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邊的空地處，村長的二兒子，高興的將鄉親們家中，多餘的蔬菜，收集到手中。 他這裡收的不僅是本村人的蔬菜，就連附近幾個小村的蔬菜，也是一起收。 “二哥，來了，他們來了。”一個瘦小的人，從遠處跑來，大聲嚷道。 圍著空地上的人，立刻就明白，是誰來了，均都露出興奮的笑容。 “眼看開飯了，這幫人終於坐不住了。”林三吹了聲口哨，高興的說道。 蔡二眼底閃過精光，對著跑來的人問道：“蔡小，你可看清楚了？” “清楚，清清楚楚，每次都來買菜的那個林班長，我不會認錯。”蔡小氣喘籲籲的說道：“不過，他們是和住到咱村裡的那幫陌生人，一起來的。” 蔡二：“不礙事，我早猜到他們認識。” “蔡二哥神機妙算。”林三一臉諂媚的恭維道。 但蔡小卻覺得有點不對勁，他遲疑道：“二哥，那幫人住進咱村裡，每天東看西看，我總覺得不踏實。” 蔡二唇角勾起，嗤笑道：“這菜價雖說價高，但我們並沒有強迫讓他們買。我們正正經經做事，誰也奈何不了我們。況且，那幫人可是比彆人都正義。” “蔡二哥說的是。”林三不屑的看向蔡小，“你自己膽子太小，成天疑神疑鬼。不要說出來丟人，想想蔡二哥這一段時間，帶著鄉親們賺了多少錢，我老三彆人不服，就服蔡二哥的腦子。” 他豎起大拇指，“太聰明了。” 其他人聽見，紛紛點頭認同。 蔡小生氣道：“林三你埋汰人。二哥腦子當然聰明，但我蔡小膽子也不小。” “哈哈，不小，不小。”林三舒展他粗壯的子，從高處俯蔡小，嘲諷道。 蔡小眼底閃過暗毒，“林三，你給我等著。” “我怕你啊！”林三還想再說，就被打斷了。 蔡二突然說道：“人來了。” 這時，不少人都看見，一輛軍綠色的車子，開了過來。 “這不是前些天，來買菜時，用的貨車。”蔡二神色變了變說道。 林三不解道：“蔡二哥，不是一輛車怎麼了？” 蔡二沒有回答，而是對鄉親們道：“把菜整理的好看些。” 其實不用蔡二說，想要多賣錢的鄉親們，已經自發的動手了。 車子停下來，夏軍亮卻沒有下車的打算。 古子指著被村民圍在中間的蔡二，說道：“首長，那位就是濤東村，村長的二兒子。 夏軍亮掃了一眼。 然後沉聲對秦奮道：“小秦，你帶林班長下去，問他三個問題。” 頓下，他繼續道：“一，你問他，是不是華國人？二，你問他，是不是底子真的乾淨？三，你問他，是不是村民的菜，爛在家中，他會負全責？” 等他回答完，你們直接回來，不必與他糾纏。 “是，師長。”秦奮應下，開車門走下去。 林班長他暗想：看樣子，師長是打算與對方剛，不用他們的菜了。可是軍區裡兄弟們怎麼辦？這麼多兄弟，就算組織人，上山去采野菜蘑菇等物，光靠山上那點東西，也是不夠吃。 這麼想著，他動作慢一步，也走下車。 林班長從車裡一出來，蔡二立刻道：“林班長，您可來了。” 說著，他指著後的蔬菜，“您看，鄉親們都準備好了。” “我不是來買菜的。”林班長說著，下意識看眼車內。 蔡二注意到他的動作，眼神閃了閃。 然後，他若無其事的繼續道：“您不是來買菜，鄉親們也歡迎您。” 他的視線飄向秦奮，“不知這位是？” 林班長不答。 蔡二立刻意識到，對方比林班長職位高。 那車裡，讓臨班長忌諱的，恐怕職位更高。 於是他試探的對秦奮道：“請問您是？” 秦奮直接無視對方的話，說道：“我有三個問題，想要問你。” “您請說？”蔡二早在心中盤算過。 自己這麼猛漲價，一定會將領導炸出來。 所以，此時他顯得很鎮定。 這蔬菜生意，就是一錘子買賣，等到幾個月後，對方種出來。 他們就是把菜白送給對方，人或許都不要。 因此無論如何，價錢他都不降。 秦奮板著臉道：“一，請問你是不是華國人？” “領導說笑了，我自然是。”蔡二不明白對方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秦奮：“二，請問你底子是不是真的乾淨？” 聽到這個問題，蔡二冷笑一聲，“領導這是在威脅我嗎？可惜，我蔡二行的端做得正，沒有任何違法犯紀的行為。我蔡二一顆紅心，專為村民謀福利。” 林三在一旁道：“領導同誌，你要是威脅蔡二哥，我林三第一個不同意。” “我二哥十裡八鄉，哪個村民不信服。”蔡小也嚷嚷道。 有兩個人帶頭，剩下的村民，也一一都在說蔡二好話，順便表達對秦奮的不滿。 秦奮看到這一幕，人變的更加威嚴，他再問：“三，請問你，是不是村民的菜爛在家中，你會負全部責任。” 這個問題，讓蔡二得意的心，頓時一沉，他看向同樣的沉默下來，望向他的村民們。 知道若是這個不答好，他在村民中的威望，就要下降。 他仔細的觀察秦奮的表，發現對方眼中，滿是對他的不屑。 他心中湧出一陣火氣，轉頭對著車的方向道：“我蔡二自然一力承擔。” 說完，他轉回頭，看向秦奮，“我這個答案，您可滿意。” “林班長，上車。”秦奮沒有回答，轉打開車門坐進去。 被叫道的林班長，也連忙上車。 夏軍亮靠在椅背上，淡淡道：“開車！” 秦奮當即發動車子。 看著軍綠色的車子遠去。 蔡小擔心道：“二哥，如果他們真不買，我們的菜了怎麼辦？” “這方圓百裡，都被蔡二哥控製了。除非他們每天都不吃蔬菜，否則最後還是要乖乖，來買我們的菜。”林三絲毫不擔心的道：“你就是膽子小，瞎想。” 蔡小狠狠瞪一眼林三，然後對蔡二道：“二哥，我是擔心他們去市裡買。” 這次蔡二回道：“不用擔心，最近的市，距離咱們這裡都好幾百裡，而且道上的路難走。汽油人工再加上路上的花費，比直接在咱們這裡買。便宜不了多少。讓他們去試兩次，自然會乖乖回來買咱們的。” 關於這一點，他早就想過了。 蔡小聽了放下，心中的擔憂。 這時，林三一臉諂媚道：“蔡二哥，您看今天的菜？” “林三，蔡二哥剛才就說了，他一力承擔。”濤東村旁邊村的賴五出聲道：“今天的菜，自然是賣給蔡二哥。” “賴五，你彆胡說。”蔡小氣憤道：“這麼多的菜，你們讓二哥如何處理？” 賴五扣了扣鼻子道：“咱在場，誰不知道，蔡二哥是鎮書記的東快婿，蔡二哥去鎮上隨便說兩句，就把這些菜，塞進飯店裡了。” 蔡小：“你……” “蔡小，不要再說了。”蔡二哥阻止了支持他的人，而是對著眾人道：“今天的菜，我全收了，可是一樣，我隻能按照正常的價格收，若有人不願，就將自家的蔬菜拿回去。” 他知道，一旦今天這菜，他沒有收下，明天他再想控製漲價的事，可就難了。 這軍區的人，可真是猾！ 林三首先就笑道：“怎麼會不願，蔡二哥先算我的。” 就是賴五這個挑事的，也挑拇指道：“蔡二哥，仗義！” 其他人更是個個積極響應。 不說其他，隻說這蔡二確實讓每家都賺到錢了。 他們這裡地處不便，人煙稀少，這導致了，每家的房子麵積都非常大。 地大了，種在院子裡的東西自然就多了。 以前這些吃不完的菜，都是隨便撕吧撕吧，喂了家禽。 如今卻能拿來還錢，哪個心中不樂。 村民們一個個樂嗬嗬的拿著錢離開。 蔡二將數出一些錢，塞到蔡小手中，“這是你的。” “二哥，我不要。”蔡著，就想還回去。。 蔡二瞪眼道：“給你就拿著，回去稱二兩，給嬸子補補子。” “二哥！”蔡小滿心感激的叫道。 蔡二拍了拍對方的肩，“行了，把這些菜，幫我搬回家去。” 回到家中，蔡村長早已得到了消息。 他歎氣道：“早叫你不要胡亂漲價，你非不聽，如今你花錢，買回這些菜，可怎麼辦？” “不用你管，再過兩天，我保證軍區那邊，乖乖跑來買。”蔡二看著眼前的菜，“這兩天先放在涼處，等軍區的人來了，把這些菜混進去，賣給他們。” 他得意的笑道：“到時低進高出，咱家還多賺錢。” 正得意笑著。 林三了進來，“蔡二哥，不好了，不知道哪裡來的貨車，給軍區送菜來了。” “什麼？”蔡二的笑容皸裂，“在哪裡？快帶我去。” 蔡村長看著兒子他們出去，重重歎了口氣。 蔡二跟著林三走出家門，蔡小也跑了過來，“二哥，來車給那些外地人送菜了。” 蔡二：“我知道了。走！一起去看看。” 再說先前，夏軍亮等人，從村邊空地離開後，先將古子送回住的地方。 夏軍亮囑咐古子，讓他收集附近幾個村乾部的況，尤其是這個濤東村。 古子明白首長的心思，鄭重應下。 說完話，夏軍亮就要讓秦奮開車回駐地。 看著太陽即將要移到，正中的位置。 林班長忍不住道：“師長，軍區的午飯怎麼辦？” “將打的野味做了，今天吃。”夏軍亮想也不想道。 林班長小心翼翼的再問：“晚飯呢？” 不等回答，他建議道：“師長，您看咱是不是可以，組織人上山摘野菜和蘑菇？” 不是他膽子太大，實在是他為炊事班長，不得不考慮現實問題。 先不說頓頓吃，對戰士體消化不好。 就是頓頓吃，這也經不住吃啊！ 確實，這些天，野味打了不少，但他們軍區的人更多。 還個個都是能吃的大小夥子。 經不起造啊！ 夏軍亮看向林班長，嚴厲道：“戰士是用來保家衛國，不是像女人一樣，扭扭捏捏去摘野菜采蘑菇。” 他冷聲道：“你，回去給我寫一份深刻的檢討。” “師長，您消消氣。”宋連長說道：“林班長雖然話說的不中聽，但軍區沒有蔬菜，這確實是個問題，戰士們不能頓頓吃。林班長，他也是一片好心。” 林班長是宋連長的直係下屬，他自然要出言維護。 想了想，他說：“讓戰士們上山，摘野菜采蘑菇自然不行。不如讓林班長，他去最近的市裡采購。雖然距離有幾百公裡，往來不便，但總不能真斷了軍區的蔬菜。” 現在出發，速度快的話，晚上就能吃上蔬菜。 林班長：“師長，我願意前往采購。” 夏軍亮瞥一眼宋連長，說道：“今天會有人來送蔬菜。” 宋連長：“師長，您能告訴送蔬菜的何時來嗎？” 夏軍亮不答，閉上眼道：“小秦，開車。” “師長，迎麵有一輛貨車開過來了，現在我們出不去。”秦奮苦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