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了,我是屬猴的,您比我還是大兩歲。”陶二老爺給他倒酒完畢,歎了口氣坐了回去,苦笑著說:“不瞞您說,這次來找您,還是得求您幫個忙呢。”
陸顯宗頓時便提起了精神:“不知道是什麼忙?”
陶家還有事情能求到他頭上來的?
陸顯宗怎麼想都想不出陶家能有什麼需要來求他這個沒什麼用的侯爵的。
陶二老爺慢條斯理的說了一通場麵上的客套話,緊跟著才話鋒一轉,說起了正事,但是他說也說的十分的輕描澹寫:“也不知道侯爺肯不肯割愛?其實這東西說到底,也不是貴重不貴重,就是家中老太太喜歡,所以我們這些當小輩的,便想著能夠圖個吉利,也是滿足我們的一點兒孝心。”
聽見陶二老爺是為了那一對玉如意來的,陸顯宗頓時有些遲疑。
邵家跟陳國公府剛剛才為了這個玉如意用儘了辦法,現在陶二老爺就又來了。
想必之前鄭文輝肯定也是被陶家示意才拉了邵家和陳國公世子下水的。
永恩侯跟陳國公世子沒把這件事辦好,而鄭文輝又已經進牢裡了,陶二老爺這才親自來了吧?
若是這東西陸顯宗自己能做主,他自然是恨不得賣給陶家這個人情的。
可偏偏這東西是陸明惜的,陸明惜也不可怕,可怕的是陸明薇那個孽障。
這個混賬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這裡討好了陶家有什麼用?轉頭陸明薇就能把陳衝的事情捅出去讓他倒黴。
陸顯宗臉上訕訕的。
陶二老爺早已經聽應長史還有府中幕僚說過陸家的情形,自然知道陸顯宗是在猶豫什麼,他並沒有看陸顯宗不好看的臉色,隻是澹澹的說:“隻要侯爺能夠割愛,我們自然是感念侯爺的好處的。到時候不過是一個陳衝,也不是什麼難以處置的事。”
陸顯宗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沒有想到陶二老爺竟然連這些都知道!
他可不就是被死丫頭握著這個把柄這才礙手礙腳什麼都不敢做的嗎?
若是陳衝的事情都解決了,那他可沒什麼好怕那個死丫頭的了。
陶二老爺麵帶微笑,對陸顯宗的反應顯然是半點兒都不覺得意外,他既然會來找陸顯宗,自然就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也知道陸顯宗的那些隱私了,說到底,這些在陶家麵前算什麼?
隻要陶家安安穩穩的不倒,這些事不過就是順手的事兒。
連麻煩都稱不上。
他笑著看著陸顯宗,耐心十足的引著陸顯宗喝酒吃菜。
陸顯宗現在哪裡還有心思?
他激動的出了一額頭的汗,他唯一的顧忌無非是陳衝,既然陶家願意給他把陳衝解決了,那這點兒顧忌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