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越現在對徐喬管得很嚴,這不準那不許,各種七七八八的大小規矩一大堆,因為徐喬長能耐了,手上的鐲子已經困不住他,戴在手腕兒上就是個裝飾。
徐喬一開始很不習慣,覺得蘇清越過分了,而且還不信任他,逆反勁兒上來,各種跟蘇清越對著乾,鬨了好長一段時間,最終還是拗不過蘇清越,妥協認慫。
——因為人家蘇清越可以過柏拉圖式的精神婚姻,他過不了,他必須要接地氣的夫妻生活,要有實質性的內容。
實際上蘇清越為了徐喬已經非常克製自己的本能。
凰族對伴侶的占有欲是出了名的,看蘇清越她媽如何對待她爸的就知道了。
男人搭上來的長指冷涼,柔軟的黑發上也凝著細小濕滯的水汽,修煉到金丹境以前,他這畏寒怕熱的敏感體質很難改變。
蘇清越把自己的保溫杯擰開蓋子,遞過去,“外麵下著雨,不去了,一會兒直接回家。”
“聽你的。”徐喬極其自然地接過杯子,低頭喝了一口。
兩人旁邊不遠處的女店員臉上忍不住微微發熱,夫妻共用一個水杯什麼的本來沒什麼,可這麼好看的人做起來好像就有什麼,他就那樣無知無覺又似乎毫無芥蒂的喝蘇清越喝剩下的水……
蘇清越麵無表情,不鹹不淡地一眼掃過去,店員慌忙低下頭假裝忙手裡的工作。
回到家,簡單吃了點兒東西,小倆口窩在超大的沙發上,蓋上柔軟暖和的毯子,一起看碟片。
厚厚的窗簾拉上,客廳裡隻亮著一盞光線柔和的落地燈,高保真音響裡傳出男人逼真清晰的喘息聲,彆說,還真有幾分電影院裡的感覺。
影碟機裡放映的是一部號稱年度最佳的恐怖片,徐喬好這口兒,那種詭異陰森的氛圍讓人緊張、恐懼、刺激,又怕又想看,就很爽。
蘇清越就見他神情緊張、瞳孔放大、身體緊繃,就連呼吸都不自覺屏住,五指收攏將毯子攥出深深的褶印,那叫一個投入。
忍不住想嚇嚇他,悄悄貼近他耳邊,模仿著電影裡女鬼的聲音說了一句台詞,“親愛的,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嗷”一嗓子,徐喬整個人毫無預兆地騰空而起,銀色蛇尾在空中一甩——
嘩啦!
客廳上方懸掛的水晶吊燈應聲落地,碎成渣渣。
蘇清越完全是目瞪口呆!
連龍宮都敢闖的人竟然怕鬼?出息到嚇出蛇尾巴了。
她那裡知道徐喬當過阿飄,而且好幾次差點兒被凶狠的阿飄給吞噬掉,潛意識裡就恐懼。
這也是他為什麼看恐怖片,尤其是鬼片兒會興奮的原因,因為他知道這是電影,裡麵的惡鬼再恐怖也不能拿他怎麼樣,有種報複的快感,那感覺就好像看籠子裡的老虎,老虎叫得越凶,外麵的人越興奮!
徐喬反應過來是蘇清越嚇他以後,真惱了,被她嚇得甩出蛇尾巴來,這事兒在修仙界就跟一個大男人在媳婦兒麵前被嚇尿褲子一樣沒出息,讓人羞恥!
“蘇清越,你是不是討打!”徐喬重重一巴掌毫不客氣拍在蘇宮主高貴的嬌臀。
蘇清越眼睛眯了起來,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徐喬,你給我道歉。”
徐喬眨了眨眼,“那你得讓老公看看打得嚴重不,下手重了,我就給你道歉,哪怕讓你打回來也行,要是不嚴重,你嚇我,我打你屁股,咱倆扯平了,我也沒做錯。”
蘇清越被他這無賴勁兒給氣笑了,“小喬,你很欠收拾知道嗎?”
徐喬攬過蘇清越的肩膀,低頭在她鼻尖輕啄了一下,“寶貝,你想怎麼收拾老公,咱們深入交流一下唄,是十大酷刑還是這這那那,咱們一個個來。”
蘇清越勾住徐喬下巴,“小喬,你挺勇猛啊。”
徐喬低低地笑了,撫摸了下蘇清越的頭發,“我就嘴上勇猛,說著玩兒的,對不起老婆,我給你道歉,要不我幫老婆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
“徐喬你給我閉嘴!
見老婆就要惱羞成怒,徐喬低頭吻住她嘴唇,蘇清越身體漸漸軟下來,徐喬趁勢把人推倒,覆蓋了上去,一隻手勾住蘇清越的後腦,一隻手摸索到遙控器,關了電視。
窗外春雨沙沙,細細綿綿,曼潤的濕意一絲一絲的順著玻璃往下流淌。
“彆,小喬,彆這樣。”蘇清越伸手推徐喬。
徐喬固執地我行我素。
蘇清越低咒一聲,微閉起眼睛,細白的手指在柔軟的毯子上抓出道道褶皺,就連嫩白的腳趾上都染上了桃花瓣一樣的粉色。
許久之後,徐喬漂亮的眼睛裡閃著濕漉漉的光亮,溫熱的呼吸裡還帶著一點兒輕喘,柔軟的唇瓣羽毛般落在蘇清越的額頭,“喜歡嗎?”
“喜歡。”
“老公厲不厲害?”
“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