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1 / 2)

“新年是真要來了。”張德福站在屋簷下感慨的歎了口氣。頭頂掛著通紅的燈籠,被寒風吹得左右晃動, 投射下來的影子映在他臉上。

“乾爹, 大過年的, 怎麼唉聲歎氣了。”鄧公公在旁問道。

張德福滿是欣慰的回道:“我這是高興啊,以往過年獨陛下一人,冷冷清清的,現在有貴妃,可算有個人陪著。”

鄧公公也跟著點點了頭,兩人一同往去正殿, 瞧見那一幕又不禁一同紅了臉。張德福輕咳聲,“還是進去吧, 外麵怪冷的, 年紀大了不禁凍。”

鄧公公也會意,“可不是嗎,今年可真是冷。”

兩人往屋內走去,踏進去前都默契地回頭再望一眼。隻見那相擁著的男女,是格外的登對啊。

而這頭,蕭昱珩鬆開懷裡的人,但像是怕她跌倒, 手依舊虛虛扶在她背後。

眼前的遮擋突然被挪開, 顧令筠有一瞬的不適應,眼前的人都有些模糊不清。

此刻蕭昱珩不知是該去懷疑那果酒還是顧令筠的酒量,因為醉酒她的呼吸格外的綿長,臉蛋也是紅撲撲的, 鼻頭不知是否被風吹的緣故,也透著紅。

而這都比不上她的唇,顧令筠又舔了舔,顯得更加的水潤。

“好冷啊。”她嘟囔了一句,身子也開始不安分地動起來,碰到蕭昱珩的手,他感覺像是被冰擦過。

蕭昱珩將她扣在懷裡,把她帶回去坐下,關完門再轉身,就見她一手握著酒壺,又給自己倒了杯,脖子一昂,全都灌進了肚子裡,並發出歎謂的一聲。

蕭昱珩走近,邊居高臨下的看她,邊奪過酒壺,拿起來才知道,一整壺都快進了她腹中。

“喝那麼多做什麼?”若是顧令筠此刻還清醒,定能感受到蕭昱珩語氣已有些不善,看她的眼神也暗了幾分。但對於早已不知理智是何物的顧令筠來說,就隻當這是個問題,努力思考一番後,如實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為了好酒後亂性。”

其實是這樣的,這幾日預備過年,宮裡上下都在忙活。但嬪妃們是閒來無事,柳飄飄常來她宮中,一坐就是一下午,為她的“事業”憂心忡忡。

關於阿依慕,實情自是不可告訴她,顧令筠也隻能裝模作樣,跟著表示“男人的心就是如此難以琢磨,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而綠竹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為了顧令筠連命也可放一邊,這一直在旁看著,雖比柳飄飄多了解些,但也時刻擔憂著。“一入後宮深似海”,帝王之愛誰又知能持續多久,現下陛下是對娘娘甚是寵愛,現在沒有孩子,始終是少了層保障。

聽柳飄飄那麼一提,綠竹也是心一動,隱晦的跟她說了點。

柳飄飄是一臉錯愕,久久不能平複,“娘娘,這麼久了,你和陛下竟然還是...清白的!”中間是停頓了許久,才找到一個形容詞。

深深震驚後,又認真替她出謀劃策,“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娘娘過年的時候和皇上喝點酒,然後再順其自然,那一定能成事。”

顧令筠表麵應下,心底卻有另一番想法。

她終究不是古代“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傳統女子,不受寵那也是沒關係的呀,她一個人也能自娛自樂。孩子那更該是兩人的愛情結晶,而非為了套牢蕭昱珩謀劃而得。

***

雖然心裡是那樣想,但柳飄飄那日在她耳邊絮絮叨叨了半天,話終究是進了她的腦子。顧令筠喝醉了就像變了個人,腦子裡想到什麼就往外蹦。

“你可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蕭昱珩的俊臉在她麵前放大,顧令筠雖醉著但也感到了絲緊張,但還是點了點頭。

“知道呀。”

現下蕭昱珩可以判斷,她是徹底醉了。站直身子,正想出去叫人,還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凳子倒地的聲響,緊接著又被她從背後抱住。

“你是不是要去找彆的女人了。”顧令筠略帶委屈的說道。

第一次,蕭昱珩感到了頭疼,哪怕是對上老謀深算的朝臣,他也從未試過如此的無所適從。

暗歎了身,輕輕拉開她的手,放低了語氣說道:“不是去找彆人,叫人來伺候你更衣,好不好?”

顧令筠頭搖得像撥浪鼓般,“不要。”

“你來伺候我不行嗎?”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在作死路上越走越遠的顧令筠,一臉誠懇的問道。

畢生的耐性在此刻終於耗儘,蕭昱珩不再多說,攔腰把她抱起,向室內走去。

顧令筠尖叫了聲,靜靜摟著他的脖子,接著又問道:“我們是要去煮飯了嗎?”

“是。”蕭昱珩咬牙切齒的回道。

顧令筠被扔在床上,因鋪著柔軟的被子,也沒感覺到痛。

“鞋,我還沒脫鞋。”她揚起了還搭在外麵的腳。

蕭昱珩也隻是站在床頭,靜靜地看著她。

見他不動,顧令筠也覺得些不妥,歪歪腦袋想了想,她自己爬起來脫了鞋襪,還煞有其事的擺放整齊。做完一切後又躺了回去,張開手臂,擺成一個“大”字。

“來吧,橫是一刀豎是一刀。”顧令筠發出了友好的邀請。

而蕭昱珩依舊沒有動,除了眼眸裡的情緒變了變,像是化為了一座雕塑。

難道他是不會?

顧令筠不禁在心底生出了絲疑惑。

想了想又覺得有道理,畢竟古代沒有生理衛生健康課。雖然她也沒上過多少節,也沒實訓過,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該懂的還是懂的。顧令筠覺得,她應主動承擔起“教導”的重任。

清了清嗓子,就開始指導:“你現在眼裡應該閃過一絲精光,接著要抱住我。”

像是生怕他不知,想了想又補充道:“要用那種仿佛要將我揉進你身體裡的力度,然後再要堵上我喋喋不休的小嘴......”

話沒說完,蕭昱珩就走上前,拉起被子一卷,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就像一隻蠶繭。

“乾什麼!”顧令筠邊掙紮邊喊道。

而蕭昱珩是鐵定了心,將她裹起來後就快步走出外,叫喚了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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