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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彭給了三日月宗近一個讚許的眼神。他簡單的一句話, 真的傳遞了許多信息。
有了這振太刀在場, 前田藤四郎終於放心了不少。他忽略了緊張的膝丸,從審神者的身邊站了起來,看著都彭手裡乾巴巴的飯團, 貼心地說:“大人, 我去給您燒水沏茶。”
都彭點了點頭,小男孩便飛快地跑掉了。
膝丸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製止他。可他沒來得及攔住前田藤四郎, 又不能把三日月宗近和這個審神者留在房間裡,分.身乏術的情況下,隻能繼續待在房間裡。見三日月沒有繼續向審神者透露付喪神們的商議內容,他想了想,有些由於地問:“那個……三日月殿,請問您也是近期才離開本丸的嗎?”
“是這樣沒錯。”三日月宗近微笑著回答。
這個問題沒有給他造成不快……但一般流落在外的稀有刀,都不喜歡被詢問這個問題……膝丸琢磨著,繼續問:“那麼……請問您跟前田是來自同一個本丸的嗎?”
“啊哈哈?為什麼你會這麼想?”三日月宗近笑了起來, “你看, 我已經滿級了,那孩子還差得遠。如果我們來自一個本丸,他應該已經極化了才對嘛。”
在三日月說話的時候, 膝丸一直緊緊盯著這振太刀,希望看出他是否說了實話——他當然什麼都沒看出來, 隻能又移動視線,仔細地觀察了一邊三日月身邊那個年輕的人類。才這一會功夫,審神者已經把飯團放在了一邊, 掏出筆記本,怡然自得地翻閱起來。
三日月宗近見狀,也望向了這個審神者,看著他的眼神非常的平靜溫柔。
真的會有刀劍付喪神,願意幫助品性糟糕的審神者,編造謊言來欺騙自己的同類嗎?
膝丸垂下頭,思考了一會,想不到有什麼理由。他重新抬起頭,鄭重地問:“三日月殿,您也認識這位都彭大人?所以……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真的在網上分享那些、那些對付喪神們都很有好處的方法嗎?如果你們認為其他刀劍搞錯了,抓錯了人,剛才當著大家的麵,為什麼不說出來呢?”
前田在這個時候端著茶具回到了房間,噠噠噠地從膝丸身邊跑了過去,跪坐在都彭身邊,殷切地給他倒了茶,仰起頭眼巴巴地望著他。審神者於是把筆記本放在一邊,慢條斯理地從包裡掏出免洗洗手液,認真洗手,用紙巾擦乾,這才握著飯團吃了起來。
——梅子飯團挺好吃的,他一邊吃,一邊盤算著,等前田的前任審神者到崗醃製泡菜的時候,應該也讓她醃點梅子。
氣氛很祥和。小短刀在服侍著審神者開飯後,順帶也照顧了身邊的三日月,然後給了膝丸一個白眼。秀美的老爺爺“噗”地一聲笑了出來,捧起茶杯回答說:“啊哈哈哈哈哈?我不知道你們抓沒抓錯人呀……都彭大人人很好,但另外一位大人不是對買賣付喪神和拍賣會都所知甚詳嗎?你們所說那個虐待刀劍的富二代不是指他?哈哈哈我隻是聽小夜說要去黑市解救刀劍付喪神才入夥的。”
“如果他不是壞人,我們為什麼抓他?!”膝丸被他這種態度激怒了。理智上,他明白三日月就是喜歡這麼笑,可實際上,他卻覺得自己受到了嘲諷。沒錯,他有不愉快的經曆,他討厭做壞事的審神者,但他沒偏激到對所有的人類都心懷敵意。
三日月放下了茶杯,特意看了生氣的太刀兩眼。然後,他轉過身,對著沉默吃飯團的審神者緩緩伸出手——在他進來之前,他沒聽到屋裡在說些什麼,隻大概意識到前田和膝丸發生了爭執,前田在以保護者的姿態維護著都彭。
哈哈哈這種狀況可是很少見的喲!為了照顧他這個全本丸的顏值擔當,負責洗衣服的刀劍付喪神們總是會很細心地選擇香味跟他氣質搭配的洗衣液。寬大的袖子環住了都彭,年輕的人類隻是隨便地看了看,繼續安靜地吃東西。
三日月宗近見他沒有反對,機智地意識到——他猜對了!雖然他還沒跟隨這位主人經曆過什麼有趣的事件(被他教訓那次不算有趣的經曆),但從加州清光和龜甲貞宗的講述中,他是很會玩的……他現在的角色,一定是個手入縛雞之力的審神者,沒辦法徒手把付喪神從身上撕開。
“哈哈這個問題……因為他太好了,所有刀劍付喪神都想他做自己的審神者吧?”三日月暢快地笑了起來,對自己的主人輕輕地環抱住,把下巴輕輕放在他的肩膀上,長出了一口氣,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哎呀,沒想到竟然能夠這樣把都彭大人抱在懷裡呢,哈哈哈甚好甚好,被其他刀劍知道了,說不定會把老爺爺我拖出去切磋呢。”
膝丸有點驚恐地看著黏在審神者身上的三日月宗近。
“多虧了你們創造這次機會,把都彭大人抓起來,前田也很開心吧?剛才能趴在都彭大人的懷裡撒嬌。”三日月宗近笑著朝小短刀俏皮地、為老不尊地眨了眨眼睛。
前田藤四郎很懂事,他明白三日月殿這是在打消膝丸對他們的懷疑。他不擅長說謊,但也不會去拆台。在被問到剛才的事後,他回憶了一下人類身上溫暖的氣息,紅著臉乖乖地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喂!”膝丸愣著看了一會,臉徹底黑了下來,他緊走兩步,竄到審神者和三日月身邊,一把拉開了貼在審神者身上的太刀付喪神,對前田說,“怎麼回事?對我那麼戒備,然後看著三日月殿對審神者動手動腳?!”
前田茫然地抬起頭,“……啊?”對、對都彭大人動手動腳?小短刀的臉更紅了,“沒、沒有吧……都、都彭大人都沒拒絕呀……”
膝丸感到一陣疲憊。如果他能夠擁有一個像巴爾紮哈克那樣的主人,就能夠明白他現在的心情,就是正常人麵對腦殘粉的心情。而比起“你知道他多辛苦”的小短刀,三日月這種有行動力的癡.漢粉顯然更加可怕。
雖然膝丸不懂粉群的生態,但他仍然敏銳地意識到,眼前這振三日月宗近恐怕已經徹底黑化了。他顧不得禮貌,奮力把三日月宗近從都彭身邊拖走放在離審神者稍遠的地方,然後傷腦筋地按住了太陽穴。
“這不行!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抓錯人了!我必須去跟數珠丸殿說清楚這件事!那個……都、都彭大人,彆擔心,我們會放你回去……對,彆擔心,我們不會傷害你,我們會放你回去的。”
都彭饒有興致地盯著他在並不開闊的房間裡來回轉悠,感覺這個太刀像是一個逗貓棒,而他、三日月和前田藤四郎就像隨著他來回扭頭的貓。他還是沒有說話,三日月宗近已經意識到,現在確實是屬於自己的主場。
他對來回走動的膝丸說,“你現在著急也沒用。大家今天都有更著急的事,是分不出人手來管這件事的,會讓你等過完今天再說。再說……不提都彭大人知道了這裡的情況了,其他付喪神會不會願意放走他。膝丸,你才剛到這裡不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