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並不可憐(1 / 1)

小護士的話,讓眾人又是一怔。 見狀,小護士以為自己的話得到了認同,她繼續哭道:“葛醫生還那麼年輕,她就走了。” 嗚嗚…… 小護士抹著淚,哀聲道:“葛醫生,真是太可憐了。” 小護士哭的很認真,話說的也很哀傷。 但她哭著哭著,卻發現並沒有人附和她的話。 她不由用眼角餘光看其他人,卻發現眾人臉上,並沒有悲傷與讚同。 她哪裡知道,眾人你剛才已經被洗腦了。 現在死去的葛醫生,在他們眼中已經成了一個,手沾人命的人。 人的思維就是這樣。 若死去的隻是一個普通人,眾人自然會可惜,甚至難過。 但死去的若是一個惡人,那眾人自然會拍手稱慶。 現在的葛醫生,在眾人眼中,算不上一個惡人,但也不是一個普通人。 可惜小護士不知道。 於是她嘴中再道:“你們說,這夏師長,他怎麼就見死不救呀?” 護士阿菊糾結了糾結,終於忍不住回道:“雖然葛醫生去了,我們都覺得心中難受,但你說夏師長的話,不我不認同。” 護士阿芳見好友出聲,忙拽好友阿菊的衣角,待阿菊說完,她低聲說:“她也是因為葛醫生走了難受,你何必理她?” “我就是覺得她說的話不對。”阿菊撇了撇嘴,回答道。 阿芳見好友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話,不管用了。 隻能無奈的歎口氣。 而哭著小護士聽到耳中,卻不隻是歎氣了。 她瞪眼道:“怎麼不對了?若不是夏師長,他不肯見葛醫生,葛醫生年紀輕輕的,怎麼會沒了?” 終於有人說話了,但說出的話,卻並不是她想聽到的。 沒等護士阿菊說話,一個看鬨的男人,就嚴肅的說道:“生命都是自己的,用自己生命威脅彆人,就是不對。不是誰都是你爸你媽,沒義務慣著你。” “這位同誌說的對。爸媽都不一定全慣著孩子,何況外人。葛醫生用生命,威脅夏師長的做法就不對。”護士阿菊跟著說道。 若她剛才還有幾分顧忌,但在對方的瞪視下,也沒有了。 她也瞪大眼,繼續道:“夏師長憑什麼見葛醫生啊?是葛醫生家對不起夏師長家,又不是夏師長欠葛醫生家。難道夏師長被bi)著,放了害自己媳婦的凶手,才對?那夏師長對得起,他躺在病上的妻子嗎?” 剛才已經被護士阿菊,轉變了一波觀點的眾人,聞言點頭。 護士阿園更是道:“我讚同阿菊的話。葛醫生去了,我也難受。但是賴到其他人上,說不通。” “也許葛醫生是想道歉呢?”小護士氣鼓鼓道:“我就是覺得夏師長太冷血無了。” 護士阿園聞言,張大眼的看著小護士,說道:“你說的話好奇怪!葛醫生真想道歉,為什麼要拿著刀架在脖子上?” “因為…因為夏師長不見她啊!”小護士看向其他人,“你們忘了,之前葛醫生和樊醫生,跪在病房門口的事了?” 護士阿菊撇嘴,“那她還可以接著跪呀!” “你們太可怕了,葛醫生人已經沒了,你們還用惡意猜度她。”小護士生氣的道。 人已經沒了,這一句話,確實戳中了眾人。 恰好這時,李醫生也帶著人,走了出來。 她對鐘院長道:“院長,葛醫生的遺體已經整理好了。” 鐘院長點頭。 眾人心中,遺體就要被推出來了。 於是圍在手術室外的眾人,都自發讓開路。 這時,卻有一個人,反其道而行,站到了人們讓開的道路中間。 這一特彆的舉動,一下就得到了眾人的注意。 護士阿菊悄悄拽護士阿芳,“沈主任的兒媳婦,她這是想做什麼?” 李醫生頓時皺眉道:“你擋在這裡做什麼?” 沈教授的媳婦,她沒有直接回答李醫生的話,而是用冷的目光,看向剛才的小護士,冷笑道:“不是他人用惡意猜度,而是她本就是一個惡人,一個手染鮮血的惡人。一一命換一命,她死的並不可憐。” 被那目光盯在上,小護士覺得仿佛被厲鬼盯上一般,她嚇得後退。 沈教授的媳婦冷哼一聲收回視線。 然後她對李醫生回答道:“我來看,殺死我孩子的凶手,是不是真的死了?” “死者遺體,怎麼能由你隨意察看。”李醫生不悅道。 沈教授媳婦不語,隻緊緊盯著那手術室門。 陪著女兒前來的彭市長,心知女兒不親眼看到,殺子之仇的死狀,不會甘心。 於是,他看向鐘院長還有黃公安,說道:“院長,公安,你們接下來是否會確認屍體?” 兩人均點頭。 葛醫生上還有案子沒有了結。 確實需要公安人員親自確認對方的死亡消息。 “那可否讓小女一起。”彭市長說完,深深的歎口氣,“我心知這樣不合規矩,但請看在小女一片子之心,多加成全。” 話落,他向兩人各自鞠了一個躬。 鐘院長雖有心成全,但奈何這樣的事,他並不能做主,目光看向黃公安。 女公安本來就對,失去孩子的沈家兒媳婦,心生同,如今見對方穿著病服,一臉蒼白的執著盯著手術室,她心中更是酸楚。 於是道:“黃哥,對方也是案件當事人,見一麵,並不算違規。” 黃公安瞥一眼開口的下屬。 然後歎了一口氣說,“跟著來吧!” 彭市長聞言大喜,“謝謝公安,謝謝院長。” 由於沈教授媳婦的出現,於是醫院裡的人們,對於葛醫生的死,並沒有多少惋惜。 甚至還有嘴毒的人,說葛醫生會死,是被嬰兒索命。 因為如此,醫院裡雖然還會有,關於夏軍亮不好的言論,但卻非常少。 而這時,曹大鬥等人也回到了樓上。 曹大鬥讓兄弟們,守在走廊上,自己進了病房,報告況。 “首長,樊美珠的母親死了。”曹大鬥站在夏軍亮麵前,一臉複雜滋味的說道。 夏軍亮:“死了?” “恩,她受不了刺激就死了。”曹大鬥想到這個死法,覺得非常玄幻。 拿著刀比劃來,比劃去,沒有死,反而被製住後,一個刺激死了。 夏燕聽曹大鬥,這一句一句往外蹦,聽的難受,她不滿道:“你能不能說具體點?這要急死個人了。” 曹大鬥聞言,去看自家首長,發現首長也蹙著眉頭。 他立刻收斂心神,一五一十,從他們下樓後,開始講起來。 當然,他說的都不是親自見的。 而是他讓一個機靈的兄弟,混在看鬨的人群中,回來告訴他的。 但他不知道,這個兄弟還仗義直言了一次。 不過因為怕被人發現,對方也隻說了這一次話。 聽完了曹大鬥的話,夏燕一陣後怕,她拍拍口,說道:“二哥,你幸虧沒出去,不然要是你一言不對她心思,對方一下子刺激死了,現在可就麻煩大了。” 夏爺爺笑嗬嗬道:“你現在知道你二哥厲害了吧?” “爺爺,你就彆笑話我了。我也是沒想到那個女人,她會這麼脆弱。”夏燕癟嘴道。 夏爺爺:“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可要記住了。” “記住了。”夏燕重重點頭,“以後要是有人,用自殺威脅我,我一定拔腿就跑,絕不沾對方半分。” 夏爺爺:“這就對咯!” 李戰在一旁捅捅夏軍安,“我怎麼覺得,你家這教育,有點奇怪?” “是你大驚小怪。”夏軍安不屑道。 李戰:“哎,怎麼就是我大驚小怪了?” “彆以為我沒看出來,你之前同意小妹的話,也覺得二哥應該出去。”夏軍安斜眼道:“沒見識。” 不等對方說話,夏軍安緊接著道:“想清楚了,在說話。” 李戰不服,的確想要反駁。 但他嘴動了兩下,還是想清楚了。 他必須要承認,照現在看,這件事,夏二哥的做法真的很對。 起碼,以他的腦子,也許現在已經被當成,氣死人的殺人凶手,被抓去公安局了。 夏爺爺看了眼,孫子夏軍安,以及李戰。 對於自家孫子,自始至終,比李家小子,都聰明,感到非常滿意。 他笑嗬嗬道:“事結了,咱也彆打擾軍亮媳婦休息,都回家。” 夏燕一想,二嫂確實該休息了,立刻讚同道:“爺爺,我來扶你。” 夏爺爺笑著被扶起,然後他對夏軍亮道:“接下來的事,你好好和孫媳婦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