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喬柔順的墨發像是從水中撈出來一樣,濕噠噠地黏在額頭,胸膛上水光隱隱,不知道出了多少的汗。
酣暢淋漓,他舒服極了,也累極了,這會兒身體被極度的鬆弛和疲倦占據,無力地躺倒在大床上,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好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倘若一直讓他當和尚,徐喬寧願去死,他就是這麼俗。
兩口子之間最有效的交流果然還是身體交流,兩人都靜靜感受著愛的餘韻在身體裡一點點兒消散。
徐喬從身後輕輕擁住蘇清越,在她脖頸間落下一個個羽毛般的輕吻,男人真的是人世間的極品,唇珠圓潤,嘴唇柔軟,落在肌膚上帶著軟軟的彈性。
蘇清越忍不住想,即便徐喬是個渣男,想上他床的人怕是也會排成隊,人皆好色,誰能抵抗這樣的絕色呢。
徐喬漂亮的手指輕柔地滑過蘇清越的長發,“寶貝,下次老公回來晚了,不要傻等好嗎?”
蘇清越不吭聲。
徐喬繼續道:“回天衍大陸對我們來說任重道遠,可能會需要很多很多年,所以,試著融入這裡好不好,你可以像我一樣,結交很多誌趣相投的朋友,讓自己的生活豐富起來……”
徐喬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蘇清越隻回了他兩個字:聒噪!
徐喬:……
次日,睡到中午,徐喬才爬起來換上衣服出門兒,車子開到北三環附近,前麵兩輛車發生剮蹭,小夏利撞上寶馬7係的後屁股。
寶馬司機對著小夏利的司機罵罵咧咧,“你眼睛長□□裡去了,往那兒開呢。”
小夏利顯然嚇壞了,連聲道歉,“對不起大哥,我才上路沒兩天,這趕著去見重要客戶,刹車沒踩及時……”
“你怎麼不趕著去投胎,知道這車多少錢買的嗎?你他媽賠得起嗎,傻逼!。”
小夏利也急了,“我承認撞你車,是我的不對,一碼歸一碼,你這人怎麼能人身攻擊呢。”
寶馬男:“人身攻擊?就你長這乾巴巴的醜樣兒,跟你說話都掉老子的份兒!”
寶馬男話越說越難聽,小夏利的火氣也上來,指著被兩輛事故車擋在後麵的勞斯萊斯說道:
“開個寶馬你牛氣啊,有本事你開後麵那輛勞斯萊斯呀,欺軟怕硬,你也就敢在我這小夏利麵前耍耍威風。”
“你他媽再給老子說一句!”寶馬男說著話竟然開始推搡起小夏利來。
……
徐喬瞅著那小夏利的司機有點兒眼熟,再一看,可不眼熟嘛,自己公司的員工——喬清日化那邊市場部的小王。
徐喬眯起眼,掏出隨身攜帶的丹藥瓶,拔掉瓶蓋兒,往手心裡倒了兩粒,一仰脖兒,吞了下去。
食指勾住架在頭頂的墨鏡往鼻梁上一帶,推開勞斯萊斯車門兒,下了車。
徐喬大步走過去,長臂一伸,將小王拉到自己身後去,用力一推,將寶馬男推地趔趄後退。
“這是大馬路,不是你們家廁所,你跟這兒滿嘴噴糞,影響市容了知道嗎?”
徐喬現在把喬清日化整個交給蘇城管理,極少到那邊去,小王已經快一年沒見到過自家小徐總了,這會兒見大美人像是超級英雄一樣從天而降,把自己保護在身後,激動地快要暈過去了。
勞斯萊斯銀刺,落地價600多萬,90年代末的600多萬意味著什麼,可以買十套京市的四合院兒,國內開這車的,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徐喬其實更喜歡開越野,這車一個月也開不了幾次。
車是許明硯給買的,用他的話來說,在商圈裡,你越富有,幫你捧你的人越多;反之你一旦出現疲軟或者弱勢,就會有一堆豺狼撲上來分食你。
在圈子裡混,該撐的場麵還是要撐的。
寶馬男在小夏利麵前張牙舞爪,囂張得跟什麼是的,麵對身穿高級定製,手戴百達翡麗限量款珍寶級手表,從勞斯萊斯上走下來的男人,氣勢瞬間就癟下去了,竟然沒敢還嘴。
不要說勞斯萊斯,就連這輛寶馬車都不是他的,他隻是一個狗腿子小跟班兒,真正的寶馬車主在車裡坐著呢。
無論是得罪眼前開勞斯萊斯的,還是為寶馬車裡的正主惹了麻煩,他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高偉坐在車裡一眼就認出了徐喬,雖然對方戴著墨鏡,但他那標誌性的好皮膚,和手腕子上的鐲子太有辨識性了。
前段時間他爸高海把自家那爛尾樓低於成本價甩賣給徐喬,本以為扔掉的是燙手山芋,誰知道前天老爸得到內部消息,說他們賣掉的那樓盤所屬區域有望三年以內規劃成商業中心。
更讓他爸氣得吐血的是,他爸連樓盤周邊的兩塊地也一並賣給徐喬了。
這就好比你的房子今天賣了百萬,結果沒過幾天,坐地不動,他就漲到了千萬,你說你恨不恨買家。
勞斯萊斯呀,他們家損失的錢可以買上百輛!而他現在卻隻能開個破寶馬!
怨恨歸怨恨,高偉可沒膽子弄徐喬,要弄也得是躥達章磊那種家裡有實力和徐喬的後台掰手腕兒的。
他沒那個臉麵下去受辱,損失費也不要了,油門兒一踩,揚長而去!
徐喬忍不住摸摸鼻子,
不至於吧,他有這麼大的威風?
他有仗勢欺人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