任。大太刀乖巧地仰著頭,眨著眼睛,無辜又尷尬地望向都彭。
作為一個從不屑於不為自己辯白的男人,都彭朝不遠處的一期一振揮了揮手。藍發青年連忙疾步上前。審神者說:“解釋。”
雖然在都彭麵前一直都體現不出自己的優勢,但想當初,一期一振原本也是一振無論何時都風度翩翩,好像隨時都能充當外交發言人的刀劍。抓住這次難得的機會,藍發太刀以手撫胸行禮道:“次郎殿,能再次見到活著的您……真是太好了。一期一振,非常感謝您從前對弟弟們的照顧。”
說到這裡,他細心地再次觀察了一下都彭的表情,確定自己話裡所透漏的信息是被審神者所允許的,而次郎也能通過這段話確定大家的身份。
在看到次郎太刀驀然瞪圓了眼睛後,為了避免言多必失,一期一振謹慎地說,“次郎殿,主人從沒有對太郎殿做過任何過分的事。如您所見,即便是像我這樣的暗墮刀,他也願意收留,給予保護和照料。太郎殿隻是對他不夠了解,才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次郎太刀驚訝地看著明顯已經暗墮的一期一振。這振太刀的神誌清醒,態度溫和,跟他見過的其他暗墮刀明顯不同。雖然替他黯然了幾秒鐘,但大太刀很快又振奮起來。雖然變成了暗墮刀,不過一期殿氣色很好,看起來過得還不錯嘛!
不過,他說得也太籠統了,大太刀不由得追問道:“哎呀,一期殿,說得清楚一點嘛……你這樣等於什麼都沒說啊!人家……咳咳……人家還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呀。”
“都彭大人,大哥他為什麼不承認您是他的主人了呢?”看出一期一振是在顧忌著審神者,所以不好說出更多,次郎太刀乾脆直接向都彭發問。
就像從前每一次那樣,都彭簡單地說了真話:“他覺得我能力不足。”
伴隨著這個回答,太郎太刀劇烈地顫抖了一下。這句話像一把尖刀,精準刺進了他的心臟。儘管他不是因為審神者能力不足,沒辦法複活次郎,所以才離開了他……可是,大太刀也無法抱著活生生的弟弟,開口解釋今早的自己,其實已經放棄了改變曆史救活弟弟的奢望。
排除那些複雜的想法,審神者並沒有說錯什麼。況且,讓他在都彭麵前辯白,也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更準確地來說,現在,就像這樣沉默地待在審神者麵前,對他來說已經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了。
被他抱在懷裡的次郎太刀當然不會錯過大哥的反應,並且理所當然,將他的愧疚不安當做了全盤默認。他安慰地摸了摸大哥抱住自己的手臂。
唉……雖然大哥會這樣,也都是為了他。不過,次郎太刀還是耿直地想,先是投靠審神者大人,又因誤會他能力不足而叛逃,這樣真的不太好呀。不要說大哥,就連他這個被救的人,都覺得很愧疚,好像做了很對不起都彭大人的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