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審神者行禮,禮貌地問候道:“您來了。”
都彭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不同尋常的冷靜。他“嗯”了一聲算作回應,背對著燭台切,保證他看不到箱子裡的東西,然後打開了它,從裡麵拿出一台攝像裝置。接著,審神者又翻出一個三腳架放在地上,把攝像機支在上麵,調整好角度,對著麵無表情的燭台切體貼地解釋說:“這是錄像用的機器,可以用來保存影音資料。我要把一會做的事錄下來,以便今後研究參考。希望你能配合。”
燭台切光忠在聽完這段話後展現出的表情,讓都彭印象深刻。但他在幾秒鐘內就回過神來,深深低下頭,掩蓋住自己的情緒,馴順地回答:“好的,主公大人。”
都彭繼續說:“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們就可以開始了。躺下吧。”
燭台切光忠回答了“是”,然後他猶豫了,垂著頭低聲問:“需要我……脫掉衣服嗎?”
都彭擺弄著攝像的儀器,頭也不抬地說:“不用。”
然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從箱子裡又掏出一個睡眠眼罩,遞給太刀付喪神,“帶著這個。”
燭台切光忠伸出手,從他手裡拿走了眼罩。這次,他已經重新調整好了自己,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沒有泄露自己的情緒。顯然,審神者希望他能夠驚慌失措、恐懼失態,而不是保持冷靜。如果能夠按照人類青年的期待哭泣和求饒,大概能夠少吃一些苦頭。
他會服從審神者的其他要求。但對這點人類青年沒有明說的企圖,燭台切光忠不打算配合和滿足他。這不明智,這太傻了。不過沒關係。反正人類就是這樣,總是充滿了征服欲。如果他太配合,也許反而會讓他迅速失去興趣。
他堅持的時間越長,對五虎退和山姥切國廣來說就越好。
孤獨的獻祭者沉默地摘下自己的獨眼眼罩,戴好都彭為他準備的雙眼眼罩。黑暗籠罩了燭台切光忠,他躺下,擺出仰臥的姿勢,兩隻手規矩地貼在褲線上,等待著承受審神者即將加諸在他身上的一切。
都彭從箱子裡拿出自己的拍立得,“啪”的一聲,給這個強行加戲,給自己套上聖潔祭品光環的太刀付喪神拍了一張照片。在等待著照片輸出的時間裡,他琢磨著今天的日記內容,後悔沒有早想到這個主意,給不久前第一次摘下被單、一臉神奇表情的山姥切也拍照留念——不過沒關係,趁著還沒有遺忘,他可以憑著記憶畫下來的。
山姥切國廣的另說,燭台切光忠的這張照片,絕對是他可以嘲笑一輩子的黑曆史。
一個小時後,回到出租屋的都彭,發現小短刀正坐在玄關的地板上,哭得像隻被雨水淋濕的小奶狗,眼睛一直黏在自己手裡的外帶貓籠上。
如果這個時候先去廚房倒水喝,會不會被這孩子咬?新任審神者並不是非要試探出短刀的底線。即便哭得如此傷心害怕,除了剛走那會撞了幾下門,小短刀仍然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這份溫順足夠在都彭心裡獲得一個超高的分數。
審神者決定先忘掉喝水這件事。他走進客廳,把外帶貓籠放在茶幾上。五虎退跌跌撞撞爬起來,跟在審神者身後,像隻還沒練熟走路的小動物,在審神者放下貓籠的那一秒,撲通一聲撲上來跪在茶幾邊。
貓籠裡的小虎崽擠成一團,爭先恐後湊到籠門口,奶聲奶氣地呼喚主人。小短刀低下頭,緊張地掃視虎崽,哆哆嗦嗦把臉湊過去,一邊認真觀察一邊翕動鼻翼,在確定沒看到任何傷口也沒聞到任何血腥味後,他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今天有個外地的同學過來找吃飯,跑出去聚餐喝了點酒
然後下午回家不小心就睡著了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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