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裡陰暗潮濕,哪怕是空氣裡都帶著幾分腐爛和惡臭的氣味,那些被從各地用手段弄來的人,此時都蜷縮在地上,一個一個的挨著睡得正沉。
哪怕是牲口也要睡覺。
瘋狗一個個的看過去,忽然就有些不爽,手裡的鞭子猛地揮起來,帶出凜冽的破空聲,發出一聲巨響,驚得最外麵的牲口們驚恐的爬起來。
等到看到了瘋狗的臉,一個個的睡意都飛到了九天雲外,紛紛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瘋狗享受著這些人的懼怕。
這些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一念之間,他要他們生,他們就能生,要他們死,他們就非死不可,這種掌握生殺大權的滋味可真是太美妙了,是多少銀錢都換不來的感受和刺激。
怪不得那些人費儘心思,爬也要爬向那個位子呢,誰不想做主宰?
他惡意的大笑起來。
笑的那些‘牲口’真是肝膽欲裂,一個個的幾乎都要崩潰。
他才轉身去挑了蕭家三少爺,把人往地上一摜,便聲音沉沉的問:“說吧,你說你是什麼身份來著?”
這個牲口他是有些印象的,來的時候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但是卻還是一天到晚的嚷嚷著自家是大族出身,家裡有做高官的叔叔,讓他們放了他。
瘋狗當然不可能放了他,該吃的苦頭都吃完了的人才會被送到這裡做‘牲口’,被榨乾最後一點兒價值,這樣的人出去了,怎麼可能不帶著人回來報複?
所以有身世的人隻會死的更快。
隻是沒想到這一個竟然還能在這裡認親。
蕭家三少爺嘴唇抖得都張不開,上下牙齒一直打架,聽見瘋狗笑,他連膽子都要被嚇破了,連滾帶爬的縮在角落裡抱著自己的膝蓋,抖抖索索的看著瘋狗,已經要嚇瘋了。
瘋狗的脾氣忽然起來,猛地揮鞭沒頭沒腦的朝著蕭家三公子打下去。
三公子被打的頭破血流,臉上更是已經皮開肉綻,他急急忙忙的哭著說:“蕭文俊!我叔叔是蕭文俊!”
瘋狗的鞭子停了,麵色陰冷的盯著他看了一眼,便轉身走了。
底下的人急忙跟上來,低聲問:“瘋爺,這人要不要”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瘋狗麵色不改:“彆浪費了,明天拿去做表演,就當咱們免費給客人們表演了。”
上樓了之後,瘋狗罵了聲娘,罵罵咧咧的去找了管事。
管事正在跟白使臣說話,見了瘋狗進來,麵色變了變,卻還是強壓著,上前幾步拉著瘋狗出了門,皺著眉頭問他:“你來乾什麼?!不是跟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