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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順了都彭所擁有的刀劍後, 小鬆十分感慨。他覺得, 如果不是隔壁鄰居威廉百世搞事,自己這次任務根本無法發揮任何保護的作用, 隻會徹底淪為政務服務中心文職工作人員。
在登記了都彭的刀劍後, 小鬆為前田藤四郎、藥研藤四郎, 歌仙兼定、小狐丸、鶴丸國永、龜甲貞宗、物吉貞宗、太鼓鐘貞宗、宗三左文字和骨喰藤四郎和一期一振這十一振刀劍與都彭一一接下契約提供了技術支持。
像鶴丸國永這些有前任神社者的付喪神, 原本是該於巴爾紮哈克取得聯係, 核對一下他的意願。但看這幾振刀劍, 在宣誓效忠的時候喜氣洋洋,比有些邁入婚姻殿堂的新人還要開心,小鬆也不想多說什麼了。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 龜甲貞宗似乎還感動得眼含熱淚, 看起來略有些可怕。
一次跟十一振刀劍、其中甚至有五振滿級刀締結聯係,都彭本人卻絲毫沒有吃力的表現,這也讓小鬆默默記在心裡, 對他的能力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他注意到,最後被審神者都彭叫出來的一期一振, 身上沒有契約,他是一個無主的付喪神。這讓他稍稍有些起疑——要知道, 一期一振這振刀劍, 在現在的時之政府可是重點受關注對象。襲擊時之政府的那個審神者,所帶的唯一付喪神就是一期一振。
儘管那個長著一條溯行軍太刀骨尾的一期一振隻是一路幫主人拿東西,沒有展現戰鬥力。不過,與都彭的證言兩相對照, 他應該就是與太郎太刀同出一個本丸的那振反噬主人的暗墮刀。
小鬆既然被派來保護關鍵人物,那麼他對這件事知道得便也十分詳儘。徹查與當初那座本丸相關的異常時,他們當然了解到那個被殺的審神者,與他的付喪神們關係破裂的初始,是從一振次郎太刀被惡意派遣出陣導致碎刀開始的。
結合次郎太刀出陣碎刀的時間搜索,他們發現,那片戰場曾有檢非違使大量出現,並且損失慘重。根據戰場遺址的探查,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工作人員懷疑有人對戰場已經做過收尾工作,取走了任何可能暴露自己的東西,那也說明,即便出動和消耗了如此多的檢非違使,這場戰役的最後勝利者仍然是溯行軍。
可是重新審閱當初曆史波動監控的記錄,那裡卻沒有強烈到足以引起重視、進而派出刀劍付喪神的異常波動。如果沒有改變曆史的事件發生,那麼檢非違使為什麼要不惜代價地與某個強者打仗,這不合邏輯。
所以經過合理推測,時之政府的檢測雷達遭到了屏蔽,有什麼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情,早在很久之前便已經發生,隻是他們一直都沒有發現。而攻進時之政府那位強者,從那時起,或者是更早的時候,就像是深海巨獸浮出水麵,已經展露端倪。
時間溯行軍到底在醞釀著什麼陰謀?他們已經擁有了八億四千萬兵力,如果還能同時擁有昨天闖入時之政府那個不明人物的可怕戰力,為什麼不乾脆發動總攻,徹底結束這場戰鬥呢?連像小鬆這種意誌堅定的人,都不免對這場戰爭失去了信心,覺得毫無取勝的希望。
所以他可以理解為什麼時之政府封.鎖了這次襲擊的所有消息。
小鬆將飄遠的思緒扯了回來……不管怎麼說,有相當多的目擊者可以證實,都彭對暗墮一期一振的描述準確。眼前這振一期一振沒有暗墮,非常正常,而且看起來還要比其他一期一振膽小得多。
小鬆短暫的懷疑在開始之初就被自己的推理掐滅。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這位特彆行動組精英不由感慨,人果然在做壞事時是最聰明和機智的。
像威廉百世那種智商明顯不夠用的審神者,竟然也會想到不跟自己秘藏的付喪神締結契約,放棄主人對刀劍的影響力,就為了他萬一逃出來——比如現在這種情況,誰也沒辦法確定就是他做了壞事,他隻需要死不認賬,一期一振就隻能被定性為來曆不明。
不過,沒有刻下自己印記的付喪神,也正好代表著誰撿到就是誰的。這對這振可憐的一期一振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在儀式結束後,小鬆很有證婚人的感覺,用慈愛的目光望著都彭的一期一振,溫和地說:“希望你今後過得幸福。”
然後……在藍發太刀青年無語的注視下,他撓了撓腦袋,感覺自己可能有點傻。
在回去複命前,作為一位體貼的東道主,都彭詢問了一下特彆行動組有沒有吃晚飯,邀請他們吃過飯再走。小鬆思考了一下後同意了:另一個本丸的審神者和刀劍也都餓著肚子,總覺得,以威廉百世餓一頓就開始著手綁票鄰居勒索食物的秉性,還是讓他吃飽更保險。
但都彭細心地提醒他,作為一個傷者,威廉百世最好隻吃一些流食,以防出現嘔吐症狀時遭遇危險。於是,在所有人又一次開始海灘bbq的時候,這個年輕人隻能咬牙切齒地待在關押他的房間裡喝粥。
而在沙灘上,已經吃過飯的都彭坐在小鬆身邊,喝著冰鎮啤酒,與這個真正的資深審神者聊天。小鬆不是亞裡莎那樣本質還是新人的土豪少女,也不是巴爾紮哈克那種後勤吉祥物。這個審神者的戰鬥力在人類中可以說出類拔萃,能夠跟隨自己的付喪神一起在戰場出沒。
半是試探,半是指點,他對都彭說:“我跟你說,每當溯行軍有大動作的時候,檢非違使也必定會到場。雖然這種情況比較少,隻在時之政府出現重大疏漏時才會出現——不過他們乾起來之後,兩敗俱傷!如果正好有運氣好的審神者或者付喪神在那之後路過,就能撿到不少好東西。”
他留意著都彭的神色,發現這個年輕人根本就沒有反應。他既不向往,也不驚訝,當然更沒心虛,就隻是安靜地傾聽。好像他不是在向一個新人透漏時之政府的秘密,而是在跟長輩絮叨上學時跟同學間那些不值一提的小事。
“我知道最誇張的一次,是在一個比較高階的戰場上,路過的審神者撿到了好多的虎徹兄弟。還有不少稀有刀。直到現在,還有人到那片山頭去轉悠撿漏。但是很奇怪,時之政府的檢測裝置並沒有受到曆史改變的波動,這簡直是一大未解之謎。”
他喝著酒,笑著說,“你剛剛入職,大概不知道這件事。很多審神者以此為題造謠編故事,由於太扯了,還讓一些後來的審神者信以為真,明明沒到這種等級,還要跑到那裡去,發生過一些事故,於是後來就被禁止在專網上提起來了。如果你以後有機會,可以去那片轉轉,宗三知道它在哪裡。”
都彭笑了笑,沒說什麼。小鬆突然想起了什麼,發出一聲感歎。“差點忘了,你不自己撿過刀,也沒鍛過刀。你是怎麼想的?”
都彭看著麵前遼闊的大海。現在天還沒黑,晚霞之下,海浪的顏色是溫柔的金色。在假期裡,偶爾跟陌生人吐露心聲,也是一種放鬆的方式。這個很好看的人類好脾氣地認真回答了這個問題,“如果我想要一振一期一振,然後鍛出了一振壓切長穀部……”
“他是被我的靈力喚醒的,他喜歡我,就算為了我戰死也毫無怨言。可是我已經有了很多付喪神,我不喜歡長穀部這種類型,沒有精力和耐心培養和鍛煉他,甚至連他效忠的誓言都沒時間聽完,那他不是太可憐了嗎?”年輕的審神者喝了一口酒,神色溫柔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