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薇笑著搖頭:“諸位都是陪著我外祖母打過瓦剌人,護過百姓的功臣,以你們的本事,來跟著我這個未出閣的女孩子,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的。可諸位並不曾因為我是個女子便輕視我,質疑過我,既然如此,我也不會當諸位是普通的護衛。鄭叔、盛叔,我實話跟你們說,我做的事,以後可能會比眼前的這個還要石破天驚,所以,要勞煩諸位多多擔待了。”
她見老鄭他們張口語言,微笑示意他們聽完,而後才擲地有聲的說:“可我也能保證,你們跟著我,一定能比的上當年跟著外祖母在登州衛的風光!”
她環顧了一圈眾人,輕聲但是卻堅定的承諾:“你們在登州衛的家卷,我到時候一定全部幫你們接回來!讓你們一家團聚,從此好好的過日子。”
這個年頭,講究主仆有彆,講究上下尊卑,像是陸明薇這樣的主子,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這些話,哪怕是太夫人這種深諳人心的,也未必會說出來她會做,但是不一定會說。
因為說出來,總覺得太過於肉麻了。
但是有些時候,語言帶給人的慰藉和激勵,是巨大的。
老鄭他們饒是都已經算是將人生該經曆的都經曆過一遍了的,對於陸明薇這番話,也不是不感動的,人人都有些激動,老鄭咬了咬牙:“有二姑娘這番話,就是為了二姑娘死了,我們也值得了!”
他知道,陸明薇有這番表態,他們從此以後,就肯定是歸屬於陸明薇的了。
這樣倒是也好,在韋家雖然也好,但是時間一長,他們又不能再上戰場,那遲早會淪為普通的下人。
人這一輩子,上過戰場殺過敵人的,哪裡能甘心真的就龜縮在後院過自己一輩子呢?
陸明薇說這番話,並不是為了扇情,隻是為了讓他們心裡有個數,同時也為自己得到的第一批真正屬於自己的護衛鼓鼓氣,說完了,就該說正事了。
她垂下眼:“這個賭坊,還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所以,盛叔、老陳,我想我們得多留在這裡一陣子。”
這個賭坊的確是有些古怪的,這一點老陳跟鄒盛混在裡頭幾天,最是有感觸了。
他們都點了點頭,連一句為什麼都沒問。
陸明薇輕聲叮囑他們:“你們就照常去賭,還是一樣,你們裝成過路的商賈,該給的銀子不要少給,該輸就輸,輸了該發脾氣就發脾氣。我不是要你們具體打聽什麼,但是我希望你們能查到一些有用的東西比如說,給這賭坊供‘牲口’的到底是什麼人,或是什麼地方,還有當地官府跟他們接觸的是誰”
這裡頭是一個巨大的漩渦,陸明薇想探一探這裡頭的底。
老鄭有些不解:“二姑娘,這些事,蕭家不會做嗎?”
蕭正楠已經死在了賭坊裡,蕭家哪怕是權勢滔天呢,人死不能複生,他們是不可能把人給複活的,既然如此,他們跟賭坊就是結下死仇了。
按理來說,蕭文俊會鬨個天翻地覆的。
到時候,該查清楚的自然都查清楚了啊。
陸明薇奇特的冷笑了一聲:“不,現在看來,是我們都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