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祭壇上，顧玄盤膝而坐，和柳神交談了很多。
應當說是顧玄詢問了很多，他自己以失去記憶為借口，詢問了很多仙古紀元的事情。
尤其是詢問了關於上一個紀元，仙古紀元末期，那一場驚天大戰。
柳神為他演化出畫麵，讓他看到了不朽之王叩關，仙王喋血，一方方古宇宙的在這場大戰中炸裂，無儘生靈隕落。
到最後，九天十地戰敗，幾乎所有仙王隕落，異域的大軍幾乎將九天十地屠了個乾淨，隻剩下少數漏網之魚。
而柳神則是獨自殺進了異域，綻放了仙古紀元最後的輝煌。
在這場宏偉浩瀚的戰爭中，顧玄並沒有看到自己的身影，他詢問柳神，柳神表示在仙古紀元中的一場大劫中，顧玄的前身便殺入異域，從此沒了消息。
正當兩人交談之際，一個小不點鬼鬼祟祟的偷偷靠近，手裡抱著一個瓦罐，看似正在香甜的喝著瓦罐中的獸奶，實則豎起耳朵在聽什麼。
顧玄注意到這一幕，有些啞然。
“還是彆讓小家夥知道太多，以免未來發生什麼變化。”顧玄心中默默道，他讓一尊帝者的未來發生變化，會有巨大的因果之力誕生。
一念至此，顧玄心中升起些許惡趣味，隱藏在袖袍中的手指輕輕一彈。
旁邊，小不點手裡的瓦罐忽然被一股力量彈飛，溫熱的獸奶灑落在地麵上。
小家夥呆住了，看著地麵上瓦罐，一雙小手憑空握了握，仿佛沒有反應過來。
然後就看到小不點眨了眨大眼睛，有氤氳霧氣從大眼睛裡浮現而出。
“哇——”
嘹亮的哭聲響起來，小不點一臉委屈巴巴的跑到石雲峰的身前，奶聲奶氣的哭訴。
“嚶，罐子，罐子飛了……”
石雲峰一頭霧水，一個瓦罐還能飛，誤以為是小不點沒拿住，給灑了。畢竟小不點才一歲多，那個罐子可不輕。
“唔，小不點不哭，爺爺繼續給你煮香甜的獸奶喝。”
小不點還是委屈的不行，眼角有晶瑩的淚珠不住滑落。
“煮兩罐獸奶！”石雲峰很有經驗。
小不點聞言，大眼睛裡仿佛又晶瑩亮光閃爍，吸了吸鼻子，止住了眼淚。
柳樹下，顧玄看到這一幕，嘴角不由自主的裂開，小時候的石昊，真的很可愛啊。
彌漫著混沌霧靄的長河河畔，一個青年看到這一幕，也是咧嘴傻笑著，笑著笑著，便有淚珠從眼角滑落，驚起一片混沌波瀾。
“原來是你這個老不羞……”
……
這一晚上，石村的村民將最好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宴請顧玄。
顧玄也好似一個凡人老者一般，和這群淳樸的村民在一起吃飯，嘴裡說著他曾經經曆過的各種事情，讓一群村民聽得眼界大開，驚呼聲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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