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們看啊, 既然我已經收到我父親親手寫的兩封相親信了, 說不定、說不定後麵還有其他人, 要不咱們再等等, 人齊了我再選?”
沈宴宴此話一出,整個廳內的溫度瞬間降低了二十度,方澗看著自己手中的熱茶從冒著熱氣變成上麵疑似結了一層薄冰。
而元日差點又是嚇暈了過去!
“沈宴宴,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於朔的聲音陰沉冰冷, 讓人有種深陷沼澤無法呼吸的感覺。
沈宴宴無辜地衝於朔眨眨眼睛, 他隻是在實話實說而已。
鐘紹見於朔吃癟的樣子心中暗喜,他大大方方地聳下肩膀,金絲框眼鏡後的雙眸帶著笑意, “我倒是不介意再等等。”
隻見於朔猛地站起來,腳下突兀出現一個陣法,陣法光芒大盛。而於朔則一臉難忍的怒意,聲音從他齒縫間逼出,“鐘紹你是在找死嗎!”
剛才壓下來的惡戰,不過兩三句話的功夫,就再次被挑了起來。
這次沒有結界, 於容玦一腳就踏進於朔的法陣中,法陣的光芒立馬消散, 他伸手拉住於朔的手臂,緊張地看向於朔, “哥、哥你彆生氣, 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行嗎?”
於朔這才沒有發作,鐘紹依舊坐在那裡,動都沒動,隻是他淡淡的看著於朔,那眼中的挑釁,不言而喻。
“哥你先跟我上來!快點,我有事問你!”
在於容玦半推半拉下,於朔黑著一張臉上了二樓,大廳一時恢複了平靜。
於容玦將於朔拉回臥室,就看著一臉不悅的於朔問道:“哥,你那麼生氣乾什麼?”
於朔不耐煩地坐在床邊,語氣不耐,“我沒生氣!”
於容玦睜大眼睛,在於朔麵前誇張著學著於朔剛才的模樣,隻是學的一點也不像,反而顯得既滑稽又搞笑。
“都快氣的頭頂生煙了,還不算生氣啊?”
於朔被於容玦磨的沒脾氣,最後隨便挑了個理由說出來,“我跟鐘紹萬年前就結仇了,我現在看見他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於容玦當然不信了,於朔到底為什麼生氣,他心裡清楚的很!
他坐在凳子上,白淨的小臉上神情嚴肅,“哥,你是在為了沈宴宴,和鐘紹爭風吃醋?”
於朔猛地坐直身體,一張俊臉上滿是嘲諷,“我為了沈宴宴爭風吃醋?你眼睛是不是有問題!”
於容玦熟知於朔心口不一的性格,隻要於朔沒拒絕,那就等同於是承認了。他接著問道:“哥,我真搞不懂,你和沈宴宴在一起,跟沈宴宴和鐘紹在一起,這兩件事情衝突嗎?”
於朔答非所問,“我沒和沈宴宴在一起,你彆亂猜。”
於容玦進一步解釋,“我的意思是,你睡沈宴宴,跟沈宴宴睡鐘紹,這並不衝突啊。”
於朔沒說話,於容玦接著說道:“這就和哥你要是娶沈宴宴為妻,作為你的弟弟,我也是可以和沈宴宴在一起的,這有什麼問題嗎?”
“那我都可以,鐘紹為什麼不行?”
於朔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跟於容玦解釋,神龍族一向以稀有的雌龍為尊,是母係社會,就算於朔貴為神龍太子,將來會登上王位,但是作為於朔唯一的弟弟,於容玦也是要屈尊降貴服侍於朔妻子的。
於朔和於容玦就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倆。
於朔萬年不娶妻,就是因為這點,他認為於容玦現在太小,是個玩心大的孩子。這男女之事並不是於容玦現在該接觸到的東西。
同樣這也是於朔打算娶沈宴宴做妃的原因,至少他現在並不想與人分享沈宴宴。
哪怕是於容玦,也不行。
“這怎麼能一樣。”於朔避重就輕,“你是我弟弟,他鐘紹算個什麼東西!”
於容玦見於朔每次都答非所問,也是著急了,“那哥你到底會不會娶沈宴宴?你給我句準話!”
於朔也被逼急了,但是眼前的人是他唯一的弟弟於容玦,他這個做哥哥的,根本生不起來氣。
當下於朔站起來,一邊劍眉微微上挑,俊臉上則滿是不屑,“想做我的妻,他沈宴宴也配!”
看著摔門出去於朔的背影,於容玦坐在那裡歎了口氣,明明於朔現在臉上寫滿了八個明顯的大字,可於朔就是嘴硬不肯承認。
那八個大字就是:‘沈宴宴隻能是我的’。
於容玦搖搖頭,這難道就是話本裡寫過的,‘為情所困’嗎?
於朔下了樓看到鐘紹不僅沒有走,還跟沈宴宴在那裡有說有笑的,當下覺得心情更差。
他黑著一張俊臉走過去,語氣生硬冰冷,“我們店打烊了,你該滾了。”
聽到這句話,鐘紹眼中的笑意消失,他眯了眯那雙好看的丹鳳眼,裡麵精光連連。
很好,這可是於朔主動挑釁的。
“等一下!”沈宴宴立馬站在兩人中間,看向於朔,就勉強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於朔,蛋包飯我做好了,要不先吃飯?”
因為剛才方澗很隱晦的跟沈宴宴說了幾句話,大致意思就是如果於朔和鐘紹打起來,整個鬼屋、乃至整個遊樂場都會被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