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過了好一會兒,
蘇清越又蹦出兩個字,“睡覺。”
徐喬不甘心,手指像小螃蟹一樣,一點點橫著往蘇清越手邊兒挪,挪到幾乎要挨上的時候,先用小手指輕輕觸碰一下,探探路。
對方居然沒動。
有門兒!
徐喬一鼓作氣握住了蘇清越的小手,嘴角一彎,小得意。
蘇清越眉心一擰,反手扣住他手腕兒,細細感受一下他的脈搏,沉聲問,“你身體不舒服?”
徐喬長睫毛眨了眨,立即開始他的表演,先是抬手按住額頭,隨後啞著嗓子有氣無力地,“我今天中暑了,頭暈,難受得很,渾身沒勁兒。”
三分真,七分假。
蘇清越縱然本事再大,沒有靈氣可用也沒法施展,想了想,一抬手,
咬破指尖,
遞到徐喬唇邊,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吸了它。”
徐喬:“……”
我操,又特麼開始神叨了。
這又是那路大神傳授給她的仙招兒。
不過,
細膩瑩白的指尖,豔麗的血珠,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惑人香甜在鼻間縈繞,真的好想舔一口,徐喬不由自主張口含住。
他隻是想占個小便宜,
整個人卻像被控製了一樣,不由自主用力吮吸起來,想要更多更多……
蘇清越手往外抽,徐喬就像被奪了奶瓶的小奶狗,倆爪子使勁兒抓住她手,不讓拿開,一雙水潤的眼睛委屈地瞪著她,像控訴又像討好那勁兒,看得蘇清越心裡亂糟糟,隻好任由他又咬又吸,折騰好一會兒,最後才抬手扣住他下巴,將手指抽離。
吸收了太多能量,徐喬像喝醉酒一樣,暈暈乎乎睜不開眼,頭往蘇清越胳膊上一歪,昏睡過去。
蘇清越睜著眼睛睡不著,盯著自己被咬出牙印兒的食指發呆,從來沒有過的古怪感覺,但是不討厭,相反還很喜歡是怎麼回事?
徐喬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兩點多,醒來的時候驚悚地發現自己身上黑乎乎竟然浮著一層類似泥一樣的東西,這對愛乾淨的他來說,簡直惡心死了。
慌忙跑進浴室衝洗半天,一邊洗一邊納悶兒,他早晚都洗澡怎麼會有這麼多黑泥呢,指定又是蘇清越搞得鬼,趁他睡著,在他身上抹的什麼獨門秘方。
洗完澡倒是感覺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順手拿起吹風機對著鏡子吹起頭發。
媽淡!
咋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兒帥的過分呢,
這該死的自我感覺良好。
蘇清越不知道又跑到那裡去了,成天神出鬼沒,找時間他得跟蹤看看她到底在乾嘛。
把自己收拾利索,徐喬決定回父母那兒一趟,先把高利貸的錢給還上。
一出門兒,對麵馮梅也剛好打開門。
徐喬衝她略一點頭,率先大步往樓下走,馮梅呆呆地站在原地,為什麼她不穿成蘇清越,明明拯救悲慘男配才是穿書文的正確打開方式。
走到小區門口,卷毛兒嘴裡叼著根兒煙晃晃悠悠迎麵走來。
“呦嗬,這有了媳婦兒滋潤就是不一樣,瞧你這唇紅齒白的小模樣兒,吸陰補陽了吧。”
“去你大爺的,你丫聊齋看多了。”說著話,徐喬伸手從對方上衣兜裡拽出一包煙,磕出一根兒,點上。
卷毛兒白他一眼,“你丫自己沒煙啊。”
徐喬衝他噴出一大口煙霧,“沒你的煙好抽。”
“你他媽損不損呀,嗆死老子了。” 卷毛兒一邊咳嗽,一邊用力揮打青煙。
“活該,誰讓你那天帶頭兒整我媳婦兒來著。”
“我艸,徐喬你還要不要臉,你媳婦兒把哥兒幾個全放倒了,到底誰整誰呀。”
徐喬彈著煙頭兒輕笑,“晚上一塊兒出來聊聊,咱哥倆琢磨點賺錢的買賣唄。”
卷毛兒斜他一眼,“咱哥們兒連做生意的本錢都沒有,那兒來的買賣,除非是詐騙,無本萬利。”
徐喬:“違法的事兒咱指定不能乾,弄不了大的,咱還不能做點兒小本兒買賣,劉備還不是賣草鞋起家,那最後還不是三分魏蜀吳嘛,就說你乾不乾吧。”
“你乾我就乾,你小子腦瓜兒靈,我信你。”
“那就這麼說定了,今天晚上早點兒吃完飯過來找我。”徐喬拍了下卷毛兒肩膀,“哥們兒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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