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繼承者(2)(2 / 2)

在三日月宗近回答前,膝丸已經抬起頭,欲蓋彌彰地說:“我才沒有在哭,我絕對沒有在哭!”

“不是我對他做了什麼啊!”三日月攤了攤手,表示無奈,“我就隻是讓他幫我脫衣服和穿衣服,陪我玩玩花牌什麼的。主公,這個本丸有髭切的,如果膝丸哭了,您問問髭切就可以知道原因了。”

“我沒哭!我都說了我沒哭!”

在膝丸弱氣反駁的背景音裡,審神者親切和藹地問:“你好,想必三日月已經向你澄清了有關於我的誤會吧?”

“是的……”太刀飛快地瞥了一眼三日月宗近和麵前的審神者,想起前天晚上窺破的愛恨情仇,連忙垂下了頭,認認真真地說,“之前對您多有冒犯,請原諒。”

“沒什麼,”審神者大度地說,“是我沒解釋清楚,直接用暴力解決問題。”

“不不,這沒什麼。比起您所做的一切來說,不足掛齒。”

發現審神者意外很好說話後,膝丸稍稍放鬆下來。在他的心中,這位叫做都彭的審神者,本來也沒有三日月殿那樣可怕,是很隨和,而且一推就倒的人類。如果仔細想想三日月殿對他所報的心理,還會讓人不由自主地為他感到擔憂。

都彭很滿意膝丸今天的態度。老實說,他是個很重視效率、珍惜時間的人,當然不願意無所事事待在這裡,隻為了等待數珠丸恒次他們做出新的決定。

“所以,你不生氣了。”審神者點了點頭,從容地說,“那麼,為了表示友好,讓我們抹去那天晚上的不愉快,重新開始吧——讓我來給你的本體做個保養。”

什、什麼鬼?膝丸緊張地抬頭偷瞄了一眼三日月宗近。他什麼都沒做過,已經被這振黑化的戀主稀有刀欺負得如此悲慘,現在……這個人類為什麼要當著三日月宗近的麵,說這種曖昧的台詞。

源氏刀已經不太記得那天推開審神者的原因,正是因為他湊到離自己很近的地方,提了相似的建議。而他忿忿推開了審神者,說了一句“彆以為你保養的手法好就能在付喪神間無往不勝”,而審神者之所以沒有馬上離開,也隻是為了話而已。

該怎麼說呢,他對自己的技術還是很自信的。而且,膝丸明明這麼愛哭,哭起來又很可愛,卻總是要哭不哭。都彭每一次看他紅著眼睛垂頭擦眼淚,就覺得……有一種自己困倦時舒舒服服打個嗬欠,卻突然被人打斷的不爽快感覺。

所以,在膝丸緊張得忘記回答時,審神者追問道:“怎麼不回答,所以說,你還在生氣?”

“啊不,當然不是。”太刀連忙端正坐好,恭敬地雙手托著自己的本體,遞到審神者的麵前,像傻乎乎踩上陷阱的獵物,茫然不知即將麵對什麼,“真是非常感謝您。”

時隔一天,審神者終於拿到了膝丸的本體。他將刀拔出刀鞘,仔細欣賞了源氏的寶刀。接下來,越發嫻熟地開始了刀劍的日常養護工作。作為一振練度不高就已經流落戰場的刀劍,膝丸對審神者的了解程度,大概比山姥切國廣還不如。

當初,山姥切國廣直接摔倒在浴室當中,驚慌失措地質問審神者對他做了什麼;現在,膝丸也沒有比當初的山姥切好到哪裡。當都彭的靈力灌輸進他本體的時候,連呼救都做不到,便一頭栽倒。

不過,由於三日月宗近的存在,他沒有在這種狀態下把額頭磕在地板上。他所懼怕的那振黑化太刀,穩穩地把他抱進了懷裡,看著他的樣子,驚詫地挑了挑眉:“哦呀哦呀,主公為何一開始就這麼激烈,膝丸應該還是第一次吧。”

他沒指望審神者會給他一個答案。說到底,肯定是這振倒黴的膝丸有哪裡得罪了主公大人嘛。三日月宗近把膝丸輕輕地放在了地板上,從壁櫃裡掏出被褥,笨手笨腳地鋪在地上,轉過身,把膝丸抱了上去,脫下了他的西服外套。

綠發的太刀顫抖地抓住他的袖子,驚恐地問:“你……你要做什麼?”

“哈哈哈彆怕彆怕,這是主公保養刀劍的必要步驟。”三日月宗近用溫柔的語氣,替專注於工作無心說話的都彭解釋起來。他感覺自己正在慢慢進步,一步步變成一個完美的近侍。

“啊……不……放開我……”但是被安慰的膝丸完全沒有感受到安心,他氣喘籲籲、用儘全身力氣,才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呼喊,“……兄、兄長,救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幾位的地雷,麼麼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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