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老胡想通了,留著乾嘛,留給那些不孝子嗎。
東西都給收起來了,然後計劃起了明天的事情,然後又拿出來一萬塊錢,和一塔軍用糧票交給薑沫沫道:“上午你就把房子退了,然後就去找下老胡的女兒,給點錢票,你都拿著,看著情況給,如果人不行,就彆給了,麵給給我們招災。”
薑沫沫收了東西,表示知道了,心裡卻慌得不行,明天秦天就要去乾一件大事了,有可能影響曆史的大事情。
秦天也發現薑沫沫心神不能,乾脆沒回去,就守著她,她躺在裡麵,自己則側臥在外麵,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聽到秦天叫自己。
薑沫沫睜開眼一看天都快亮了。
秦天從自己房間拿過來些東西,不用的都給收了起來,然後把鑰匙和押金條啥的都給了薑沫沫,然後親了親她的臉蛋,整整衣服就關門直接離開了。
薑沫沫抽了抽鼻子,眼圈紅彤彤的,下床開門出去看了眼,哪裡還有秦天的影子啊。
回去扣好門,又躺了大半天,薑沫沫才懶洋洋的爬起來,收拾好東西,下樓退房。
在招待所食堂裡吃了個早飯,就朝著老胡女兒的所在的醫院去了。
老胡的女兒是個醫生,在京城一所職工醫院裡上班。
薑沫沫到了地方之後,問了下老胡女兒胡娟的科室,知道她值班之後,就掛了號,就排隊進去了。
胡娟今年三十三歲,長發盤在腦後,皮膚不是很白,有些黑,聽著說話卻特彆的和善,薑沫沫說自己痛經。
胡娟詢問了一堆,然後就開始叮囑,說是現在沒有什麼有效的辦法治療痛經,隻能平時多注意,然後就給開了點止疼片。
其實胡娟特彆想告訴薑沫沫,讓她去找個中醫看下,調理下,可是現在都沒有中醫科了,中醫在這幾年裡被打成了封建迷信。
她也不敢輕易的和不相熟的人說啊。
薑沫沫笑著道:“胡姐,我剛從關中北部過來,是胡叔讓我來看看你。”
胡娟愣了下,然後就開始朝著門口看,好在今天沒人看病,就薑沫沫一個人。
她忙起身去把門給鎖上了,這才回到座位上,又慌張的起身,找了個杯子給薑沫沫倒了杯水,顫抖著手問道:“我爸咋樣了?”
薑沫沫笑著道:“胡叔身體好像,年前得了風寒,好在弄了點中藥吃上了,就給養好了。”
胡娟一聽父親得了風寒又在那樣一個地方,心裡一下子就慌了,她還是在過年前給父親郵寄了點吃的用的,現在物資緊張,她又三個孩子,婆婆就和防賊似的盯著她,弄點東西難啊。
薑沫沫問道:“你幾點下班?”
胡娟忙道:“十一點半就可以走了,你等我一會,咱們一起吃個中午飯。”
薑沫沫搖頭道:“我下午的火車,沒時間和你吃飯,是胡叔拖了他朋友給你弄了點東西,讓我送過來。”
啊,胡娟有些難過,也有點激動,內心特彆複雜。
胡娟下班之後就趕緊就朝著家裡走,叫了丈夫借了個板車,胡娟丈夫是一名技術工,人比較實在,聽到妻子說是借個板車也沒多問就跟著來了。
薑沫沫就等在約好的醫院後麵的小巷子,東西也準備好了。
兩麻袋稻穀,兩麻袋麥粒,還有些紅薯和土豆,以及二十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