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蕭羨棠說了,說他兜得住,但是不管是葛老還是趙永康,心裡都是存著疑慮的,他們覺得蕭羨棠更多的是在說大話,甚至可能隻是單純的“色令智昏”。
不過不管如何,蕭羨棠還是縱容了穆重嵐的行為,以至於事情一出,隴銅縣百姓一個個都怨聲載道,各種傳言四起,特彆是經過哪些本就對穆重嵐收“保護費”不滿的奸商們,更是鼓動著手下的人,開始造謠生事,說穆重嵐是妖孽轉世,來禍害他們隴銅縣。
隴銅縣百姓多是霧裡看花,並不知道內情,所以見風便是雨,聽到街坊之間如此傳言,也就信以為真,而且越說越玄乎,最後演變成了真正的蕭羨棠與穆重嵐二人已經在任職的半道上死掉了,此時的蕭羨棠與穆重嵐二人其實是兩隻精怪,要不然怎麼會生的如此相貌。
穆重嵐出門,多是戴麵紗,朦朦朧朧看不清楚相貌,隻是隱隱看出是個美人,蕭羨棠就不同了,他的相貌出眾,那是這隴銅縣人儘皆知的,一開始大家還湊在一起去縣衙看他這個知縣老爺。
後來,大家也就都知道了,蕭羨棠相貌生的好,但是他脾氣卻生的不好,端著一付君子端方,溫潤如玉的無害模樣,下起手來那叫個心狠手辣。
甚至,前些日子有人試探著想問他要不要妾室,他都叫人將那人給狠狠打了一頓,吊了三天才放人,要知道,穆重嵐這個當知縣夫人的沒說什麼呢。
隴銅縣地處偏僻,百姓雖然不算安居樂業,倒也因著私下全民走私的事情,不愁吃也不愁穿,所謂飽暖而思***,百姓們所有的茶餘飯後談資,幾乎都是來自縣衙這邊。
這一次“抓壯丁”的消息剛一被放了出來,街坊之間便開始議論紛紛,一個個都在猜測那縣衙又搞出了什麼幺蛾子。
“哎,你們說,這縣老爺到底想乾什麼?”一個穿著長衫褂的漢子咋咋呼呼道。
他身邊坐著的一個漢子伸手拉扯了他一把:“嚷嚷什麼,也不怕被人聽見,叫那些個差爺把你給抓大牢裡吃牢飯去。”
“說來,這些個天那些個差爺怎麼一個個都是生麵孔啊?”另一個喝茶的大漢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他之前一直在海上,這才剛打海上回來,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一個漢子扭頭看那問話的漢子,怪叫道:“你不知道嘛?”
“知道什麼?”那喝茶的漢子一頭霧水。
於是,漢子神秘兮兮地道:“那定海軍與縣衙的三班衙役勾結在了一起的事情啊。”
漢子的話音剛一落,他旁邊的漢子便推了他一把,罵道:“呸呸呸,什麼勾結不勾結的,李老四,你胡說什麼呢,定海軍的軍爺們,和咱們隴銅縣的差爺們,那是合作,是強強聯合,你懂個什麼玩意啊。”
一堆的獻媚之詞脫口而出,不過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句,畢竟大字不識幾個,這些也都是道聽途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