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那蕭羨棠求娶她,與她自個送上門去是兩碼事,要是讓她那些手帕交知道自個是被硬塞給蕭羨棠做了小,她可丟不起這顏麵。
就在母女二人牽扯時,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粉麵油頭,渾身透著脂粉香氣的男子走了進來,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蕭四娘的兒子,譚素素的兄長譚孝賢。
譚孝賢簡單了解一番這母女二人拉扯的原因,閃過便一絲不耐煩,他當是發生了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沒想到還是這些個小家子氣的兒女情長,女人就是女人。
“我的親娘喂,您老可趁早收了心思,你那侄子可不是個好招惹的。”譚孝賢一邊逗著籠子裡的金絲雀,一邊對蕭四娘說道。
蕭四娘一聽便皺起眉:“你這叫什麼話,他怎麼就不好招惹了?你莫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個威風。”
“威風?你當咱們是在譚家不成?我的親娘喂,你當這是自個家,人家可是拿著你當了外人防著的。”譚孝賢冷笑一聲。
蕭四娘臉色變了變,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誰,蕭老夫人雖然疼自己,可是蕭老夫人自個都是泥菩薩過江,哪裡還顧得上她,此時這蕭家當家做主的是蕭羨棠,蕭羨棠哪裡當她是個長輩?
譚孝賢見蕭四娘不吭聲,便明白她是將自個的話聽進去了,想想再糊塗也是生養自己的人,便歎了口氣,沒再繼續嘲諷:“甭管你信不信,這蕭家的天啊,它早就變了,你就是跑到老夫人跟前尋死覓活,老夫人也拿你那侄子沒轍。”
蕭四娘一聽他這麼說,眼中頓時露出精光,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我知道的不比你們多,不過那穆重嵐再蠢,她爹可不蠢,所以我勸你們還是小心為妙好,最近都不要去招惹那穆重嵐,見了也要好好相處,總不會出岔子。”譚孝賢說道。
其實,這個譚孝賢看似隻是個一事無成的二世祖,事實卻不儘然,仔細看他的眼睛會發現他眼睛裡透著精明,可見他二世祖的做派也隻是做給蕭家人瞧的。
至於原因,大概是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妹妹掌家隻是內宅女人間的事情,自己這個外男都已經借住在了蕭家,再如自己妹妹一般醒目,怕是要招來禍事的。
他此時勸說自己的母親與妹妹和穆重嵐和睦相處,也並不是因為知道了什麼,而正是因為他什麼都打探不到,所以才意識到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猜想蕭羨棠勢必是有在打什麼鬼主意。
蕭四娘聽到譚孝賢的話,心裡泛起嘀咕,她不是不信任自己的兒子,但是她又總覺得蕭羨棠並沒有自己兒子以為的那麼了不起,所以被勒令不許再招惹蕭羨棠與穆重嵐時,心裡難免有些不自在。
她好歹也是蕭羨棠的四姑姑,那蕭羨棠難道還能怎麼著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