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雙倍的價錢。”一個油頭油腦的公子哥站了出來,他也是穆錦瑟的愛慕者之一,不過在穆錦瑟眾多的愛慕者中並不出挑,隻是這次穆錦瑟出來時身邊幾個正牌不在,所以他才會這麼抓住機會在穆錦瑟麵前表現。
他這一說話,立刻又有幾個公子哥爭先恐後為穆錦瑟出頭,從原本的雙倍一下子提到了五倍的價格,更有甚者乾脆報出自己上頭有什麼背景,試圖施壓讓蕭羨棠與穆錦瑟將東西拱手相讓,不然會讓蕭羨棠與穆重嵐二人在大都混不下去。
“掌櫃,我出十倍的價格,你把這鈴鐺賣給我。”說話的是當朝戶部趙尚書家的小兒子趙文豪,為他取名的長輩是希望他能文武全才,豪氣衝天。
就是不知道當他家長輩知道他此時為了個女人一擲千金,是會覺得他豪氣衝天呢?
還是覺得他欠收拾呢?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他不知道這同心鈴的價格是三千兩,隻覺得這鈴鐺非金非銀又非玉,想著這種尋常的銅鈴鐺,即使擺在這裡,最多也就是個百十兩的事情,所以才敢豪氣地喊出十倍的價格,想用一千兩博得美人青睞。
掌櫃是認得趙文豪的,聽他說十倍的價格,心肝便猛地一顫,但他還是搖了搖頭,道:“這位公子已經付了銀子,東西便是他的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趙文豪揪著掌櫃的領子,一臉凶惡。
“我說,這鈴鐺已經賣給了這位公子,所以還請趙公子放手,莫要在此處滋事。”掌櫃臉色也有些不善起來,所謂買賣有道,如果因為銀子將東西索回再賣,傳出去誰還敢來他們這裡買東西?
趙文豪一聽掌櫃不給自己麵子,當下就要動手,立刻不知從哪跳出兩個黑衣人,將他擒住丟了出去。
趙文豪又氣又惱,在外麵叫囂著,說要找自己尚書爹為自己報仇。
掌櫃卻不為所動,甚至眼底還有些鄙夷之色,他能在蒼月做這麼多年的掌櫃,背後也是有些勢力的,所以他也不算很懼這趙文豪拿趙尚書的名頭壓自己。
一旁的蕭羨棠將這一切收入眼底,暗道這蒼月雖然地兒不大,生意也不甚好,但到底還是附屬於金家,那金家雖然為商賈,卻與朝廷江湖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趙文豪算是踢到了鐵板上。
趙文豪被丟出去後,就猶如殺雞儆猴,穆錦瑟的那些個愛慕者們向來欺軟怕硬,此時見這蒼月的掌櫃如此蠻橫,也便有些沒主意地都消了聲。
穆錦瑟暗道一群沒用的廢物,然後看向了蕭羨棠。
看著蕭羨棠那張笑眯眯的半截狐狸麵具下露出的下巴,穆錦瑟敏銳地辨彆出對方必定姿色不俗,心中不由地生出些歡喜,於是改為擺出一付楚楚可憐的模樣,道:“方才是小女子唐突,不知鈴鐺已經被公子買下,但是小女子真的十分喜歡這鈴鐺,不知公子可否割愛將這鈴鐺讓給小女子?”
穆錦瑟身穿宮芙蓉色薄衫,頭綰時下最流行的秋風髻,膚如凝脂,絕色的容顏上還染上緋紅之色,整個人便是一個天生的尤物,此時她更是將一汪秋水的眼眸看向蕭羨棠,那專注地模樣,但凡是個男人都無法拒絕得了。
然而蕭羨棠不但沒有露出憐香惜玉的意思,反而是一臉嫌惡:“這東西我花了三千兩買下,你若是想買,拿出三百萬兩黃金來。”
“你說什麼?”穆錦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從來都是被男人捧著的,方才說那番話時,她甚至不惜動用了魅術,但是麵前的這個男人似乎完全不受影響,甚至還說出了荒唐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