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堯跟管事要了一間空置的屋子,將齊嬤嬤給單獨關押到了裡頭。
他的話說的也十分的乾脆和利落:“嬤嬤,都事到如今了,咱們也彆說那些彎彎繞繞的套話了,您也彆想著跟我求饒,或是拿些虛頭巴腦的說辭來糊弄我,我的脾氣我自己知道,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至於母親,您也大可不必寄希望在她身上,您做下這等事,無異於是背主,她知道了,也不會為了你跟我這個兒子鬨翻的。”
直截了當的堵死了齊嬤嬤暫時能想到的所有的法子,馮堯才慢吞吞的繼續看著她笑了一聲:“您是個聰明人,這麼多年能跟在我母親身邊做到管事嬤嬤,馮家待你不薄,給你的好處也極多,能讓你心動的好處,肯定不是什麼蠅頭小利。到底是什麼,您最好想好了再說,我這個人沒什麼耐性。”
一席話說的齊嬤嬤麵色慘白。
馮堯根本不給她再辯白的機會,直接就出門將門給關上了。
馮家的管事嚇得不輕,都不知道事情是到底怎麼就能鬨成了這樣,等到馮堯出來,忙迎了上來。
馮堯也不多話,隻是叮囑:“不必給吃喝,但是也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明白了嗎?”
管事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馮堯便跟崔明樓並肩下了台階,崔明樓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問他:“你猜到是誰在搞鬼了嗎?”
馮堯心裡當然是有懷疑的人的,但是他這個人的性格就是如此,不管什麼事都講究證據,非得查個清楚明白才會下結論。
因此他隻是冷笑了一聲:“不管是誰,狐狸尾巴終於還是露出來了。做過便會留下痕跡,我等著抓住人那一天。”
崔明樓正想說讓他多注意一下府中其他人,畢竟一個齊嬤嬤可以背主,也不是不能多幾個齊嬤嬤。
遠山便著急忙慌的進來了,拱了拱手跟崔明樓說:“殿下,出事了,太後娘娘暈過去了!”
什麼?!
馮堯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去看崔明樓。
崔明樓也整個人都是一怔,緊跟著便皺起眉頭問:“怎麼回事?!”
心裡又忍不住擔心起來,太後娘娘的年紀到底是擺在那裡,她老人家的身體也的確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總是含著腰痛頭痛牙痛的,但是之前卻並未出過什麼大的問題,這個時候忽然暈厥,不會是卒中吧?
若是卒中,那
遠山麵色為難,上前兩步湊在崔明樓耳邊壓低了聲音耳語:“殿下,是中毒。”
是中毒!
崔明樓再也待不住,拍了拍馮堯的肩膀簡單的叮囑了幾句讓他自己小心,便急忙跟著遠山走了。
馮堯雖然沒聽見具體遠山說了什麼,但是也知道必定是了不得的秘密的,心中不由得有了幾分凝重-——這個節骨眼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是巧合麼?
如果是巧合,那也太巧合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頭,先轉身去了馮夫人的院子。
馮夫人已經聽說了他把齊嬤嬤關起來的事兒,正準備找他,見到他來,忙問:“到底是怎麼了?我聽說齊嬤嬤被你給關起來了,她犯了什麼錯?”
馮夫人的麵色有些蒼白。
這個時候齊嬤嬤被抓,她總覺得隱隱跟馮堯的婚事是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