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打了個熱鬨(1 / 1)

軍醫院家屬院。 沈教授的母親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高興高興的進了家門。 她揚聲道:“大花,快過來接東西。” 小保姆大花,聽見喊聲,立刻從廚房裡出來,跑到門口,“阿姨,您回來了?” “恩。”沈母將手上的東西遞過去。 小保姆大花接過拿在手中。 雙手得到了解放,沈母動了動,“哎呀!這麼多東西,可累死我了。” 然後,她站直了子,揚手摸了摸頭發,昂著下巴問道:“大花,我新燙的頭發,好不好看?” “好看。”大花讚美道:“阿姨,您燙的這頭發真洋氣。” 沈母聞言唇角上揚,她又摸了摸頭發,口不對心的說:“也就是你美美姐,她非要我去燙,我說不去,她還不高興,不然我才不燙呢!你說這,好好的頭發,都變成卷卷的,多彆扭。” “阿姨,真的很好看。”大花羨慕道:“美美姐的眼光真好。” 沈母笑,“你要是喜歡,過些子,我讓你美美姐,也帶著你去燙一個。” “真的呀?謝謝阿姨。”大花高興後,就想到實際問題,她臉上出現難色,咬唇道:“阿姨,燙這樣一個頭發,不便宜吧?” “恩,不便宜。”沈母說著,伸出手指比了比。 大花立刻瞪大眼,“媽呀!那麼貴。” 她失望道:“阿姨,我還是不燙了,我的錢還要攢著寄回老家呢!” “沒事,你在我家好好乾,乾好了,我給你出燙頭的錢。”沈母大方道。 “媽媽,您要給誰出錢呀?”沈教授的媳婦,捏著一個手包,從外麵走進來,笑著問道。 沈母笑著回道:“給咱家的大花,她看見我燙的這頭發喜歡,也想燙一個。” “喜歡好。”沈教授的媳婦大笑道:“這錢哪能真讓您拿,我幫忙出了。” 然後她又看向大花,“我不光錢幫忙出了,我還親自帶你去。” 大花:“謝謝阿姨,謝謝姐。” 能在這樣的家庭裡當保姆,她真的很幸運。 “沒事。等過兩天,我閒下來,咱就去。”沈教授的媳婦大方道。 沈母聞言,笑容僵了下。 她諾的是,乾好活,帶人去。 而這個乾活的期間,怎麼也要幾個月後,可沒打算這兩天就去。 兒媳婦就算有錢,也不能這樣花。 不過,她想到兒媳婦的強硬,沒有出言說話。 小保姆大花不知道,她已經惹沈母不高興了。 她想到馬上就要燙個,洋氣的頭發了,十分高興。 然後,她也想起了正事,“阿姨,剛才教授學校的校長,打電話來了,說找您有事。” “你這孩子,怎麼現在才說?”沈母借機埋怨一句。 其實從她進來,到現在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 大花聽了,笑著不答話。 沈母見了不再說,“行了,你去把東西,都給我放到房間裡。” 大花:“是,阿姨。” 見小保姆提著東西走了,沈母也走向沙發旁的電話。 知道婆婆要給丈夫的領導打電話,沈教授的媳婦跟在後麵。 沈母:“校長啊,您找我有什麼事?” 電話裡麵說了一句話,沈母的神色當即大變,“什麼?我兒子被關在了公安局?” 一旁的沈教授媳婦,聽到這話,臉色也是一變,趕忙湊過來。 但電話拿在沈母手中,沈教授媳婦聽的並不清楚。 隻隱隱約約聽到樊美珠的名字,她心中的火登時燒了起來。 等沈母掛了電話,她就迫不及待的嚷道:“媽媽,他是不是又和樊美珠那個小妖精,勾搭到一起了?” 沈母卻仿佛沒聽到兒媳婦的話,她大聲吼道:“該死的樊家,讓女兒來禍害我兒子,我饒不了你們。” 說著,她站起,衝進廚房。 沈教授的媳婦聽了這話,更加誤會了,她衝沈母憤怒道:“媽媽,姓沈的,他是不是和樊美珠,那個小妖精,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聽對方仍舊不回答,沈教授的媳婦也衝進廚房。 沈母看見兒媳婦,塞過來一個擀麵杖,“美美,走,我們一起去醫院找樊家人算賬。” “我不去。”沈教授的媳婦甩手扔了擀麵杖,生氣道:“我打,也先打你兒子。媽媽,他答應過我,不再和樊家那個小妖精來往的。” 沈母此時,終於意識到,兒媳婦誤會了,她連忙道:“美美,沒事。阿祁,他和樊美珠一點越矩都沒有。他這次是被,樊美珠那個臭丫頭,連累了。” “媽媽,什麼連累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沈教授的媳婦,聽到沒有越矩鬆了口氣,但她緊接著,想到剛才聽到的,丈夫被關在了公安局,她又緊張的問道。 提到怎麼回事,沈母冷哼一聲,說道:“樊美珠那丫頭,她差點將軍區的夏師長夫人打流產,現在被抓起來了。阿祁他就是做為目擊者,一起被帶到了公安局。” “既然是在目擊者,那應該沒事。”沈教授媳婦聽了,放心了。 沈母卻撇嘴道:“怎麼沒事?校長作為目擊者一起去的,早被放出來了,我兒卻還在公安局裡。” “怎麼會沒放出來?”沈教授媳婦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沈母有點心虛的說:“我估計是因為阿祁,他幫樊美珠那丫頭,說話了。夏師長那邊,估計想要給阿祁一個教訓。” “夏師長做的好。”沈教授媳婦聽了,咬牙道。 她彎腰拾起擀麵杖,“媽媽走,我跟你去醫院。” “這就對了。我們先去醫院和樊家人鬨一通,讓夏師長知道,我們沈家和樊家不是一路人。”沈母說的絲毫沒有猶豫。 因為自打前幾天,樊美珠被bi)著,向兒媳婦美美道歉後,他們沈樊兩家的關係,就降到了冰點。 關係都成冰了,憑什麼她兒子還要受,樊家丫頭的無妄之災。 沈教授的媳婦,則沒想這麼多。她純粹是,想要趁機打樊家人,出出從結婚以來憋在口的惡氣。 婆媳兩人,一人拿著一個擀麵杖,出了廚房。 “等等!”沈母突然停下腳步,“樊父一個大男人,萬一我們兩個女人對上,可能會吃虧。叫上大花一起去,她力氣大。” 沈教授的媳婦,覺得婆婆說的有理。 於是大聲叫道:“大花,大花,你快出來?” “來了,來了。”大花小跑著出來,“姐,你叫我有什麼事?” 沈教授媳婦,她揚了揚手上的擀麵杖,“跟我們去打人。表現好,回來獎勵你一個月的工資。” 兒媳婦隨口就出去,一個月的工資,沈母心疼的握緊手中的擀麵杖。 大花遲疑了下,然後眼光瞄到沈母的頭發,她下定了決心,點頭道:“姐、阿姨,你們等等我?” 話音未落,她也衝進廚房。 想著兩位主家,他們拿的擀麵杖,她尋了一個長柄鐵勺拿在手上。 轉出了廚房,“姐、阿姨,我們走吧!” 軍醫院就在家屬院前麵不遠。 三人很快就走進了醫院。 眼尖的護士阿菊,她立刻推一旁的人,“阿芳,你快看,沈主任嫂子,她手上拿著擀麵杖來醫院了。” 護士阿芳聞言望去,見果真如此。 “哎呀!她們上樓了,嫂子不會是,帶人來打主任的吧?”阿菊說著,人也坐不住了,“阿芳,我跟過去看看,一會兒回來給你講。” 說著,她就往樓梯跑。 被剩下的護士阿芳,無語的撇了撇嘴。 她也想看呀! 再說沈母一馬當先,直接帶著兒媳婦和小保姆,往樊母的辦公室去。 等她進了辦公室,發現裡麵沒有樊母。 值班的醫生,被沈母三人的架勢嚇了一跳,她站起,往後退,“嫂子,您怎麼來了?” “葛醫生呢?”沈母拉著臉問道。 樊母就是沈母口中的葛醫生。 值班醫生一聽不是找她的,鬆氣道:“葛醫生今天請假。” 沈母聽了皺眉,這麼巧? 值班醫生眼珠轉了轉,雖然兩人是一個科室,但值班醫生和葛醫生的關係並不好。 於是又道:“不過葛醫生,她現在在醫院。” 峰回路轉,就是沈母的感受,“她現在在哪?” “嫂子,葛醫生在三樓302病房。”值班醫生回答道。 沈母:“謝謝你。” 從辦公室出來,沈母三人繼續往樓上爬。 誰知,他們剛上三樓走廊,就見一個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站在兩側。 三人當即怔住。 年輕眼神好的,沈教授媳婦,突然指著走廊裡麵道:“媽媽,你看那邊跪著的人,是不是樊家人?” “那個病房就是302。”沈母雖然不是醫生,但作為主人的妻子,她對於醫院的布局,非常清楚。 她想了下道:“大花,你去樓下問問,三樓302病房,住的什麼人?” 大花點了點頭,剛要下樓。 一個人就走了上來,這人正是一路跟在後麵的阿菊。 她走到沈母三人邊,輕聲說:“嫂子,那間是夏師長夫人住的病房。” 沈母聞言一愣,“那走廊兩邊,穿白襯衫的人是?” “都是夏師長帶來的。”阿菊激動的回道。 沈母當即被鎮住。 師長邊,可以帶這麼多人,保護嗎? 這也太嚇人了。 這是沈母第一次,直觀感受到,師長的強大氣場。 雖然,她還沒有見到師長本人。 但這一個個煞神一般的白襯衫,已經讓她由心底害怕。 “媽媽,我們還鬨嗎?”沈教授媳婦輕聲問道。 她雖然潑辣,但麵對著如此攝人場麵,心中還是發虛。 沈母咬牙,說道:“鬨!” 與其等人將沈樊兩家不和,傳到夏師長耳中,還不如當著他麵鬨開,讓對方直接看個明明白白,早點將兒子放出來。 以後也千萬不要,再將對樊家的怒火,牽連到他們沈家。 得到婆婆的話,沈教授的媳婦心下定了定。 她又看向邊大花,“彆害怕,一會兒過去,你就猛打,但記住不許打頭。” 小保姆大花:“姐,那些白襯衫不會抓我們嗎?” 沈教授媳婦:“不會。” 對方乾脆的話,讓大花安心不少,她緊張的點頭。 沈母注意到,兒媳婦和小保姆交流完了。 她握緊擀麵杖說道:“跟上我。” 然後就衝著樊父樊母跑了過去。 兒媳婦美美和小保姆大花,也握緊手中的東西,緊隨其後。 阿菊傻眼的看著,三人一口氣衝到樊家人的麵前。 沈母一擀麵杖就打了下去,邊打,她還邊大聲道:“你們還我兒子?” 突然被人衝到來,就拿棍子往上砸,樊父的臉當即黑了,他揚手抓住棍子,氣道:“嫂子,你在說什麼胡話?” 沈教授的媳婦,見婆婆的擀麵杖被抓住,連忙打過去,“誰說胡話了,我丈夫被你女兒害的,現在還在公安局呢!你還我丈夫。” 一下子打在樊父,他抓住擀麵杖的手上。 大花也隨著打在同一個地方。 接連受到傷害,樊父吃痛,放開了手。 沈母重新掌握了擀麵杖,她憤怒道:“說我說胡話?你女兒樊美珠,她把我兒子牽連進公安局了,知不知道?她現在被關在公安局裡,我打不到。子債父償,我還不能找你們出口氣。” 然後她吸口氣,大聲喊道:“美美,大花,跟我一起打。” 兩木一鐵,三個棍子,劈頭蓋臉的打下來。 樊父跪在地上,手剛才又受了傷,此時即使是想要推開三人,也不可能。 一旁的樊母見狀,趕忙起來幫自家丈夫。 她邊去推人,邊喊道:“住手!快住手!嫂子,你誤會了,我們珠珠沒牽連你家小沈。” 沈教授媳婦,一把就推開體虛弱的樊母,她拎著擀麵杖打過去。 嘴中罵道:“放。!我們已經弄清楚了,我丈夫,他就是因為,你生的那個小妖精女兒,現在還在公安局裡沒出來。” 這邊打的鬨,一旁的石大杏,艱難的往遠處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