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胃口這麼大?
鄭謙?
他都死了,根本享用不到這批銀子。
陸子謙?
陸子謙雖然是個駙馬都尉,但是他一沒有實際的兵權,二來當年西北出事,他不過是在出事之後跟著欽差隊伍過去負責善後的,他接觸不到最核心的東西。
或者說,他跟這件事有關係,但是肯定不是實際的主謀。
那麼幕後的人
陸明薇眯了眯眼。
其實也不難猜測,能有這等通天手段,連陸子謙鄭謙這些人都當走狗的人,無非也就那麼幾個。
內閣那幾位閣老,吏部尚書、還有便是兩位王爺了。
其他人,沒有人能有這等手腕和能耐。
而這些人裡頭
陸明薇分析了一會兒,慢慢的閉上眼睛。
崔明樓卻根本睡不著,今天得到的信息足以令他徹夜不眠了。
他坐在屋頂,看著對麵的賭坊,眼裡的情緒有些複雜。
論規矩,他還得叫駙馬一聲姑父呢。
這個駙馬,是朝中最好相處的駙馬在宗室裡頭名聲也最好,人人都說他是個老實人,卻沒想到,這樣老實的人,竟然背地裡就是這個賭坊的操縱者。
秀水不聲不響的停在他邊上,輕聲喊了一聲殿下。
崔明樓抬頭看了他一眼:“白使臣如今在何處,查到了嗎?”
秀水點了點頭,壓低聲音回他:“您放心,遠山親自跟著的,不會出差錯的。”
遠山悄無聲息的落在粗壯的樹枝上,借著夜色跟樹蔭的遮蔽,將自己的身影藏的嚴嚴實實,毫無破綻。
白使臣沒有注意到這邊,他帶著不情願的瘋狗匆匆的經過大樹上了樓梯,一路都幾乎是扯著瘋狗往前走的。
瘋狗不大願意跟著他,等到好不容易熬到了樓上,立即便甩開了白使臣的手,不耐煩的說:“好了沒有?我得回去睡覺了,沒空陪著你在這裡折騰。”
白使臣頓時有些著急:“阿釗,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你大哥啊!”
大哥不大哥的,這些事之前在桌上,該說的陸子謙和誠爺都已經跟瘋狗說過了,瘋狗也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哥哥。
但是這些年,他都是跟著陸子謙長大的。
哥哥不哥哥的,對他來說真不是那麼重要。
他不感興趣的哦了一聲,轉身便走。
白使臣急的有些過了頭,一下子上前拉住他:“阿釗!我曆經艱辛從瓦剌回來,為的就是找到你,把你給帶走!你這次一定要跟我走!”
他語氣急促,因為這座院子是分給他的,他也不許賭坊的人進來,所以說話便並沒什麼顧忌,雖然還是壓低著聲音,但是話卻說得很清楚:“當年我們父親就是為了幫鄭謙辦事,所以才會落得被追殺,流落在了關外。他們能夠要挾到父親,正是因為用你威脅的父親,父親一直都叮囑我,一定得找到你!”
瘋狗好像是在聽彆人的故事,並沒有什麼太過激烈的反應,至少不是白使臣希望看到的反應。
白使臣便有些惱怒了:“陸子謙不是個好東西,他這些年留著你,無非就是為了釣出我們,讓我們交出他們要的密信跟藏寶圖,你知不知道?你怎麼半點都不為所動?”
瘋狗陰沉不定的看著他:“我該怎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