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吧”,盛放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很想你。”
他的話換來的是沉默,長久的沉默,久到時間,畫麵都呈現一種靜止的畫麵。
黎暮在盛放出現時,就預料到會出現這個場麵。
盛放穿著黎暮喜歡的穿衣風格,唱著寫給黎暮的告白歌曲,戴著黎暮送他的情侶戒指,看著黎暮的眼神都還是從前的樣子。
他想複合,黎暮懂。
但,黎暮不想。
她的歎息聲很輕:“回不去了。”
“盛放,已經結束了。”
“可我還愛你。”
黎暮的心毫無波瀾,她呢喃著像是對盛放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結束了,回不去了。”
盛放抬頭看了眼月亮,一拳打在牆上,她還是那樣的無情,說走就走,說散就散。
血液從他的破了骨節處溢出,他抬起手靠近嘴邊,舌尖卷走了血液,連帶著血腥氣也消失了。
“看到了嗎?你離開的這半年,每一天,每一秒,我都是像這樣,一個人舔砥著傷口,直到現在它都沒愈合,每次結痂臨近愈合時,你都會闖出來,讓它再度撕裂,讓它疾上加疾。”
“黎暮,我忘不了你”
“你會找到更好的人”,黎暮回應他。
盛放突然抱緊黎暮,他聲嘶力竭的喊著:“可我就是忘不了你,除了你,我找不到更好的人了。”
“你一定會”,黎暮被盛放突來的肢體接觸嚇得身體一僵,她不自然的補充:“把一切交給時間。”
盛放像崩潰的孩子一樣大吼:“我不,時間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大騙子,它治愈不了我,我隻會越陷越深。”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這隻是盛放的執念罷了。
他們倆性格不合,對未來的企劃不同,盛放想站在娛樂圈的頂端,而黎暮隻想做音樂,做她喜歡的獨立音樂。
在一起這些年的爭吵,已經讓黎暮既厭煩又恐懼了。
越想黎暮越上頭,她渾身一抖,掙脫了盛放的禁錮,“時間不早了,回家休息吧。”
盛放看著黎暮的抗拒的樣子,突然盛放意識到,自己好像操之過急了,他逼的越緊,黎暮越抗拒。
他給黎暮讓出離開的位置,對著她即將轉身離開的背影問:“還能做朋友嗎?”
“不能”,黎暮腳步稍頓,她回過頭,“還是做陌生人吧。”
她就是個不拖泥帶水的人,答應的乾脆,拒絕的也乾脆,長了一張無情的臉,心也是無情的。
“陌生人小姐,能一起吃個夜宵嗎?”
“盛老師,這個恐怕不行,她和我有約了。”
代替黎暮回答的是徐超然,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黎暮身後,一雙眼睛緊盯著盛放不放。
隻要盛放說出要一起吃的話,徐超然就能撕了他。
盛放感受到了,來自徐超然的惡意,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就挺突然的,這個時間,這種情況,他沒有理由繼續糾纏下去了。
“那你們吃,我先回去了,路上休息安全。”
徐超然禮貌的回應:“謝謝盛老師,老師路上注意安全。”
天黑路滑,千萬彆被車撞到了。
等盛放的車開離世紀大廈,黎暮才鬆了口氣,她看向徐超然:“謝謝你替我解圍。”
“不客氣”,徐超然勾唇一笑,她帶著點誘惑的聲音在深夜響起:“我是真的想請你吃夜宵。”
黎暮挑挑眉,她隱約知道徐超然的目的,“那就一起吧。”
兩人向著黎暮停在室外停車場的車走去。
黎暮主動問道:“你怎麼一個人?你同公司的隊友呢?”
“她們先回去了。”
“這樣啊。”
徐超然順著黎暮給的台階,說出她的目的,她定住腳步:“我替周梓潼給你道個歉,她今天的話可能會冒犯到你,希望你彆介意。”
其實,這沒什麼,她不會跳舞,選女團就是選唱跳藝人,沒有實力就要接受質疑。
黎暮沒覺得被冒犯到,她道:“如果是我,我也會不服氣的,畢竟我是個舞蹈小白。”
“是嗎?”,黎暮的坦蕩讓徐超然有些意外,她以為黎暮不會主動談起不會跳舞的事。
黎暮點點頭,她若有所思的問:“那,宵夜還吃嗎?”
畢竟徐超然是來道歉的,吃夜宵也就是客氣一下吧。
“當然”,徐超然學著黎暮應下freestylebattle的語氣回答她:“吃,為什麼不吃。”
其實,徐超然主要的目的就是請黎暮吃飯,道歉什麼的純屬是她沒話找話。
“所以,你是真的不會跳舞嗎?”,徐超然對這個很感興趣。
黎暮一想到以後要跳舞就頭疼,她無奈的聳肩:“真的,如果打太極算是舞蹈的一種,那我可以跳。”
徐超然被黎暮逗笑了,她挺驚喜的,今晚她看到了黎暮的很多麵,比網絡上的她更鮮活立體,也更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