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書中提到,原主的三舅媽因生產時候沒有及時送到醫院,結果一屍兩命,作為姚家這一代有文化的主心骨,當時就氣瘋了,如果不是人攔著,差點就把丈母娘給砍死了。
上次薑沫沫來的時候,把這一茬給忘了,今兒聽到三舅母回娘家正胎位,這才想起來的。
薑沫沫臉色難看,爬起來坐在日曆跟前翻看了起來,心裡默算著日子。
書上說,三舅媽出事是在薑愛菊嫁到李大嘴家第一次挨打後,按照家裡當時的意思,是秋收後給兩人成親的,算算日子,可就是最近嗎。
薑沫沫一下子就從炕上站了起來,嚇了姚三舅一跳。
忙問道:“咋了,沫沫?”
薑沫沫心跳都加速了,慌張的問道:“三舅,你信我不?”
姚三舅見外甥女這個樣子也是嚇了一跳,忙拉著人坐了下來,還一邊道:“相信啊,你是我親外甥女啊,你還能害我不成!”
這下子薑沫沫就有了主心骨一般,忙道:“三舅,其實我有個奇怪的毛病,就是家裡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之前,我心裡就晃得特彆厲害,尤其提到那個人的名字,就特彆慌,像是特彆提醒我似得。”
姚三舅不知道侄女要說什麼,隻是他們剛才提到的就是他媳婦啊。
薑沫沫下了炕穿了鞋,把棉襖都套上了,一變套一邊道:“三舅記得我姐的婚事不,我就是一想到我姐就心慌難受,然後我這才專門找了我同學打聽李大嘴的事情,結果沒想到就查出來有問題,然後我姐就退親了,算是逃過一劫。”
姚三舅也跟著下炕穿鞋,神情嚴肅,其實心裡慌得很,就聽薑沫沫道:“剛才和你說起三舅媽,我心裡先是慌了一下,提起彆的事情又好了,後來我自己又提起來,結果心慌的就特彆厲害,然後我腦海裡就出現了我三舅媽一身的血躺在炕上,三舅,我不是咒我三舅媽,我.....”
姚三舅此時哪兒還能聽下去,忙道:“好好好,沫沫彆慌,三舅相信你,走,我去找你三舅媽,會沒事的!這事兒彆和人講起啊,聽到了沒?”
薑沫沫跟在後麵安排道:“三舅,趕我爹帶來的驢車一起去,讓我大舅媽也跟著,有個女人好些!”說著就從口袋裡掏錢,一把就是十張大團結,這是薑沫沫今兒專門的帶著的,萬一要去供銷社,就可以買點東西了。
姚三舅穿了衣服就跑,那還記得帶錢啊,接過錢就跑了。
不多時,薑爹和姚大舅,姚大舅媽都去了,姚三舅前麵騎車,剩下的人則在坐驢車後麵去。
薑沫沫幾個孩子都在家等著,姚奶奶不知道這是咋了,就問薑沫沫。
薑沫沫隻安撫道:“姥姥沒事,就是我三舅突然心慌的不行,總覺得我三舅媽在那邊可能不太好,所以趕緊就過去看了。”
姚奶奶忙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的小聲念著,隻這年月破四舊呢,佛教現在都是封建迷信,隻能偷偷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