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紫蘇從學校回來, 又多了一個小沒良心的,她眼裡隻有妹妹和小桃子,一會抱抱妹妹, 一會摸摸小桃子。
兩人一狗排排坐。
林永成氣歸氣, 還是認命地給她們準備好吃的, 小白果看起來是生龍活虎了, 但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家裡有很多肉也不能吃得太油膩, 他特地做了個肉丸子,又做了個瘦肉豬腰湯。
小白果吃得肚子圓滾滾的。
爸爸做的肉丸和魚丸一樣好吃, 可惜不能天天吃。
吃飽了, 終於喚起了她心裡那一絲絲的良知, 放下飯碗, 小白果就來到林永成身邊, 胳膊撐在他腿上,身子往下一趴。
“爸爸辛苦了。”
被冷落了一下午, 小棉襖終於知道粘爸爸了,還會體諒他辛苦了, 林永成的心柔軟成一團,都快化了。
他放下筷子, 輕輕地摸摸她的小腦袋,“爸爸不辛苦, 隻要你們吃得開心, 爸爸就不覺得辛苦。”
小白果動了動腦袋, 依戀地用頭頂蹭了蹭他的掌心,再睜著一雙水潤的大眼睛望著他,“爸爸做的肉丸最好吃了。”
小棉襖太貼心了, 還誇爸爸的廚藝好。
林永成脫口而出:“明天爸爸再做肉丸。”
小白果心滿意足了,“喜歡爸爸,也喜歡爸爸做的肉丸。”
哄了一頓林永成,小白果功成身退,林永成還陷入感動中久久不能自拔,老父親被傷過的心瞬間就治愈了。
他心裡還琢磨著明天再做點彆的好吃的。
白芨簡直沒眼看了。
這是什麼型號的傻爸?三兩句話就哄得他找不著北了,若是再說幾句小甜話,他豈不傻得更厲害?
小閨女真正想說的話估計是最後那句喜歡肉丸。
林永成隻感動了半個晚上。
夜裡睡覺的時候,小棉襖又一次漏風了。
起因是小白果不願意睡他們屋裡了,白芨不肯放人,雖然她的精神狀態已經恢複,但還是放心不下。
“我要跟姐姐睡,我跟姐姐分開一晚上了,我想姐姐了。”
“你也很久沒有陪姐姐一起睡了,媽媽想你了。”
“那……”小白果糾結了一下下,還是貼心了一把,“那好吧,媽媽睡我們屋裡,跟我和姐姐一起睡。”
“好,那媽媽陪你和紫蘇一起睡。”
林永成:“???”
要姐姐和媽媽,就是不要爸爸?
吃飯時她還誇他做的肉丸子好吃,才多久就拋棄爸爸了?
拋棄爸爸還不算,更過分的是要搶他老婆,讓他獨守空房。
“乖寶,你想想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他單獨把小白果拉到一旁,對上她茫然的雙眼,林永成直接明示了,他指著自己問:“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人了?家裡還有個人。”
小白果盯著他看了半晌,“爸爸是大塊頭,住不下。”
說完她就想跑,又被林永成拉了回來,“你咳嗽還沒好,你不能跟紫蘇一起睡。彆把她給傳染了。”
逃跑失敗,小白果不開心了。
被迫住在爸爸媽媽屋裡,她一心惦記著隔壁屋裡的姐姐,隻想早點好起來,早點回到姐姐的懷抱。
……
這次出事,林永成和白芨還沒有真正放心,他們平時工作忙碌,陪伴孩子的時間太少了,林永成又跑了趟縣城,先去醫生替白芨請假,又去礦上給自己請了五天假。
這五天裡,家裡的夥食他們兩個人包辦了。
等他們再回去上班,小白果的身體也恢複得差不多了,身上那些小傷都結了痂,過幾天就能掉落了。
當天下午,劉若然來他們家裡挑水,他們住的地方太偏了,想挑水要穿過大半個村子去村口的水井,平時用水都很省。
三個知青搭夥,本來是兩個男知青負責挑水,自從李衛國騙小女孩的事情暴露之後,劉若然有了防備之心,雖然做不到劃清界線,但也不想占他們的便宜,這些活都輪流來做。
那天劉若然貢獻出的熱水,幫了白家的大忙,第二天林永成還了他們幾擔水,把他們的水缸都填滿了。
另外還允諾了劉若然來他們家挑水。
也僅限於劉若然一人。
因為李衛國做的那些破事,讓林永成對男知青的好感為負,不願意兩個男知青常往自己家裡走動。
又是輪到劉若然挑水的一天。
距離近,三分鐘一擔水就挑回去了。
李衛國和陳保平見狀,兩人都有些酸溜溜的。
他們兩個挑水要去村口的水井,挑一擔水至少要十五分鐘,如果路上多歇兩陣,還不止十五分鐘。他們挑一擔水的時間,劉若然能挑五擔水回來,差距也太大了。
說不酸肯定是假的,以前他們跟白家關係不錯,那也是以物易物的公平交易,也算不上什麼交情。
這次是劉若然幫了白家大忙,才給了她這個便利。
兩個男知青住一個屋,就說起挑水的事了。
李衛國說:“要不這樣,挑水的活歸劉若然?”
“她肯定不願意啊。”陳保平搖了搖頭,三個人住在一起,又不是她一個人要用水,憑什麼讓她一個人乾活?
“我們多乾點彆的,也不會占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