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目前已經走上正軌,我打算把喬清全權交給蘇城代為打理,你們三個人負責協助他,另外關於你們幾個人的股權分紅,我也已經重新擬定好了。”
徐喬波瀾不驚的,上嘴唇輕飄飄一碰下嘴唇,猝不及防在幾人頭頂扔下一枚炸彈。
炸得幾個下屬半天反應不過來,驚、愕,然後是茫然,辦公室裡靜得落針可聞。
蘇城穩了穩情緒,迫不及待地想要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徐總您這是——”
“我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去做,我相信你們幾個人有能力把喬清管理好。”
徐喬一抬手,給了眾人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當然,我也不是完全對喬清撒手不管,你們幾個需要每個月對我進行工作彙報。”
幾個人從他從容不迫的態度裡,讀出他這是大主意已定,過來隻是通知大家一聲,按照以往的經驗,徐喬一旦決定要做的事兒,基本沒有轉圜或者商量的餘地。
大家都有點兒好奇徐喬所謂的“其他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竟然比他一手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喬清還重要,但顯然小徐總並沒有興趣打算和他們聊這個話題。
下了班兒,蘇城陪著徐喬一塊往外走,實在憋不住,問他為什麼突然做出這種決定。
徐喬側頭溜了他一眼,笑道:“怎麼,對你自己沒信心?”
“喬喬,我很難做到像你那樣帶領喬清創造一個又一個業內奇跡。”蘇城實話實說。
徐喬:“不要妄自菲薄,公司發展前期咱們需要迅速打開市場,出一些奇招能收獲意向不到的效果,現在局麵打開了,穩紮穩打才最重要,我的那些營銷手段也不過能激起一時的浪花,公司想要長遠發展還是要立足於咱們的產品本身。”
稍頓,徐喬目光誠懇,“哥,你是知道的,公司裡隻有你才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相信你可以把喬清管理的很好。”
對方不遮不掩地看著自己,清澈純淨的目光裡沒有一絲雜質和隱藏,這讓蘇城不由生出無限的感動和一種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名為“忠誠”的東西。
徐喬看到一向克製的蘇城,眼睛裡漸漸含了像是水汽的東西,若無其事收回了目光。
倆人走到停車場,蘇城忽然想到一件事兒,對徐喬說道:“喬喬,忘記告訴你個好消息,雅麗的董事長不僅涉嫌偷稅漏稅、不正當競爭、竟然牽扯到了一樁命案,已經被公安局立案調查了。”
徐喬微愣,隨即唇角勾起譏諷的弧度,怪不得對付自己的手段如此下三濫,原來人家的底線比刑法的底線還要低。
商場如戰場這話一點兒不假,什麼樣的競爭者都可能遇到,你永遠不清楚對方的底線在那裡,把對手想得太好是曾經那個自己的致命傷。
當然,競爭者人鬼莫辯,自己的團隊也一樣,大家因利益而聚,還是用利益說事兒的好,最好的上下級關係莫過於相互成全,我給你們想要的,同樣,你們回報我想要的。
徐喬拉開車門兒,長腿一伸,坐進駕駛椅,發動車子。
片刻後,車內音樂響起,一截手臂從敞開的車窗內探出來,白如瓷玉的手指間夾著細長香煙,漫不經心抖了抖,明明滅滅一點猩紅煙灰折落在未化的殘雪上。
剛下過雪,晚上又刮起了四五級的北風,氣溫一下子驟降到零下七八度,但供暖還要過幾天才來,徐喬嫌冷,草草洗漱完畢,一哧溜鑽被窩裡把自己裹起來了,隻露出個毛茸茸的腦袋在外麵。
蘇清越洗完澡進屋,“怎麼不開空調?”
“空調吹得人不舒服。”
蘇清越忍不住抬手捏了把他臉上的軟肉,“把你嬌氣的。”
徐喬抓住她手腕,用力一帶,把人帶倒在自己身上,
“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怎麼就嬌氣?對自己好點兒有什麼錯嗎?難不成吃過苦的人就沒有資格享受了?我嬌氣嬌氣怎麼了?不行嘛?我還就要嬌氣了,我要老婆給我暖被窩兒。”
嘴裡說著,徐喬利落地一個翻身,不客氣地欺壓住蘇清越身體,隨手一扯,柔軟的蠶絲被將倆個人包裹得嚴嚴實實。
徐喬雙腿用力纏上蘇清越,把人緊緊禁錮在懷裡,密不透風地。他紅軟的唇瓣微張著,吐出陣陣熱氣,燙得蘇清越鼻尖發癢。
徐喬卻並沒有親吻下去,嘴唇似挨非挨,蹭著對方的鼻尖滑到耳廓,眸光流轉,眼角染壞,“姐姐,我全身都冷。”
他聲音向來好聽,叫“姐姐”的時候,聲線就像是拔絲香蕉上包裹的那層薄糖,恰到好處的酥甜,入口即化,還帶了黏人的彈性,細細品味,能拉出長長的一條絲來。
蘇清越伸手擁住了他,摸摸徐喬燈光下毛色極好的軟發,一開始她還以為徐喬怕冷是心理作用,後來才發現不是,小凡人的體溫真得很低。
蘇清越咬破指尖,遞給他,徐喬推開。
蛇性貪婪,小鳳凰的血整個天衍大陸都垂涎三尺,他害怕時間久了自己會迷失心性,就像上次一樣毫無底線的掠奪清越的魂力。
蘇清越手指放到他唇間,“喝吧,喝了就不冷了。”
鼻翼間香甜的氣息襲來,對現在的徐喬來講有著無法抵抗的誘惑力,徐喬不想像一頭真的野獸一樣,被本能驅使,用力推開,頭深深埋進蘇清越的胸口,喘著氣。
“彆,老婆求你彆誘惑我成嗎,我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小喬了,我有蛇的本能,求你不要慣著我,到時候我真的控製不了我自己。”
有句話徐喬沒有說出口,重華從小就被重山峻和龍飛飛帶歪了。
蘇清越吻了吻他頭頂的發旋,“傻瓜,還真當你自己是饕餮了,就你那點兒胃口對我還構不成威脅,你知道真凰最大的秘密是什麼嗎?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