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要求對紅後來說再簡單不過——用關鍵字搜索文檔,再用這個文檔打開保存路徑,向上定位分類文件夾,根本不需要任何技術含量。所以,都彭的話音剛落,小女孩已經開口說:“先生,定位完畢。”
“好的,把這些審神者資料全部保存,按所犯罪行分類排列,把故意虐待刀劍,造成付喪神死亡的審神者進行特殊標注。”
在午飯到來前的短暫空閒裡,都彭瀏覽了幾個被拐審神者的資料。從時之政府掌握的情況上看不出什麼,但看得出,幻影旅團選擇他們,也是經過了自己的考量,這些審神者沒有複雜的家庭背景,就算在戰場上失蹤,也不會被有能量的家屬追責,提前引起注意,製造不必要的麻煩。
審神者把這些先放到一邊。在給數珠丸恒次交代前,他還有兩天的時間來處理。年輕人點開了宗三左文字前任審神者的資料——這份資料同樣沒什麼特彆有價值的東西,不過,起碼他可以告訴宗三,他的女友現世的真名。
織田梨奈,是個很好聽、很可愛的名字。
午飯的時候,為了不要讓宗三左文字覺得午休的時間太過難熬,審神者沒有提前交代。直到午睡結束,他才來到廚房,毫無意外地在這裡找到了藥研藤四郎。第二次被都彭單獨叫了出來,這振粟田口的短刀表現得沒比第一次平靜。
鑒於上次才給了他一個“你的前任審神者要來這裡勞動改造”的重磅信息,所以……都彭理解他的不淡定,簡單地說:“去把宗三叫過來,今天下午,我帶你們倆去現世玩。”
藥研藤四郎愣了愣才回答,“是,大將!”
既然是去現世探訪織田信長的後代,就捎帶著其他曾歸屬於他的刀劍一起去好了。基於這樣的思考,審神者把宗三左文字和藥研藤四郎帶到了自己的臥室。
他分配給宗三一套符合現世著裝風格的白襯衫和牛仔褲——這種簡單中性的打扮,搭配他的發型和飾品,要看出他的性彆,還真是有一定的難度。至於藥研藤四郎,雖然他的內番服直接穿到現世也不會太引人注意,審神者還是讓他換上了顏色鮮豔的衛衣短褲和運動鞋。
這樣,他們三個一起出去,雖然在身高和外表上仍然過於引人注意,至少看起來很接近於和諧的一家三口,能夠起到一定的偽裝作用。宗三左文字大概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一直有些不安地摳著手指,哀愁地垂著頭。但小短刀卻似有所悟,總覺得隨時會冒出一句小男孩慣有的口頭禪。
——比如,“我不是小孩子了”之類,雖然聽起來毫無說服力但卻很可愛的台詞。
審神者使用懸戒,把宗三和藥研帶到了現世。他把時空通道的另一端,定位在之前曾帶五虎退玩過的遊樂場。即便是非休息日,這裡仍然人流如織。從僻靜出拐出來後,審神者先是給藥研買了一個冰激淩。
在小短刀欲言又止時,都彭認真地對他說,“吃吧,這是必要的偽裝。”
他帶著嫋娜的宗三,以及死死低頭舔冰激淩的藥研藤四郎,坐在冷飲攤位上,給自己和宗三也點了冷飲。然後,審神者打開此行帶出來的筆記本電腦,連接冷飲攤位提供的無線局域網,帶上耳機,對著屏幕輕聲呼喚,“白皇後。”
一個黑發黑眼,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小女孩馬上出現在屏幕上,有點開心地說:“您好,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可以為您效勞?”
“你好,”都彭跟她打了個招呼,壓低聲音回答,“我這裡有一份紅皇後整理出的名單,請你比對政府的戶籍資料,搜尋出他們現在使用的有效地址。”
“好的,先生,這就將您所需要的資料傳輸到您的個人終端。”女孩子用甜美的聲音回答道。
除了宗三左文字的前任審神者織田梨奈,這份名單還包括威廉百世和其他曾被驅逐的審神者。筆記本電腦的表格中,這些審神者現在的地址飛快地被一一填滿。宗三左文字坐在他的對麵,雖然看不到電腦屏幕,但就算隻是聽著審神者的話,也激動得顫抖起來。
藥研藤四郎側過頭,擔憂地看著這個同伴。長發擋住了他的臉,讓他分不清宗三是否是在哭泣。他想了想,把手搭在了左文字家打刀的胳膊上,低聲說:“宗三殿,冷靜點……”
在他來得及說出更多寬慰的話語前,審神者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麵,提醒道:“藥研。”
粟田口短刀順著他的目光,才發現在陽光下飛快融化的冰激淩,正順著蛋筒流下來,淌過他握著它的手指,眼看就要滴落——不行,不能在大將麵前,把他送給自己的衣物染上汙漬!在藥研藤四郎反應過來他自己做了什麼之前,他就已經敏捷地伸出舌頭,從下至上,精準地把它舔進了嘴裡。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s君和春日遊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