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是什麼難事。馮老夫人怔了怔,不知道為什麼,經過這件事,馮老夫人反倒是徹底認可了馮堯。
以前雖然馮大老爺一直誇讚馮堯的好處,認定他是接班人,可實際上,馮老夫人雖然沒有馮夫人那麼反感,對馮堯卻也沒有那麼的親近。
可這一次,她冷眼旁觀,將馮堯的行事都看在眼裡,這種種一切都讓她覺得馮堯是個靠得住的人。
至少比馮天佑那個眼空心大的東西要好的多了。
所以馮堯這麼說,馮老夫人怔了怔,下意識問:“什麼意思?”
馮堯垂下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馮老夫人不是很明白,她老人家雖然也有些見識,但是知道了應長史的身份之後,就難免心裡有些沉重-----要知道,應長史不可怕,可怕的是應長史背後的魯王。
打狗還要看主人,若是得罪了應長史,那也就意味著得罪了魯王。
魯王現在勢頭正勁,不得不叫人退避三舍。
馮堯知道馮老夫人的顧忌,輕聲說:“您放心,這件事我來辦,我會跟父親商議的。”
怪不得兒子如此看重這個養子,事實上他也的確是值得人信任。
i馮老夫人垂下眼靜靜地坐了一會兒,轉身吩咐人去把馮夫人請到自己房裡來。
馮夫人原本都已經躺下了,聽見馮老夫人這邊來請,馬上便起身換了衣裳,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因為是晚上,她並沒有再特意梳妝,隻是鬆鬆的挽著纂兒,一來便跟馮老夫人請安。
馮老夫人擺擺手,沉聲說:“我讓你過來,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她將馮堯已經抓住了應超的事情說了,沉聲說:“天佑的確是被人所惑,可我說的難聽些,他這樣的心性,不管是不是被人所引誘,做的錯事卻是實打實的,以後你就當他死了吧。”
馮夫人的麵色一下子就變得慘白,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襟,一時有些透不過氣。
馮老夫人麵不改色,沉聲說:“我也知道你是做母親的,心裡難免難受。可他做出這樣的事,你隻當你們母子無緣,以後不要再管他的事了,阿堯是正正經經開了宗祠收養序齒的,他是我們馮家名正言順的男丁,我知道你對他肯定是不能如同自己親生,可是慢慢改一改罷,你還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以後我看,還是要靠著他。”
馮夫人睜大眼睛,一時難以消化老太太的這些話。
馮老夫人深深地看著她:“連中三元,你心中也知道,這樣的子弟,放在誰家都是一等一的出色,也是整個家族的希望,從前我還偏心自家的孩子,親骨肉跟不是親骨肉哪裡能一樣?可是經過這件事,我已經做出了決定,以他的能耐,我們這一支的財產其實已經不在他的眼裡,你根本無需擔心自己要出讓什麼利益,相反,他會給你帶來莫大的好處,包括你的子女。與其把希望放在天佑身上,你倒不如多分些心思出來,亡羊補牢,對他好些,你懂嗎?”
馮夫人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雖然不知道馮老夫人為什麼忽然這麼說,但是馮老夫人都這麼說了,意味著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沒有什麼可商量的。
至於馮大老爺,他一早就已經認定馮堯的身份了。
馮夫人心中悲痛,但是卻也沒有法子,隻能苦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