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小廝剛一離開,一個黑衣老者走了過來。“少主,您是懷疑……”
金越天手中折扇一和,然後磕在掌心,低道:“或許真有這個可能。”
“若真如此,那倒是要恭喜少主了。”黑衣老者麵露出些許喜色。
“希望不是又空歡喜一場才好。”金越天苦笑道。
早些年,金越天外出時受到仇家暗算,雖然對外稱無礙,其實內息受損,真氣儘失,唯有回真散才能救他,但奈何珍貴如星月海棠都尋到了,偏偏那輔藥無顏花總是求而不得,好不容易尋些幼苗回來,結果也總是不能養到足夠用藥的階段便枯萎了。
為此,金家遍尋名醫,也不是不曾想過用其他的輔藥替代無顏花,但始終都是以失敗告終,因此今日競拍的那一株星月海棠,其實就是金家拿來競拍的,目的就是想要看看有誰會競拍,猜想或許競拍者有足以用藥的無顏花,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一開始,金越天也是滿懷期待的,但是等他輾轉多地,遇到許多識貨或者不識貨,沒有無顏花,隻想著便宜買下星月海棠再倒賣的人後,也就沒了一開始的期待,所以當黑衣老者恭喜他的時候,他才沒有露出任何的欣喜。
“少主。”方才離開的青衣小廝急匆匆地趕了回來,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金越天眉梢一挑:“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兩個人不見了。”青衣小廝開口說道。
金越天與黑衣老者麵麵相覷,黑衣老者開口道:“我去吧。”
“也好,有勞葛老了。”金越天拱手,他派出去的人即使拳腳功夫不是數一數二,輕功與跟蹤術卻都是少有的好手,那兩個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自己派去的人給甩掉,可見十分棘手。
這種棘手的人,想必來路不簡單,另一方麵說明這兩個人可能真的有辦法煉製自己想要的那種丹藥,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金越天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葛老聽,葛老說了句“省得”,縱身一躍,便消失在夜幕中。
“跟著我們的人被甩掉了。”穆重嵐對蕭羨棠說道。
蕭羨棠眼珠子轉了轉:“跟了這麼遠,想必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得尋個地方躲起來。”
“好。”穆重嵐應聲,輕巧地落在了一戶人家後院中,她知道蕭羨棠口中的躲一躲並非尋常的找個地方躲起來,而是喬裝打扮,落在這麼一家院子裡,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二人留下了銀子,取了架子上漿洗乾淨的衣裳便又一次離開,幾番周折之後,二人終於逃出了長街,回到了蕭羨棠的彆院。
此時蕭羨棠不過是個胥吏,在大都這種地方並不算什麼,所以此時正門掛著的牌匾上也隻是寫了“蕭府”二字。
顏守財應該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蕭羨棠與穆重嵐二人方一出現,他便很快將二人迎了進去,等二人重新換回自己的衣裳,修整片刻之後,他才告知二人,說是陸崎行已經來到了大都的消息。
這個消息讓穆重嵐欣喜若狂,直言要立刻去見陸崎行,但卻被蕭羨棠給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