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還是有些神誌不清。
以都彭對這個付喪神短暫相識半天、有限的了解來看,如果他現在是處於清醒狀態,是絕不會允許自己展現出如此軟弱的一麵的。都彭歎了口氣,溫柔地問:“你之前不是說,這個水平的靈力很舒適,像是泡在熱水裡,或者喝多了嗎?我沒理解錯的話,它應該不是很強烈的感受啊,燭台切?”
付喪神咬著濕漉漉的眼罩,慌亂地搖頭。淚水和汗水隨著他的動作被甩出來,總是梳理得非常有型的頭發在枕頭上蹭得亂七八糟,使他越發像是被欺負了的、炸毛的小動物。他哭起來很安靜,偶爾泄露出的氣音卻很好聽。於是,都彭越發心軟了——燭台切光忠在一切開始前猜測的並不全錯,審神者就是這樣一個順者昌逆者亡的獨.裁者,如果能夠找對示弱的方法,絕對可以少吃很多苦頭。
“搖頭是什麼意思,確實不算強烈嗎?”都彭溫和地問。
太刀付喪神立即僵住了。
都彭低聲笑起來,溫柔地說:“彆怕,開個玩笑,我知道你的意思,跟剛才不一樣,感覺還是很強烈,對嗎?”
燭台切光忠愣愣地點了點頭。與實體同步感覺的通道並沒有隨著靈力的減少馬上關閉,甚至沒有馬上縮小。就算審神者看起來有饒過他這一次的意思,燭台切光忠還是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本體正在隔著奉書紙,被力道適中的反複擦拭著。
原本舒適的舉動,現在就像是被反複觸碰到快要結疤的傷口,或者說是有一隻貓在反複抓撓他的心臟……當然,如果燭台切光忠能夠更坦誠,他會選擇另一種更加貼切的比喻。
悲哀的是,儘管如此難以忍耐,他竟然會升起滿心的感激。因為比起剛才那種似乎能奪走靈魂的感受,現在這種擦拭……顯然還保留在他的忍耐範圍內,簡直可以算細碎到足以忽略不計的折磨。所以燭台切光忠不僅僅是不敢抗議,反而詭異地對審神者充滿了感恩之情。
——為了他在自己昏倒時表現出的關心,為了他之後做出的妥協和退讓,以及他剛才沒有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能夠溫柔地說“我知道你的意思”。
一直小心隱藏自己的付喪神,在此時甚至不顧上拉住被子,遮擋自己的身體。他心有餘悸、焦急無比地伸出手拉住審神者的胳膊說:“彆這樣……你、你會讓我的身體變得很奇怪!”
都彭:“……”
他無語地扭頭看向近在咫尺的山姥切國廣。儘管是成年人的外貌,但是付喪神的眼神清正純潔,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引人誤解的話——他向來不喜歡小孩,正是因為他們有時的話,讓他實在不知該怎麼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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