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清醒清醒(1 / 1)

而與此同時,醫院裡,沈母也幽幽醒了過來。 她看到坐在邊的丈夫,立刻眼紅泛紅,流出眼淚,“老沈,你可你定要救救咱們兒子。” “兒子?”沈主任發現妻子醒來,剛要關心,就聽到妻子突然哭著讓自己救兒子,沈主任神色立刻一變。 出口的話立刻就變了,“救阿祁?阿祁怎麼了?” 提到兒子,沈母的眼淚流的更凶了,“阿祁他被樊美珠那個臭丫頭牽連,被關進了公安局。” 她說著,激動的去抓沈主任,“快點,你一定要快點去救阿祁。” “彆激動,到底怎麼回事?你和我說清楚。”沈主任說著讓妻子彆激動,實際上自己的話,也非常急切。 沈母:“我今天和美美,從街上回來,就聽到大花說,校長打電話找我,我打回去,就聽校長說,他說……嗚嗚……” 沈母說到從電話裡聽到的內容,到現在她還難受不已。 沈主任聽完,心神一震,原來樊家女兒的事,還牽扯到了自家的兒子。 他看著哭得傷心的妻子,神色複雜道:“你為什麼要和美美還有大花,來醫院找樊家的麻煩?” 沈母:“我心想,咱兒子之所以沒有被放出去,肯定是因為那位師長,他因為咱兒子幫著,樊家的那個丫頭,心生惱怒,想要給咱兒子一個教訓,所以就想…就想讓那位師長知道,咱沈家和樊家不是一路。” “糊塗!”沈主任聽了妻子的話,大怒,“阿祁被關在公安局沒出來,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瞅著妻子頭上纏繞的紗布,沈主任還是沒有,將兒媳婦流產的消息說出來。 因為兒媳婦美美,她現在就躺在病房裡的,另一張病上。 沈母並不知道丈夫的顧忌,她追問道:“知道什麼?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嗎?” 沈主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停頓了一下,才說道:“你都躺在病上了,還問什麼?” 聽到是這個沈母鬆了口氣,她輕微動了下頭,說道:“我隻是覺得頭有點疼,還有點暈,傷的不嚴重。” 與醫生朝夕相處幾十年,沈母對於自己的傷勢,很清楚。 她就是輕微腦震dang),沒有其他的事。 至於會昏迷這麼長時間,十有**是用藥的原因。 然後她又說道兒子,“老沈,我這沒事了。你快去把咱兒子,從公安局帶出來。” “照你說的,阿祁他應該沒什麼事。”沈主任雖然這麼說,但心中也有點擔心,於是道:“我一會兒打個電話去問問。” 沈母知道丈夫,認識公安局的人,於是催促道:“你現在就去。” 突然她想起,昏迷前,好像聽到兒媳婦美美也受傷了,遂問道:“美美她沒事吧?我好像聽到她也受傷了。” “美美就躺在旁邊的上。”沈主任臉色變了下,才繼續道:“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她都需要好好養著。” 沈母一聽,這比自己傷的厲害,於是心中有點愧疚。 如果不是她一時衝動,跑到醫院來找樊家人鬨事,兒媳婦也不用受那麼重的傷。 轉念一想,她又想到了害她們婆媳,躺在病上的人。 生氣的問道:“樊家夫妻呢?” “我報了公安,他們被帶到公安局了。”沈主任皺眉說道。 “該!”沈母說著摸了摸發疼的頭,然後繼續道:“我和你說,這次你一定不要念著交,輕易放過樊家那對夫妻,知道不知道?” 沈主任沒回答。 “哎喲!我的頭好疼……”沈母見丈夫不答,立刻抱著頭,哎呦喂的叫道。 沈主任無奈歎氣,“好了,彆裝了,我答應你。” “誰裝了,我的頭是真疼。”沈母說著,卻也不再叫,“你快點把咱兒子帶回來,我的頭就不疼了。” 沈主任:“也許阿祁現在就在家。” 聞言,沈母眼神一亮,“真的?你快去打電話試試?” “有事就叫大花。”沈主任點頭,說道。 沈母趕人,“你快去吧!” “大花,有事去叫我。”沈主任對大花說完,就在妻子催促的目光下,出了病。 病房裡,沈母的臉色一變,說道:“大花,把門關上,到我邊來。” “阿姨,您有什麼事?”大花聽話關上門,然後走到邊。 沈母側眼另一邊的病,小聲問道:“你和我說實話,你美美姐,她到底受了什麼傷?” 丈夫含糊的回答,讓沈母心中犯嘀咕。 “阿姨?”大花聽了臉色發白,“主任不讓我說。” 沈母:“他現在不在,你聽我的。” 大花為難的不開口。 可惜她越這個樣子,沈母就越嘀咕,她威脅道:“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將你辭了。” “我說,阿姨,我說,您彆辭我。”大花也知道,家裡的事都是阿姨在做主,因此聽到立刻緊張道。 沈母點頭,“說吧!” 大花瞥眼另一邊的病,正病上的人,雙眼緊閉,鬆了口氣。 她彎腰小聲道:“阿姨,美美姐,她…流產了。” 流產了,三個字,大花說的非常非常輕,但聽到沈母耳中卻不亞於地震。 她尖叫道:“流產了,你說的我孫子沒了?” “阿姨,求求您小聲點。”生怕吵醒另一張病上的當事人,大花著急的道:“主任說了,先不讓美美姐知道。” 沈母現在哪裡聽的進去,她自責的道:“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要來醫院找樊家……” 她難受的想哭,“我的孫子啊!” 哭了兩聲,她抬起頭,抱著一絲希望道:“大花,美美她沒有說自己懷孕。是不是弄錯了?” “阿姨,我也不清楚,是醫生說的。”大花艱難的說道。 沈母受不了,再次大哭道:“嗚嗚!我的孫子啊!怎麼就流產了呢?” 大花聽了急的團團轉,“阿姨,求您彆哭了?” 她再次看一旁的病,“一會兒美美姐醒了怎麼辦?” 沈母聽而不聞,繼續沉浸在,自己失去孫子的痛苦中。 就在這時,另一個病上的人,突然坐了起來,幽幽看過來。 大花嚇的差點跳起來,“美美姐?” 沈教授的媳婦一言不發。 沈母卻看了過來,“美美,你怎麼這麼糊塗啊?懷孕了都不知道。我的乖孫啊……” 大花聽了,恨不得消失在原地。 沈教授的媳婦突然開口道:“大花,扶我出去。” 大花遲疑,“美美姐,您的體……” “我說,扶我出去。”沈教授的媳婦厲聲打斷道。 沈母:“美美呀!你現在不能動,你養好子,我們沈家還等著你傳宗接代呢?” “大花,過來!”沈教授媳婦再次道,這次她的眼神直直盯向,左右為難的大花。 大花一個激靈,快步走過去。 沈教授媳婦伸出手,大花立刻扶住。 然後,她在下一刻,她再次去看沈母的臉色。 而這時,沈教授卻已經將體斜向她。 怕傷到病上的人,大花無法,隻能轉回頭,專心扶起。 沈母見了不悅道:“大花,你美美姐,她現在不能出去見風,你快讓她在上躺好。” “大花,我不會虧待你。”沈教授媳婦此時也低聲說。 想到這位主的大方,大花聽了精神一振,終於不再猶豫。 沈教授媳婦一步一步,被艱難的扶到了前台,“護士,我可以借用一下您這裡的電話嗎?” “可以,您用。”現在恰好是護士阿菊在值班,她聞言立刻點頭。 然後她看向麵前的說話的病人,發現正是今天被撞流產的那位姑娘,立刻心生同。 她沒問,對方是沈主任的兒媳婦,為什麼跑前台這打電話。 而是看著對方臉上的汗水,她將椅子,放到外麵,說道:“你坐下打吧!” “謝謝您,護士。”沈教授媳婦確實難受,道了聲謝,在大花的幫助下,坐了下來。 坐好後,她拿起護士阿菊遞過來的電話,撥出了號碼。 聽著電話裡帶著歲月的聲音,沈教授媳婦的淚,再也控製不住的,奔流而下,“爸,我流產了……” 這時的沈主任辦公室。 沈主任也在打電話,“樊家夫妻已經被人保出了公安局?” 輾轉找了不少人,卻都得到兒子,暫時不能被放出來的消息,沈主任本來心就不好。 此時又知道了這麼一個消息,沈主任的臉變的比墨水還黑。 他問道:“知道是什麼人保的嗎?” “軍區那邊的人。”電話那邊的道:“具體是誰,我不能說。” “好,謝謝。”沈教授掛了電話。 想了想,他又播出了一個號碼。 作為軍區醫院的主任,沈教授在軍區也有自己的人脈。 於是他沒有費多大力氣,就打聽出是軍區的雷師長,他將樊家夫妻從公安廳將人保了出去。 知道是一個師長,沈教授心非常差。 雖然他也認識比師長職位大的領導。 但卻沒有交深到,可以為自己與一個師長為難。 想到樊家可以讓一個師長出麵,他的臉色變了又變。 可這還不是最讓他憂心的。 最最讓他憂心的是,他的兒子現在,很可能如妻子剛才所說的,因為樊家的丫頭,得罪了一個軍區最年輕的師長。 他之前還因為,樊家得罪了那位夏師長而慶幸。 如今知道了前因後果。 尤其樊家後麵也有師長做背景。 他已經後悔,之前報公安的行為。 可惜現在已經於事無補。 想到那位夏師長對於妻子的在乎,他本能的覺得,想要與對方和解的可能不大。 如此一來,隻能去向樊家示好。 讓樊家在救出他們樊家女兒時,順便將自己兒子也撈出來。 總之,絕不能讓兒子被當成同謀判刑。 可是那位雷師長能幫樊家到什麼地步? 又真的能鬥贏那位年輕的夏師長嗎? 他早就聽過,得罪過夏師長夫妻的人,一個都沒有好下場。 可見那夏師長是無狠辣,又有能力的人。 沈主任的心中,充滿了不確定。 這一夜,沈主任瘋狂在辦公室打電話,想辦法。 思考的時光,總是過得格外快,很快一夜就過去了。 出乎對兒子更多的。 沈主任還是去,那位夏師長那試探一下。 如果那位夏師長肯放兒子一手。 那麼後麵樊家的報複,他沈家願意承受。 相反,如果那位夏師長不願意放兒子。 他隻能試著去求樊家。 可想到兒子不但因為樊家丫頭,被牽連進了公安局。 盼了好今年的孫子,還被樊家夫妻,一撞撞沒了。 他心中並不願意,去低三下四的求樊家。 這麼想著,他洗了把臉,由於時間太早,他並沒有直接去302病房。 而是先開始了早上例巡查房。 由於不知道怎麼對妻子和兒媳婦說,他並沒有去她們的病房。 查完房後,沈主任去樓下買了一籃水果,然後提著去了302病房。 沈主任:“您好,我是醫院的沈主任,我想見夏師長一麵,麻煩代為通報?” “等一下。”此時是劉根守在門口,他看了一眼,說著,轉進了病房。 “首長,醫院的沈主任想見您。”劉根頓了下,又道:“他手上提著果籃。” 夏軍亮:“讓他回去。” “是,首長。”劉根應下就出去。 一晚過來,比昨天好了很多的蘇悠說道:“將沈教授放出來吧,我想一個盼了多年的孩子,足以讓他悔恨。” 已經被告知了所有事的蘇悠,對於沈教授媳婦的流產,深表同。 看在一個可憐妻子的份上,她願意放過沈教授。 “讓他再在裡麵,清醒一段時間。”夏軍亮說著,遞到自家媳婦嘴邊一勺粥,“媳婦,張嘴?” 蘇悠聽了,知道男人是同意放了沈教授了。 隻不過還讓對方再在裡麵收一段時間罪。 於是也不再說。 多清醒清醒也好,省的總是腦袋不清楚,辦糊塗事。 隻是她看著眼前的粥,秀氣的眉皺起,“不吃了。” 我剛才已經吃了一碗了。 夏軍亮:“再吃一點……” 病房裡的對話,沈主任並沒有聽到。 在聽到對方拒絕見他時,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雖然不想走,但他知道,再站在這裡也沒有用。 看一眼病房門,他隻能不甘的轉。 想了想,沈主任提著水果,往妻子她們的病房走去。 可他沒想到會在病房裡,看見許久不見的親家。 “親家,您怎麼會在這?” 被沈主任叫做親家的中年男子,冷哼一聲,不滿道:“我女兒流產住院了,你們沈家卻不通知我,這是什麼意思?” “您公務繁忙,所以我才想,等過兩天,再通知您。”沈主任忙說道。 昨夜接到電話,連夜趕來的中年男人說道:“我再忙,也有看女兒的時間。” 沈主任:“是我想差了。” 彭市長:“我聽說,將美美打流產的人,被保了出來?” 中年男子,他是南方一個大市的市長。 雖然權利很大,但與他管理的大市,離海市距離很遠。 沈主任心驚,他沒想到,對方連這這件事都知道了。 但他也不能說瞎說,於是隻能道:“被這邊軍區的一個師長,保出來的。” 彭市長:“什麼時候,軍區的人,也插手公安係統的事?” 由於時代的特殊,軍隊與公安的合作,非常頻繁。 所以彭市長這話,說的並不完全正確。 “親家,您彆生氣。”沈主任一聽,對方這是想要給女兒報仇,心中頓時著急。 他看向大花,將手中的果籃遞過去。 大花連忙接到手中。 手中沒了東西,沈主任道:“親家,我們去外邊談?” 彭市長知道,對方隻是有話,想單獨對自己說。 於是對女兒道:“你好好歇著。” 然後跟著沈主任,出了病房。 沈主任本來是想去他的辦公室說。 但奈何彭市長並不願意,於是隻能尋了個開闊的地方。 “親家,您不知道……”沈主任將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當然,他說的是經過修飾版本的。 但彭市長豈是容易被糊弄的,他冷聲道:“你的意思,為了救一個和其他女人,牽扯不清的男人,就要放過害我女兒的凶手,甚至很可能,還要我女兒去求對方?” “親家,你說的這話太難聽了。”沈主任不悅道:“阿祁他隻是心善,並沒有和彆人牽扯不清。” 彭市長:“你以為,這幾年我沒有關注,美美的況嗎?” “親家,你什麼意思?”沈主任有點慌張。 “什麼意思?當初這場婚事,我就不同意,現在我依然不同意。”彭市長擲地有聲的說:“我這次就是帶我女兒回家的。所以你兒子什麼樣,我不管。” 沈主任真的急了,“親家,您這話……” 正在這時,他卻見到了,現在最不願意見到的人,樊家夫妻。 沈主任立刻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他不想看見對方,卻不代表對方也這麼想。 樊醫生餘光掃了眼,自己旁邊,穿著軍裝的男子。 眼中露出得意的光芒,開口道:“沈主任,你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