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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大家玩得都很開心, 所以,聚會比預期持續了更長時間。到了晚上,都彭看了一眼時間, 決定不陪大家玩到散場,先進行對一期一振的治療,以便明天他可以大方地到陽光下玩水玩沙子隨便玩什麼都行。
他先是把一期一振交給五虎退, 告訴他可以跟大哥玩一會,四十分鐘之後,再帶著大哥和其他兄弟一起上樓到他的房間裡去。然後, 他輕鬆愉快地把後院交給了自己的刀劍們折騰,自己回到屋裡,在按摩浴缸裡泡了一會澡, 洗去身上的烤肉味。
在此之前,體貼的主人不忘先把太郎太刀放在洗手池裡簡單衝洗了一遍。當他泡澡的時候,就把他放在與退同款的小黃鴨上, 陪自己一起感受按摩的水浪。在伸手推著小黃鴨漂來漂去一會後, 看著一副暈船模樣的大太刀,年輕人覺得自己已經完全生不起氣來了。
看看時間差不多,他撈起自己的大太刀,換上浴衣, 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細心地給太郎太刀擦乾淨頭發,幫他穿上同樣被縮小的、與短刀們同款的恐龍居家服,將他放在床頭的枕頭上, 示意他可以先睡。
做完這些後,他等來了腳步輕盈迅捷,噠噠噠跑來的短刀們。五虎退把一期一振鄭重地交給審神者,乖巧又有禮貌地鞠了一躬說:“主人,又要給您添麻煩啦!”
都彭接過一期一振,稍稍有點疑惑地打量著這個看起來很沒精神,目光呆滯、生無可戀,而且身上還帶著濕氣的太刀青年。從這些付喪神身上甜甜的牛奶味來判斷,小短刀們很懂事地在來之前也洗了澡,還給自己的大哥也清洗了一遍。
所以……大概他也被迫乘坐了一次小黃鴨?
照顧到一期一振的麵子,審神者沒有問出自己的疑問——因此,他失去了得到真相的機會。粟田口的小短刀們沒有他那麼會玩,藍發太刀現在這個樣子,隻是因為退的小老虎趁著主人不注意,把他撲倒按在地上舔了兩分鐘而已。
省略掉心中小小的疑惑,都彭向五虎退、前田和藥研說明了要他們一起來的意圖。與上次誤解了他,一直在拚命掙紮的情況不同,這一次,一期一振當然會忍耐疼痛配合他的治療。不過,到了後麵的階段,他大概沒有餘力去思考,還是會被趨利避害的本能驅動。
因此,都彭認為自己仍然需要幫手。
他有點感歎,雖然不久前還會覺得粟田口短刀的數量超標。不過現在看來,一期一振有四肢和尾巴,如果能再來兩振小短刀,繞著太刀青年圍成一圈,一人負責按住一個部分,看起來應該會更加整齊。
但與刀到用時方恨少的都彭不同,一向都希望能夠集齊弟弟的一期一振卻很慶幸,都彭的本丸裡此時有且僅有三振粟田口短刀,陪弟弟們玩,和被弟弟們玩,感受真是截然不同——總覺得,這座本丸裡的短刀們並不需要他的保護。
——更需要被保護的,應該是他自己才對。
沒人注意到太刀青年的複雜情緒。審神者將他放在地毯上,放大到正常尺寸,安排藥研負責按住雙腿,五虎退負責按住他的雙臂,體貼的、擅長端茶遞水照顧人的前田小朋友,就負責抓住兄長的尾巴,同時給他擦擦汗什麼的。
當初魔鬼網一株植物就能搞定的事,現在分配給三振短刀,人手竟然還有點緊張。都彭摸了摸床頭的植物,感覺它可以說是非常好用了——不過,考慮到上次這株可憐的小東西受到的嚴重傷害,審神者不希望讓它在短時間內經曆第二次了。
現在,其他刀劍付喪神還在樓下玩鬨,如果從三樓的窗戶傳出慘叫,難免會影響他們的心情。想到這個,審神者不但細心地設置了隔音魔法,還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軟木,讓藍發太刀咬在嘴裡。
手入開始,不出意料,還是那麼疼,非常疼。一期一振開始還克製著,幾分鐘後,他喪失了自控能力,嗚.咽著掙.紮扭.動起來。都彭想了想,叫來前田,將打粉棒交到他的手上,讓他照看一期一振的本體,如果出現什麼裂紋和損傷,一定要第一時間叫他。
他自己則來到一期一振的人形跟前,居高臨下觀察著他的反應。由於身體的汙穢正在被純淨的靈力洗滌,暗墮的氣息凝聚成的異象像上次一樣越縮越小。審神者握住他肩膀上的一根骨刺,撫摸了兩下,向這個痛苦得發顫的藍發青年提問道:“我想試一試直接將它切除,可以嗎?”
身上的這些東西慢慢消散的過程中,一期一振很痛。那麼,直接采取外部手段將骨刺和尾巴去掉的話,疼痛會不會縮短時間?照理來說,答案是肯定的——而且,下午的時候,都彭有特意留意過,如果砍斷檢非違使的尾巴,那東西的消失需要一段時間。
如果將它當做能量彙聚成的實體,那麼如果保證組成它的能量不徹底消散,它應該也不會消失——作為一個執著的、目標明確的人類,都彭當然還惦記著他的骨尾收藏計劃。
一期一振當然不會知道審神者打著收藏他尾巴的主意。他臉上汗水多得驚人,要睜開眼睛都是一種艱難的事。審神者伸出手,暫時拿開他嘴裡的軟木,幫他擦掉眼睛周圍的汗水和生理性的眼淚,一邊維係著靈力的輸出,一邊耐心地等待他的答案。
“請……請隨意……我受得住……”一期一振艱難地說。
都彭點了點頭,將木頭塞回太刀的嘴裡,從藥研藤四郎的腰間拿走他的本體,抽出來利落地砍掉了骨刺,疼痛山呼海嘯般地從骨刺的根部衝出來,蔓延全身。一期一振緊緊咬住嘴裡的木頭,悶哼一聲,繃緊了全身的肌肉,等待著這波疼痛結束。
“很疼?”都彭歎了口氣,把骨刺扔進飼養最猛勝的壇子。作為地獄的毒蟲,飼養這些小東西所營造的環境,大概跟暗墮的氣息差不多。
“沒、沒事的……”太刀的胸口劇烈起伏幾下,終於鬆懈下來。
審神者觀察著隻剩根部的骨刺消失,太刀青年的皮膚也在靈力的治愈下恢複了平滑和光潔,於是又問:“那我繼續了,可以嗎?”
“可以的……請繼續……”青年用隱忍的語氣,斷斷續續地說。
審神者在一期一振的身上連續用刀割斷骨刺,然後,把太刀青年翻過來,揪起了他的尾巴。這一次,審神者沒有留給太刀感受痛苦的間隙。為了儘量縮短時間,他的動作非常快。累加在一起的劇烈疼痛奪走了一期一振的神誌。
當他意識到自己的尾巴正被審神者緊緊捏在手裡時,忍不住吐出嘴裡的軟木,驚惶地叫道:“等、等一下,不要——!啊——唔——!”
他的掙紮很虛弱,雖然心疼得跟著哭起來,但五虎退還是敏捷地用一隻手壓住兄長的雙手,騰出另一隻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哭唧唧地安慰道:“一期哥,不要怕,不要怕……馬上就好了……嗚嗚嗚……”
都彭割掉太刀的尾巴。繃到極限的身體抽.搐起來,審神者示意短刀們鬆開對一期一振的鉗製。他在地毯上跪坐下來,為了避免碰到太刀青年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尾椎,讓太刀趴伏在自己的膝蓋上,將手覆蓋在他背上,伴隨著溫柔穩定的安撫,輸入大量的靈力。
“好了,沒關係,結束了。”人類溫和篤定地說。
即便暗墮的氣息全部被逼迫出體外,都彭也沒有像上次那樣停下來,親自動手去掉那些異化的東西後,一期一振的聲音從乾脆的壓抑和痛苦,慢慢變成了混合著享受的喘.息。都彭朝身邊的五虎退招了招手,小短刀馬上湊了過來。
在審神者的示意下,他學著都彭剛才的樣子,輕輕拍著兄長的後背。都彭又朝前田比劃了一下,另一振小短刀也很聰明和乖巧,飛快地擦掉眼淚,有模有樣地開始用打粉棒敲擊兄長的本體。
一直在保護著弟弟們的兄長,在卸下重負後,也該學會享受弟弟們的照料——隻負責輸出靈力的審神者都彭,欣慰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由於他剛才特彆注意收斂了自己的不良習慣,在做事前始終都記得詢問一期一振意見,所以對自己非常滿意。
而且,放手讓這些刀劍們自己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感覺也很不錯。審神者垂下頭,注視著緊緊抓著自己浴衣的粘人太刀——“可以了……請不要再繼續了……”儘管一期一振嘴裡這樣說,但審神者很清楚,這不是他的真實想法。
個性羞澀的智慧生物,一般都會有這種口是心非的小缺點。審神者掏出手絹,代替了剛才的五虎退,捂住太刀的嘴,溫柔地說:“好了,放鬆,不要吵,這沒什麼可怕的……你現在的感受是正常的,是我的刀劍都可以享受和體會的福利。”
躺在枕頭上的太郎太刀目睹了一切。聽著一期一振的喘.息聲,看著他被五虎退撫摸到背部產生的顫抖,想象他一直在被前田打粉和擦拭實體的感受,終於無比深刻地意識到,不久前擁抱弟弟的自己,是多麼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