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蘇星河眼前一片漆黑,隻能聽到男人凶狠的聲音,感受著刀刃架在脖子上的冰涼。
“現在就打電話給翟野,讓他交一個億的贖金,不交就撕票。要是真的不交,那就告訴翟野,這輩子都彆想再見到活著的蘇星河了!”
另外一個男人應了聲去打電話,蘇星河眼睛蒙著黑布,嘴上封著膠帶,手腳更是被綁在椅子上是動彈不得。
蘇星河的蘇醒被發現了,感覺到脖子上的刀刃移開了,隨之是一隻粗糙大手緊緊扼住他的脖子,讓蘇星河是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彆想著跑,等贖金到了,我們自然會放了你。”
蘇星河艱難地點點頭,男人鬆開他的脖子,之後又在他的腿上捆了兩圈繩子。
蘇星河的手被綁在椅子後麵,他手臂上的鋼板雖然摘了,但是傷還沒好。現在這樣被反綁著手,針紮般的疼刺激著蘇星河的神經,讓他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其實棒子落下來的時候,蘇星河就已經發現了。但是他沒躲。因為他明白,這遭是他替翟野受的。
不多時就聽到開門的聲音,緊接著另外一個男人緊張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大哥,翟野根本不信,說非要聽聽蘇星河的聲音。”
“靠!當老子是唬他玩呢是不是!”
說話間蘇星河嘴上的膠帶就被一把撕了下來,疼的蘇星河黑布下眉頭打了個死結。
這還不算完,蘇星河臉上立馬挨了一巴掌,打的蘇星河眼冒金花、嘴角流血,隨後就聽到男人凶狠的聲音。
“好好給你的小情人聊兩句,讓他乖乖送錢過來,聽到沒有!”
蘇星河將嘴裡的血水吞了回去,就溫順的開口說道:“翟野,是我,蘇星河。”
電話對麵沉默一會兒,才響起來翟野的聲音,仔細聽聽,還能聽出來低沉的聲音有些不穩,“你在哪裡?”
蘇星河突然笑了一下,“我被綁.架了,你覺得我能知道我自己在哪裡嗎?”
又是一陣沉默,“我知道了,我會去交贖金,你們彆動他,我要他活著。”
很顯然,這句話不是對蘇星河說的,而是對蘇星河身邊那兩個男人說的。
就在這時,蘇星河突然開口又叫了一聲,“翟野!”
那倆人以為蘇星河想說點什麼感人的話讓翟野趕緊帶贖金來救命,就沒掛斷電話。
“你彆怕,我立馬準備錢去救你,你彆說話了。”
蘇星河明白翟野的意思,是怕他說話刺激到綁.匪,性命不保。
但是蘇星河偏要逆道而行,他不能讓翟野冒風險來救他。
“翟野,報警吧,趕緊報警,否則我真的會死,你聽我的......”
蘇星河這句話都沒說完,一股巨力就撞在他的心口上,讓他連人帶椅都飛了出去。
“我操.你.媽,讓你亂說話!讓你亂說話!亂說話......”
男人憤怒的罵著,拳頭一個接一個地砸在蘇星河的臉上、身上,蘇星河咬緊牙關苦苦挨著,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也傳到他的耳朵裡。
“翟野你要是真敢報警,警察來的時候我就先送他上西天!讓你永遠也見不到活的......”
不知被打了多久,蘇星河嘴裡鼻裡都是一股血.腥味,全身都疼的要命。他現在還倒在地上,冰冷的地板挨著臉頰,冷汗已經打濕他額前的碎發。
此時的蘇星河,狼狽不堪。
“大哥,這小子身上帶的現金不少啊,夠咱花好久的了。”
“切,這算什麼,等翟野送來那一個億,大哥帶你去老金那窩子,把輸的錢都給他贏回來!”
幾句話,蘇星河就明白個七八分,賭徒,見他招搖過市,起了歹意。
蘇星河這段時間可以說是揮金如土,出入各大娛樂場所,還經常一擲千金。都知道翟野人高馬壯不好對付,所以綁個瘦瘦弱弱的蘇星河,還是綽綽有餘的。
“哎?大哥,你看這是啥?我覺得不像是鑰匙扣,還一閃一閃的。”
“我看看,確實不像是鑰匙扣,倒像是...倒像是......”
說著說著那倆人沒音了,蘇星河抿了抿唇,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嗎,看來老天連個自救的機會都不肯給他了。
那是一個小型的定位追蹤器。這段時間蘇星河也沒閒著,有意結識了許多局子裡的人,甚至這半個月,更是天天約局裡那群年輕人一起吃飯玩樂,費用他全給報銷了,說隻是希望能學點防身的本事。
這東西,就是從那群人手裡搞來的。
估計要是能撐到天黑,那些人見約好的蘇星河沒來,肯定會心生疑惑。
現在看來,他應該是活不到天黑了。
“收拾東西現在就走,給翟野打電話,換一個交易地點。”之前狂妄的男人聲音突然冷靜下來了。
“那他呢?”
沉默許久都沒人說話,不多時聽到刀刃劃過桌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