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友好談判(1 / 2)

大家好,我是一名鬼殺隊成員,因為沒有什麼劍術天分,被分配去負責後勤工作的隊伍“隱”。

今天我負責在鬼殺隊總部值班,大清早地就看見先前外出執行任務的蟲柱和水柱帶著一大波人回來了。

感覺非常的不妙,走在最前麵的蟲柱隨便保持著微笑但渾身都散發出超低氣壓啊!為什麼蟲柱會這麼生氣!今天是召開九柱會議也不知道為什麼但一般來說蟲柱不會這麼氣啊!

於是我偷偷向和蟲柱同行的隊員打聽,但是對方隻是露出了一臉心累的神色,拍拍我的肩膀,說:“辛苦了,一會兒如果他們打起來,記得躲遠一點。”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還會打起來啊!

然後我發現了隊伍中不同尋常的生麵孔,尤其是其中一男一女,穿著奇異,長相看著也不是本國人……

那是誰啊!難道一會兒可能會引發戰鬥的就是他們嗎!?哇!兩個人都看起來好凶啊好凶!尤其是那個女人,那一臉的邪惡笑容我還不如去麵對風柱呢!

我開始瑟瑟發抖了起來,但是值班還是不能不值班的,所以隻是戰戰兢兢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好好站崗。

各位柱不一會兒就聚集在了庭院中開始商議了起來,隨後——

真的打起來了啊啊啊啊啊——

“魁紮爾快停下不要真的打啦!這個地方看上去好豪華我們沒有錢賠不起維修費啊!”藤丸立香像個大型腰部掛件一樣扒拉在魁紮爾的身上意圖阻止興致勃勃想要和鬼殺隊的柱來一場摔跤友誼賽的南美女神,另一個從者迦爾納則接受了她的指令乖乖地站在炭治郎身邊麵無表情地圍觀。

不要問為什麼她要親自上陣阻止魁紮爾,如果讓迦爾納和魁紮爾真的在這裡來一場英靈之間的友好切磋,那彆說這個庭院了,鬼殺隊這麼多屋舍八成全都保不住。

“真是的,大姐姐我看他們就是很想和我進行一次比賽嘛~~master你就不要阻攔我讓我送他們一整套關節技當見麵禮啦!”剛剛目睹了藤丸立香為了維護彌豆子被幾位柱懟還差點動起手來的樣子,最為喜歡這個小禦主的羽蛇神大姐姐實在是不太愉快,“放心啦!我有分寸的!”

“不行不行不行,要打等談判結束之後再打好不好!等談判結束之後就是名正言順的友誼賽了!拜托!”藤丸立香死死拽著她不撒手,生怕她一套關節技下不死也得傷到隻能去接受與謝也醫生治療的地步,可是這個世界又沒有與謝也醫生啊!到時候是真的沒法談判了。

“真是的,大言不慚,要打就打啊!”脾氣最暴躁還上來就要攻擊彌豆子藏身的木箱,不死川實彌顯然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腳踏入作死的深淵,“說什麼談判,你以為鬼殺隊是做什麼的,斬殺惡鬼才是鬼殺隊的根本,這有什麼可談的!?”

“真是的你能不能不要說了!”藤丸立香攔住氣呼呼的魁紮爾就已經很費勁了,還要轉過去回懟不死川,“你是鬼殺隊的什麼?首領嗎?還是說你能代替首領來表明鬼殺隊的立場?”

“你說什麼!?”不死川暴怒,“隻要是鬼殺隊的一員就不會和鬼為伍,這根本不是需要表明的立場!”

“看來你不是首領,既然如此就不要說話了,你們鬼殺隊這點禮貌都沒有嗎?”藤丸立香翻了個白眼,雖然經常被稱作是老好人,但她如果脾氣上來了也絕對不是吃素的,“雖然很弱但我也姑且算是我方主將,我是來和你們的首領談判的,不是你。”

“和鬼為伍的家夥有什麼資格去和主公談判!”

“……”

藤丸立香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哪裡做錯了,一開始是怎麼能和中原中也先生友好談判,還和森先生愉快溝通的呢?

她想起來了——好像確實打了一架來著……而且那個時候中原中也還有求與自己。隻是沒想到和鬼殺隊談判居然比和mafia談判還難搞。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就按照標準套路走一遍吧。”經過深思熟慮之後,藤丸立香乾脆利落地鬆開了抱住魁紮爾的手,“太宰先生教過我,要想和不講道理的家夥講道理,要麼握著對方的把柄,要麼有超過對方的實力——”

“我一開始沒想到鬼殺隊應該歸類於不講道理的家夥。”她點了點頭,“現在看來,和平談判一時半會走不通,那就等大家都願意心平氣和地談話之後再談吧。”

“那個……”炭治郎突然感覺到了不妙,但是很明顯,當藤丸立香放棄維持場麵的基本和諧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嗨~~”魁紮爾露出了爽朗的笑容,“那我們來好好相處吧~以摔跤的方式!”

因為知道自己會站在炭治郎那邊所以一開始就沒和其它柱站在一起的富岡義勇一臉冷漠,雖然沒打算站在炭治郎一邊但把外人帶回總部所以也沒有和其它柱站在一起的蝴蝶忍則露出了慘不忍睹的表情:“我果然先拖延時間等鎹鴉把信送到再把人帶回來的。”

雖然知道主公的身體不好,但您能不能稍微,稍微來快一點,她覺得鬼殺隊的風評都被不死川消耗得差不多了,拜托您來搶救一下吧!

對於這位筋力B敏捷B+,身體素質超過人類太多的女神來說,要製住不死川實彌實在是輕鬆,但抱著“一定要用摔跤讓鬼殺隊的各位感受到master的友善”這樣想法的魁紮爾,硬生生是控製著力道,完整地送了不死川實彌一整套關節技,讓他完美享受到了梅林都沒體驗到的待遇。

看著那邊激情肉搏的場麵,藤丸立香完全放棄拯救,跑回去問迦爾納:“迦勒底有沒有非常擅長治療的從者我可以召喚過來幫個忙啊。”

“……名叫美狄亞的caster,她的萬疵必應修補是治療型寶具。”迦爾納乖乖的回答,“除了死者以外應該沒有她沒法救活的人。”

“那就好,我一會兒試試吧,醫生說過如果遇到危險可以用令咒呼喚從者幫忙……”藤丸立香瞅了瞅那邊的戰況,“那家夥會出現在這裡,應該是重要戰力的一員吧,被大姐姐摔出問題可就糟了。”

“會打到這麼誇張的地步嗎!”炭治郎感覺有點慌。

“你不懂,這是大人的世界。”藤丸立香和太宰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扯淡的話張口就來,“大人們的感情交流總是建立在肉/體/交/流之上的,比如摔跤。相信賭上性命地摔一場之後,一定就可以和平友好地交流了!”

“原來如此,我懂了!”單純的炭治郎想了想被自己一個頭槌捶出腦震蕩昏迷,醒來之後莫名其妙就變成朋友了的伊之助,立刻就信了。

旁邊同樣對人際關係的理解有些令人迷惑的富岡義勇的神色一動,就在蝴蝶忍以為他要吐槽的時候,他低聲喃喃道:“原來如此……是這樣啊……”

“……”

不,你不要信啊!

蝴蝶忍再次在心中確信了富岡義勇實際上是個呆子的判斷。

出乎藤丸立香意料的是,其它幾個鬼殺隊的柱雖然看見了這樣的激情肉搏,但是都沒有出來幫不死川實彌一把的打算,其中那個長得像貓頭鷹的橘發男子和看上去非常華麗的男子更是對魁紮爾的體術感到驚訝,說之後也來一場友好的切磋。

就在不死川實彌被第n次摔到了地上之後,終於傳來了少女的聲音:“主公駕到!”

除了被魁紮爾摔出去的不死川以外,連同富岡義勇和蝴蝶忍在內,所有柱立刻跪了一排。魁紮爾發現對方的主將出現之後,也就不再管不死川的動作,回到了藤丸立香身邊。因為她確實有好好控製力度,所以不死川雖然多多少少受了傷,但還是好好地跟過去跪在了最側迎接主公。

倒是名義上還是鬼殺隊一員的炭治郎有些不知所措,覺得自己現在跑去迎接也不合適,但連富岡先生都行禮了自己在這傻站著也不合適……

最後還是藤丸立香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說:“你呆在這就好,談判的事情交給我就是了。”

談判她可是專業的!

隨後,她看到一個黑發的男子在兩個女孩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用輕柔如和煦春風般的聲音開口:“早上好,各位,今天的天氣很好,天空一定很藍吧。”

是個與想象中完全不同的人,藤丸立香立刻就做出了判斷,這個人是鬼殺隊的主公,但卻並不像森先生或者福澤社長那樣是作為“首領”的存在,反而更像是一位慈愛的父親。

以及……他的眼睛,是看不到的吧……

“能在成員不發生變動的情況下迎來半年一度的柱合會議,我覺得很高興。”男子繼續說道,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

“看到主公大人貴體康健,在下無比欣慰,祝您多福躲幸,康樂永福。”原本看起來最狼狽的不死川實彌第一個開口了。

原來這個看上去狂化EX到理智全無地步的家夥是能好好說話的啊……還把敬語說得那麼漂亮……藤丸立香在心裡吐槽。

“謝謝你,實彌。”產屋敷耀哉笑了笑,將臉轉向了藤丸立香所在的方向,“我聽聞今天有客人到來,因為身體抱恙沒能及時迎接,如有冒犯,還請見諒。”

“啊,沒有關係的!”藤丸立香趕緊上前一步,雖然知道這位主公的眼睛看不到,但還是基本地鞠躬行禮,“您好,我叫藤丸立香。”

“你好,我是鬼殺隊如今的主公,產屋敷耀哉。”產屋敷笑著點了點頭,“聽說你在那田蜘蛛山斬殺了惡鬼,保護了鬼殺隊的孩子,謝謝你。”

“沒有的事,我和炭治郎是朋友,這是應該的!”藤丸立香延續她“管朋友的事不算管閒事”的邏輯,“再說,我也沒做什麼,應該是多虧了魁紮爾和迦爾納!”

咦這個對話似乎有點熟悉了起來。

“不必謙虛,我能感覺到你的善意。”主公大人笑著回答,“那麼請問,你來到此處,是為了何事呢?”

“……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藤丸立香和炭治郎對視一眼,“產屋敷先生,我希望鬼殺隊能夠接納炭治郎和禰豆子!”

“怎麼可能——”

不死川的話被產屋敷用一個簡單的靜音手勢打斷了,隻好閉上嘴低下頭去。

“我可以知道你這麼做的理由嗎,藤丸小姐?”產屋敷再次“看”向了藤丸立香,微笑著問。

藤丸立香點了點頭:“理由很簡單,那就是我確實地看見了,不論是禰豆子還是炭治郎,都在為了守護人類,斬殺惡鬼而戰鬥。”

“如果隻是因為是身為‘鬼’就一定要斬殺的話,未免也太過不講道理。相反,身為鬼卻為了守護哥哥和人類而戰鬥,哪怕受傷或是饑餓的時候也不曾食人,這樣的禰豆子應當獲得尊重和敬佩!”

“請容我反駁一句。”像貓頭鷹一樣翹起鬢發的炎柱煉獄杏壽郎開口道,“倘若真的是這樣,那麼確實值得敬佩,但是,誰也不能保證鬼未來會不會殺人!”

“我也這麼認為。到頭來,鬼這種東西不會殺人本來就是你空口無憑的說法吧。”脖子上纏著蛇的蛇柱伊黑小芭內也讚同道,“如果不吃人,她又是如何存活至今的呢?”

“關於這一點,我想有人可以作證。”產屋敷恰到好處地開口,“將信拿出來吧。”

他身邊的女孩立刻拿出了鱗瀧寄來的信件朗讀起來。

當她讀完“灶門炭治郎、鱗瀧左近次、富岡義勇以切腹謝罪”之後,炭治郎怔愣地看向了那邊麵無表情,甚至沒有看他一眼的富岡先生,淚水不自覺地流淌了下來。

師傅和……義勇先生……為了他和禰豆子願意賭上性命……還有藤丸小姐也……

“如此一來,禰豆子不曾吃人的事實,也就有值得信賴之人可以證明了。”產屋敷笑了笑,總結道。

“即便如此,還是不能證明她未來就不會殺人了。”煉獄杏壽郎依舊不能認同。

“但是,也沒有人能證明,禰豆子未來就一定會殺人,對嗎?”產屋敷用平和的聲音回答,“何況,禰豆子已經兩年沒有吃人是不爭的事實,有三人願意為此賭上性命。如果要否認這一點的話,進行否定的一方也必須要拿出與之對等的覺悟才可以吧。”

“確實……”煉獄杏壽郎沉思了起來。

“當然,我也明白,對於鬼殺隊的諸位來說,‘身為鬼卻不會吃人’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荒謬的事情,所以我也不要求大家能立刻相信禰豆子。”藤丸立香瞟了一眼不死川,出言補充,“所以我會一直跟在炭治郎和禰豆子身邊,如果禰豆子要傷人的話,我會第一個出手阻止她的。”

“藤丸小姐這樣說了呢。”產屋敷看向了各位柱,“那麼,你們還有異議嗎?”

“我不能理解,主公大人,這些身份可疑的家夥說出來的話根本就不可信!”不死川實彌依舊不認可,“至今為止我們鬼殺隊是帶著怎麼樣的信念去戰鬥,又有多少人為此犧牲——我無法同意!”

說完,他抽出了刀,撲向了炭治郎,炭治郎死死護住懷裡的箱子,但還是被他奪走了木箱。不死川劃破自己的手臂,將血滴在了木箱上:“出來啊,鬼!”

“魁紮爾!”

不需要多說,魁紮爾已經衝了上去,奪回了箱子。

眼看著又要打起來時,產屋敷出聲阻止了。他說:“如果實彌不願意相信的話,藤丸小姐可否容許他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