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木田獨步像是看垃圾一樣的目光看著太宰治:“太宰,原本我以為就算你再怎麼胡來也不可能做這種犯罪的事情。沒想到,我看錯你了,你還是犯罪了。”
太宰治自然知道國木田獨步到底誤會了什麼,他也沒有想要解釋,反而笑道:“國木田君,我犯了什麼罪,為什麼要自首呢?”
“犯了什麼罪?為什麼要自首?”國木田獨步火大道,“你對一個小孩子做了這種事情,還說犯了什麼罪!”
“啊呀,我對小孩子做了哪種事?”
國木田獨步瞥了眼似乎在狀態外的綱吉,咬牙道:“猥/褻孩子!”
“國木田君怎麼知道不是綱吉君自願的呢?”
“怎麼可能是自願!就算是自願也一定是被你這個繃帶浪費裝置誘騙了!太宰,作為的搭檔我絕對要大義滅親將你送進警察局。”
太宰治攤了攤手:“國木田君也不要隻是看到了片麵的一幕就將事情定音了啊,說不定我們是兩情相悅呢。”
兩、兩情相悅?!
綱吉懵逼的看著太宰治,誰兩情相悅了?
說話,太宰先生和這位先生在說些什麼啊,為什麼單個字都聽得明白,但是合在一起就不懂了呢?
猥褻什麼的,太宰先生猥褻了誰?
“哼,不可能。”國木田獨步推了一下眼鏡,翻開筆記本在上麵寫了幾個字,一陣光芒過後,一副手銬就出現在了他手上。
“太宰你就乖乖就範吧。”
手、手銬怎麼憑空出現了?!
綱吉驚訝的看著那副手銬,實在是想不出國木田獨步到底是如何將那張紙變成手銬的。
這是這個世界的魔術?
也太不思議了吧?
綱吉正驚訝著就看到國木田獨步抓住了太宰治的手想要將太宰治拷住,而太宰治則笑眯眯的避開著國木田獨步,眼看著兩人就要打起來了,綱吉連忙站了起來,擋在了兩人中間,將雙方推開了。
“那個,你們先冷靜一下。”
國木田獨步見此,眉頭一皺,說道:“你是被這個除了外貌算不錯的家夥蒙騙了嗎?竟然為他說話,他可是對你這樣的小孩子做了過分的事情!”
“啊,沒想國木田君還會誇獎我,超感動~”太宰治故作感動的樣子咬手帕。
“哈——?誰誇獎你了,麻煩製造機!”國木田獨步額頭上冒出一個生氣符號,又看向綱吉,“你不要包庇太宰,他對你做這種過分的事情就該受到懲罰!”
過分的事情?
綱吉懵逼不已。
過分的事情是指太宰先生拉著他一起殉情還差點導致他溺水死亡嗎?
想到這件事,綱吉下意識的點了下頭。
這的確是一件特彆過分的事情!
見綱吉點頭了,國木田獨步更加火大了:“那你還護著他?這種社會敗類就該被消滅!”
說著,國木田獨步又看向事不關己又忍笑的太宰治:“你自殺的時候就不能儘心一點?不要總是給彆人添麻煩啊。”
“可不能這麼說哦,國木田君。每次自殺我都是懷著最認真的態度進行的呢。”
自殺這種事情不要說得這麼自豪啊!認真自殺什麼的,有什麼值得自豪的?
綱吉忍不住吐槽了。
吐槽完了,綱吉想起了之前太宰治對他說得話:“想自殺,所以自殺了。”
那的確是非常認真的。
隻是綱吉想不明白為什麼太宰治要自殺?每次自殺還.......
等等!
每次?
綱吉嘴角一抽,每次自殺是指太宰先生經常自殺?
經常自殺到底是怎樣活到現在的?
“哼!就算你這樣說,你對一個小孩子做這種事情都是無法原諒的。太宰,你準備好被警察抓走吧。我絕對不會包庇一個猥褻孩子的人!”
綱吉:“????”
所以說,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綱吉覺得自己和他們不在一個頻道內。
“那個,做這種事情到底是指什麼事情?猥褻孩子又是什麼?太宰先生有猥褻小孩子嗎?太宰先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綱吉還是忍不住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國木田獨步瞬間安靜了。
過了好一會兒,國木田獨步才問道:“太宰沒有對你做一些特彆的事情?比如說猥/褻.......”
國木田獨步看著綱吉那雙清澈的眼睛,猥/褻、H的事情,怎麼也說不出口,隻好改為:“對你動手動腳之類的。你之前也說了太宰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嗯嗯,太宰先生一見到我就拉著我殉情,真得超過分!就算我是廢材,我也不想要自殺啊。”綱吉說起這個還是感到不滿。
國木田獨步:“........”
“噗哈哈哈哈~”太宰治終於不在忍笑了。
國木田獨步:“.........”
“太宰!”國木田獨步一腳將太宰治踹飛了。
綱吉見狀,心裡的疑惑沒有減少半分,但卻忍不住歎道:“你們關係真好。”
“哈?”國木田獨步怒道,“誰和這個惡魔關係好了!”
“真過分誒,國木田君~”太宰治眼淚汪汪,“難道我不是你最喜歡的搭檔嗎?”
“滾!”
“你們關係果然很好呢。”綱吉笑道,“不過,剛才國木田桑說得太宰先生對我做了這種事情,是什麼啊?你好像不是指太宰先生拉著我殉情的事情.......”
國木田獨步:“........”
對上綱吉那雙純潔又清澈的眼睛,國木田獨步隻覺得內心罪惡感深重,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太宰治見此在一旁偷笑。
“哈哈,綱吉君,這種事情就讓我來告訴你吧。”太宰治勾住了綱吉的肩膀,整個身子的重量也都壓在了綱吉身上。
“這種事情呢是指、唔.......”
太宰治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國木田獨步捂住了嘴巴:“不要教壞小孩子!”
話畢,又看著綱吉道:“這是成年人才能了解的內容。”
綱吉聞言,也善解人意的沒有繼續糾結了。
“話說,國木田君怎麼會來找我?”太宰治從國木田獨步手下脫身,拿過一旁的外套穿上。
一聽太宰治提到這件事,國木田獨步就一陣火大:“當然是有委托!打你電話為什麼不接?”
要不是太宰治不接電話,他才不會跑來這裡。
“國木田君,打擾一個人欣賞自殺之地的美景可是很不好的行為哦。”
國木田獨步額頭上又多了幾個生氣符號,二話不說直接扯著太宰治的後頸往外走:“你知道你這家夥耽擱了我多少行程嗎?我的時間安排都被你破壞了。”
“啊,國木田君真是粗魯。”
“綱吉君,我家隨便你用哦~”
“嘭!”
不待綱吉回話,門就被國木田獨步關上了。
綱吉呆坐在原地過了許久才滿眼迷茫的看了看空蕩蕩的屋子:“那,現在做什麼呢?”
綱吉環視了屋子,目光放在了地上濕噠噠的衣服上。
“先把衣服洗了吧。”
綱吉起身將濕衣服全部撿了起來扔進了洗衣機裡,又找來拖把開始拖地。
忙忙碌碌了一個下午,等綱吉將洗乾淨的衣服全部晾曬起來後,綱吉才發現自己竟然把太宰治家全部收拾乾淨了。
一切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綱吉又開始無聊起來了。
綱吉坐了幾分鐘,又站起來到處閒逛,最後將放在門口的垃圾提起,拿過太宰治放在廚台上的鑰匙出了門。
“好冷~”
綱吉縮了縮脖子。
綱吉就隻穿著一件翻領白色襯衫,外套了一件黑色馬甲,下身穿著一件又大又長的西褲。無論上身還下身都鬆鬆垮垮的,不是特彆的保暖。
雖然綱吉挺想加一件太宰治的風衣,隻是風衣有些長,穿在他身上會掉在地上。
現在的綱吉就很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綱吉掃視了一下玻璃反光照映出來的自己,微微歎了口氣,提著垃圾下樓了。
離開太宰治住的小樓,綱吉就看到了前方同樣提著垃圾袋的一位老奶奶。
老奶奶提著垃圾,走個三兩步就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那個,奶奶,我幫你拿去扔了吧。”綱吉快速來到老奶奶身邊,對老奶奶羞澀的笑了下。
“那太麻煩你了。我沒事的。”老奶奶笑嗬嗬的說道。
綱吉搖了搖頭:“一點都不麻煩,我也要去扔垃圾,順路。”
綱吉說著,拿過了老奶奶的垃圾,說道:“奶奶,您先回去吧。”
“真是好孩子,謝謝你了。”
綱吉又笑了下,提著垃圾離開了。
老奶奶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喃喃了一句“沒有見過這個孩子,是最近搬過來的嗎”便轉身回去了。
綱吉扔完垃圾,也沒有多做停留就往回走了。
他對這個世界又不熟悉,要是亂跑迷路了,那他且不是連哭都沒地方哭?
綱吉往回走的時候,他身後也有兩個人與他往同一個方向而去。
“他穿得是太宰先生的衣服吧?”鏡花警惕的看著綱吉,小聲的和身邊的中島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