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那邊有古怪,好像是有馬車,很多很多的馬車,因為我聽到車輪的聲音了,而且聲音很沉悶,馬車上一定是放了很多的東西。”穆重嵐低聲說道。
蕭羨棠點了點頭,衝身邊的顏幸生使了個眼色。
顏幸生接到了命令,便立刻吹了一下口哨,那口哨的聲音不同尋常的口哨聲,而是一種特殊的聲音,不會很洪亮,卻有種穿透性,不細細去聽,會誤以為是一種鳥叫聲,但是隻要是熟悉這種聲音的,都知道這聲音代表了什麼。
所以,很快的便有一個黑衣人出現在蕭羨棠麵前,單膝跪在地上彙報,事情確實如穆重嵐所以為的那般,是有一個馬車隊伍,馬車表麵上似乎是運了一些鹹魚和乾海貨,實則從車輪碾壓過的道路痕跡來看,絕對不是那麼簡單,所以他們又引開了那看守的人,悄悄看了看,發現裡麵是鹽巴。
“販私鹽,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啊。”穆重嵐小聲地說道。
蕭羨棠點了點頭:“是啊,不過不被抓到的話,倒也沒什麼。”
“曬鹽場的鹽並不多,沒想到還有人把鹽私下賣掉。”穆重嵐抿嘴,想了一下,便有些興奮地對蕭羨棠道:“要不,咱們黑吃黑吧。”
穆重嵐的話一出口,蕭羨棠與顏幸生,甚至其他的一眾影衛,都看向了穆重嵐,畢竟以穆重嵐的官家之女的身份來說,萬萬是不該說出這話來的。
“咳,彆胡說。”蕭羨棠咳嗽了一下,似乎是訓斥,但是又沒有嚴苛的意思,反而是有點縱容的味道。
自從帶穆重嵐在江湖上走了一遭,穆重嵐的行為舉止,很多都有了些許變化,沒有之前那般嬌氣了。
再者,還有蘇成墨這個徹頭徹尾的江湖俠女在,穆重嵐就是想回到那個大家閨秀的模樣,恐怕也難了。
何況,他其實沒那麼討厭穆重嵐現在的樣子,穆重嵐吸引他的本就是率真的性情,鮮衣怒馬的一少女,是穆重嵐最初給他的印象,相反,穆重嵐為了追求他,之前那般惺惺作態,偽裝賢良淑德,才是真讓他厭煩。
他身邊的人,多是複雜的,若是連與自己朝夕相對的那人,也是這般表麵一套,背後一套,他倒不如自己一個人,至少不用擔心睡到半夜,被人背後捅刀子。
“蕭羨棠,你很缺銀子對不對,他們賺的也是不義之財,我們把他們的不義之財沒收了,然後可以施粥給百姓,也算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對不對?”穆重嵐搖頭晃腦,拉著蕭羨棠不停勸說,在去曬鹽場的時候,她其實就想過要販賣鹽的,因為那很賺錢,不過,她也知道販私鹽弄不好就是要掉腦袋的,所以根本不敢。
現在不一樣了,人家送上門了,他們最多算是黑吃黑呀。
蕭羨棠看著穆重嵐那般恨不能立刻去黑吃黑的模樣,最後點了點頭。“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得到了應許,穆重嵐便興奮了起來,他們沒有繼續乘坐馬車,而是留一個影衛看守馬車,餘下的人一起施展輕功前往,很快,他們便到達了目的地。
然而讓穆重嵐奇怪的是,這裡有十幾輛馬車,卻唯獨一個人都沒有,怎麼看都有些詭異了。
“他們是被嚇跑了嗎?”穆重嵐有些驚懼地看向身邊的蕭羨棠,生怕蕭羨棠說出什麼奇怪的話,比如鬼啊怪啊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