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島敦背對著大家坐在了椅子上,頭抵著桌子,說道:“我開始了。1、2、3、4.......”
“我們快走!”
有棲川唯拉著綱吉和太宰治朝著屋裡跑去,一路狂奔,回到了自己臥室,推開衣帽間的門就帶著兩人藏了進去。
有棲川唯的衣帽間很大,就算再多幾個大人也不擠。
“快點藏起來!”有棲川唯小聲而又緊張的對綱吉和太宰治說了一聲,就鑽進了一個小櫃子裡。
綱吉和太宰治對視一眼,又環顧了一下滿是各種可愛衣服的衣帽間,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藏在哪裡了。
這時,臥室門打開的聲音響了起來,綱吉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明明隻是一個遊戲卻忍不住著急了起來,想著該藏到那裡去。
“這邊。”太宰治在綱吉耳邊低說了一聲,動作小心的拉開了一個衣櫃的門,帶著綱吉躲了進去。
這個衣櫃並不大,綱吉也隻有坐在太宰治懷裡才能勉強躲下兩個人。
若不是綱吉現在還沒有小,估計也裝不下這一大一小了。
保持著坐在太宰治懷裡的姿勢,綱吉隻覺得如坐針氈,渾身都不自在。
大概因為全身僵硬著的緣故,綱吉不太好受,下意識的動了動,卻被太宰治從後抱住了。
“彆動,綱吉君。敦君的聽覺很敏銳哦。”
太宰治說話的時候,有氣流從綱吉耳邊拂過,綱吉臉上泛起了熱度,耳朵也有些發熱了。
綱吉輕輕點頭,不敢再動了。
“若是這樣不舒服,可以再靠過來一點。”太宰治下巴抵在綱吉肩膀上,低聲道,“比如,這樣。”
環著綱吉腰的手稍稍一用力,綱吉就朝後靠去,原本沒有靠在一起的兩人,頓時背靠著胸,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感受著從背部傳來的另一個人的溫度,綱吉臉更熱了,鼻翼兩側冒出了細密的汗水。
“這樣是不是舒服一點了?”
雖然這樣的姿勢是舒服了不少,但是從另一個方麵來說卻不是那麼的舒服了。
這個時候,綱吉也沒了玩遊戲的心思了,恨不得中島敦快點發現他們,然後結束這場遊戲了。
衣帽間的聲音還在,那腳步聲也逐漸靠近了。
綱吉心臟呯呯呯直響,也不知道是因為與太宰治靠的太近的緣故,還是因為衣帽間外的聲音。
“哢~”
衣帽間的門被拉開了,有人走進來。
綱吉呼吸一滯,逐漸放緩了呼吸,全身心都放在了櫃門外,一邊期待著他被發現,一邊又害怕著被發現,整個人都非常緊張。
緊張著的綱吉下一秒卻瞪大了眼睛,驚呼聲差點脫口而出卻被太宰治捂住了嘴巴。
綱吉發燙的臉頰越發的燒了,剛剛、似乎柔軟又帶著點點溫度的東西貼在了他的後頸上,隨著那肌膚相親而來的是淺淺的呼吸。
綱吉扭頭看著身後的太宰治,心臟比之前跳的更快了。
“太、”
“嘩啦——!”
衣櫃門被推開了。
“奇怪?剛剛好像聽到這裡有聲音,現在怎麼沒有了?”女仆疑惑道,“該不會是老鼠吧?這裡應該不會有老鼠才對。”
女仆又看了看衣櫃裡,確定沒什麼發現,才又關上了門,呢喃道:“算了,這件事先告訴管家吧。要是真有老鼠也可以先找出來,沒有也給個安心。”
女仆將衣帽間的衣服收拾整齊後,這才關上衣帽間的門,出了臥室。
而她剛才打開的那個衣櫃的視線暗區,綱吉和太宰治一下一上的姿勢互看著對方。
不得不說,現在這個姿勢真得超級曖昧。
覺察到這一點的綱吉,臉連同脖子都紅的不成樣了。
“太、太宰桑,可以先起來嗎?”綱吉和太宰治對視了一瞬,扭頭看向了一邊。
“恐怕有點困難。”太宰治相當認真的說道。
綱吉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俯身靠近的太宰治打斷了,他說道:“噓——有聲音。”
綱吉不敢動,也不敢說話,當然也不敢扭回去看太宰治。
綱吉側耳傾聽了一會兒,果然聽到了腳步聲,不過這個腳步聲比起之前的那個女仆的腳步要輕得多了。
這次很大可能是中島敦了。
“嘩啦~”
衣帽間再次打開了。
綱吉又緊張了起來,與剛才相比,現在他一點都不想要被發現。
畢竟現在他和太宰治這個樣子被看到了,說不定會引起什麼奇怪的誤會。
不過,許是看出了綱吉的想法,太宰治臉上浮現出一抹壞笑。
保持著扭頭姿勢不舒服的綱吉輕輕動了動腦袋,一側過頭就看到了太宰治的壞笑,綱吉心裡頓時升起不妙的感覺。
隻見太宰治壞笑著張開了嘴,“綱吉君”三個字就要說出口時,綱吉慌了。
他慌亂中“急中生智”,撐起腰,抬起頭,堵住了太宰治的嘴。
太宰治眼睛睜大,瞳孔收縮,盯著與他近在咫尺的人,錯愕之色還未從臉上消下去。
而綱吉則瞪圓了眼睛,傻愣愣的看著眼前放大版的太宰治的臉,隻覺得自己腦子都快燒熟了。
站在衣帽間的中島敦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這種小女孩的衣帽間他不好意思多待,更不要說東找西找了。
即便,有棲川唯很有可能就在這裡麵也是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遊戲很快迎來了結束時間。
“扣扣!”
衣櫃門被敲響了。
太宰治推開了門,有棲川唯高興的站在衣櫃外,朝著太宰治比了一個“V”:“我們勝利啦~”
說著,有棲川唯舉起了手。
太宰治笑著和有棲川唯拍了下手。
有棲川唯嘻嘻笑著,又看向雙手環膝縮在角落裡懷疑人生的綱吉,疑惑的眨了眨眼:“老師?”
綱吉看向有棲川唯,又瞥了眼微笑著太宰治,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熱度再次上湧,他趕忙低下頭和有棲川唯拍了手,匆匆離開了。
“老師,怎麼啦?”有棲川唯疑惑不解。
太宰治看著綱吉的背影,意味深長道:“或許想再來一次吧。”
有棲川唯:“?”
第一場捉迷藏遊戲中島敦一個人都沒有找到,所以第二輪由中島敦繼續當鬼。不過,考慮到有棲川家實在是太大了,大家限定了遊戲範圍,就隻在花園裡。
縮小了遊戲範圍後,中島敦第三輪倒是沒有繼續當鬼了,變成了有棲川唯。
隻是,從第二輪開始到最後一輪結束,綱吉愣是離得太宰治遠遠地,不肯和太宰治待在同一個地方。
見到這一幕的國木田獨步和中島敦沒有感到疑惑,隻當綱吉是被太宰治戲弄了,現在生氣了。
畢竟,太宰治很喜歡逗弄彆人,作為搭檔的國木田獨步深有體會。
下午,有棲川家的甜點時間到了。
有棲川唯坐在自己平常的位置上,看著美味的草莓芭菲,高興的眯起了眼睛。
另一邊,國木田獨步拿過一杯巧克力芭菲遞給了太宰治。
太宰治:“???”
國木田獨步:“拿去道歉。”
說著,揚了揚下巴,指著坐到了桌子另一端的綱吉。
太宰治:“........”
太宰治彆樣的看了眼國木田獨步,接過巧克力芭菲,朝著綱吉走了過去。
被不明所以看了一眼的國木田獨步:“.......”
這一眼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吃嗎?”
太宰治將巧克力芭菲放在了綱吉麵前,坐在了綱吉對麵。
綱吉抬眸看了眼巧克力芭菲,又朝著對麵看去,一對上太宰治的眼睛,之前的一幕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綱吉麵紅耳赤的低下頭。
太宰治笑了下,拿過巧克力芭菲,用勺子挖了一勺。
“綱吉君,抬頭。”
綱吉下意識的抬頭。
“張嘴。”
“啊?”
綱吉疑惑的開口,勺子卻塞進了他嘴裡,絲絲甜膩與巧克力的微苦味在嘴裡綻開,綱吉趕忙將其吞了進去。
“太宰先生!”
“嗯?”太宰治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晃動著勺子,含笑的看著綱吉。
綱吉紅著耳朵:“我可以自己吃。”
“可是我想喂綱吉君吃怎麼辦?”太宰治頗為流氓的問道。
綱吉:“........”
現在地上出現一個洞,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綱吉君可是奪走了我的吻,是不是該聽從我的要求呢?”
綱吉:“.........”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啊~”太宰治將挖了一勺芭菲的勺子遞到了綱吉麵前。
綱吉閉眼,就跟上死刑架一樣將嘴湊了過去,按著太宰治說得張開了口,將勺子含在嘴裡,吃掉了上麵的芭菲。
“真可愛~”
綱吉捂臉,彆說了!
國木田獨步在記事本上刷刷記錄了一些事情,又想到了“鬨彆扭”的綱吉和太宰治,朝著兩人那邊看了過去,看著一方喂食一方吃的模樣。
國木田獨步:“.........”
這也和好的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