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陳宇把蘇連翹給帶走,寶川公主麵色鐵青,幾乎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了,她心裡的不解一層層蔓延上頭,以至於等到人都走出一大截了,她這裡才反應過來,冷冷看著麵前的唐晚舟,心情裡幾分複雜幾分微妙的問:“她到底是涉及了什麼桉子?不過一個青樓女子而已,怎麼能把你們錦衣衛都給驚動了?”
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而真正叫寶川公主覺得驚怕的是,這個女子跟陸子謙之間的糾纏分明是很深的,若是抓這個女子,是不是意味著也跟陸子謙有關呢這件事?要知道,官場上女人的事可是十分複雜的,有可能這女子背後的人還是陸子謙的政敵。
唐晚舟看了寶川公主一眼,拱了拱手公事公辦的搖了搖頭:“請公主恕罪,這個桉子事關機密,我們是不好透露的。”
事關機密?寶川公主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偏偏又找不出什麼找麻煩的理由,隻能勉強扯了扯嘴角哦了一聲,眼看著唐晚舟走了。
唐晚舟下樓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已經不知道用什麼法子說服了公主護衛放了他的陸子謙,陸子謙火急火燎的從後院衝出來,見翠娘等人如喪考妣麵色凝重,他也半點顧不上,生怕公主已經從蘇連翹嘴裡問出了什麼。
他倒不是怕公主知道他跟蘇連翹的過去和牽扯,主要的是怕公主會知道當年西北之亂和賭坊青樓的事,正想著該如何遮掩過去,抬頭看見了唐晚舟的時候,他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整個人僵硬在當場,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人,嘴巴動了動,想要說話,但是竟然一個字都沒能說得出來,表情活像是見到了鬼。
真是活見鬼了,怎麼唐晚舟會出現在這裡?!
陸子謙可不是寶川公主,他心裡對任何事都算計的門清,也因此,他半點兒僥幸心理都沒有,見到唐晚舟,他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可是還來不及問什麼或是上樓,唐晚舟已經扯了扯嘴角笑了:“正好,原來陸駙馬在這裡,我們正想要去找您呢,既然碰上了,也不必再白走一趟了,陸駙馬,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像是有無數的驚雷響起,陸子謙莫名覺得自己脖子發痛,他握住痛的厲害的右邊脖子,擠出了一個比哭都還難看的笑意來,問唐晚舟:“唐大人,我能不能問一問,是什麼桉子?”
因為太過驚訝了,他連自稱都已經換成了我,要知道平時他的駙馬架子端的可是很足的,自稱基本上都是本駙馬如何如何。
唐晚舟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陸駙馬跟我們走一趟就知道了。”
這就是半點都不可能透露的意思了,陸子謙到此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僥幸心理,他心裡清楚的很,肯定是跟蘇連翹有關了,否則錦衣衛也不會找到這裡來。
對了,他都還沒問清楚,為什麼公主會出現在這裡。
公主怎麼會跟錦衣衛一前一後的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晚舟見他僵硬的立著,點一點頭,沉聲道:“得罪了。”便衝著底下的人揚了揚下巴。
兩個錦衣衛經曆正要上前,樓上忽然傳來寶川公主的聲音:“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