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綱吉頂著一雙黑眼圈起床了。
與好基友群裡的大家互道了早安後,綱吉才爬起床開始洗漱。
看著鏡子裡麵容憔悴的自己,想著昨晚鬼畜般的太宰治樂園,綱吉生無可戀的歎了口氣。
“不行!就算中島君說太宰先生這樣的行為是戲弄,我也要好好的和太宰先生說明才行!”
“這樣的戲弄行為真得會讓人誤會啊。你說對吧,納茲。”
喝水的納茲聽到綱吉叫它,衝著綱吉噶嗷一聲,綱吉笑了笑。
在心裡反複念叨了“一定要向太宰先生說明,讓他不要再戲弄自己了”幾遍後,綱吉又想到了聊天群的事情。
溫柔君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最後也沒有堅持下去,答應了幫那兩個中級妖怪的忙,並將問題解決了,據說還認識了一個能夠模糊感應到妖怪的田沼要。
看來,溫柔君的朋友又多了呢。真替他高興啊~
負數君的話,昨天似乎在街頭籃球場遇上了曾經的隊友,以及搭檔的兄長,和對方一起打了一場籃球。
牛奶君,最近在休息中,還沒有到下一場比賽。
雙重人格君在度過了平靜生活後,似乎也不平靜了起來。畢竟是妖怪三代目,遇到一些事情也是在所難免的。
至於帽子君,帽子君那邊的事情似乎完成了,明天大概就能夠回來了。
一想到帽子君一回來可能就要和他見麵了,綱吉激動的同時也有些緊張。
雖然不想承認,但自己也是黑手黨,突然和另一個不是自己世界的黑手黨見麵,還是有種不太一樣的感覺。
“呼~”
綱吉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打起精神,收拾好東西就出門了。
關上門,綱吉瞥了眼太宰治的家,昨天晚上太宰治也沒有回這邊呢。
綱吉晃了晃頭,出了員工宿舍。
“您的草莓芭菲。”露西將一杯芭菲放在了綱吉麵前。
綱吉道了謝就看到露西將另一杯咖啡嘭得一下放在了中島敦麵前:“你的。”
“謝謝你,露西。”中島敦額角滑下一滴冷汗,乾笑著道了謝。
吃著芭菲的鏡花抬頭瞥了眼兩人,又低下頭繼續吃著芭菲。
綱吉雖然不清楚露西和中島敦是什麼關係,但兩人認識的還是看得出來的。
所以沒說什麼,自己也吃了起來。
隻是吃著芭菲的時候,綱吉心裡有些不安,上班時間卻在樓下咖啡店吃東西。
不過。
綱吉看了眼坐在他身邊的國木田獨步,將心裡的不安壓了下去。
副社長也在,莫慌。
“話說亂步先生那邊的委托還沒有完成嗎?”中島敦問道。
翻動記事本的國木田獨步手一頓,看著中島敦道:“稍微發生了一點意外,那邊的路突然坍塌了,所以會遲一點回來。”
“那邊路怎麼會突然坍塌,不是剛檢查過嗎?”中島敦疑惑不已,前不久的報紙上才提到了這件事。
“一定是做表麵工程才導致路突然坍塌。”鏡花開口道。
中島敦:“........”
中島敦:“應該不會吧。”
“的確有可能,不過與亂步他們沒什麼關係。”國木田獨步說道,“他們去了另一條比較遠的路,過幾天就會到了。而且有坡還有賢治和他在一起,不會有事的。”
“坡?”綱吉扭頭看著國木田獨步,好奇道,“我們偵探社還有一個叫做坡的人嗎?”
國木田獨步看向綱吉,了然道:“你剛來所以不知道。坡,埃德加·愛倫·坡,不是我們偵探社的人,隻是一個喜歡推理的人,因為亂步在這方麵很強,所以在組合那次事情後就留在了日本。
每次他寫完了推理就會來找亂步,一來二去,大家都和他熟了。這次他拿著稿來找亂步的時候,恰好亂步接到了破案委托,他就和亂步一起去了。
等他們回來,你應該就能夠見到。坡也是一名異能力者,能夠將人送到自己寫得中。”
綱吉點了點頭,不知想到了什麼笑了笑。
“說起,我也認識一個喜歡寫的人。我到這裡的時候,他的第一本也出版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啊。他當初還說,等出版後讓我第一個看呢,雖然我不太理解文學之類的事情,但能夠被這樣說,還是滿高興的。”
“那個人是綱吉君的朋友嗎?”中島敦問道。
綱吉一笑:“是的。”
這時,穀崎潤一郎推門而入。
“綱吉君。”穀崎潤一郎走了過來,看著綱吉道,“我這裡有一個任務,要和我一起去嗎?”
“好的!”綱吉趕忙站了起來。
穀崎潤一郎笑了笑:“也不是那麼著急,你先東西吃完了再行動也不遲。”
說著,他又看向中島敦和鏡花:“你們要去嗎?”
“穀崎先生,是什麼任務?”中島敦問道。
綱吉聞言,豎起了耳朵。
“一個自殺案件。”穀崎潤一郎說道,“一個富二代不知為什麼突然自殺了,他的父親不認為自己的兒子會這樣自殺,所以就來委托我們偵探社幫忙查清楚他兒子的死因。”
“警察難道沒有查清楚?”鏡花不解。
穀崎潤一郎搖頭:“警察那邊查出來的確是自殺,而非他殺。具體情況,也隻有我們去看了才知道。”
“目前正在對屍體進行屍檢,等我們看過現場之後,屍檢報告應該就會出來了。”
“我去。”鏡花應了下來。
中島敦見此,也應了。
綱吉和鏡花快速的吃完芭菲,就與中島敦一起,跟著穀崎潤一郎走了。
委托人所在的地方離有棲川家也不遠,都在那片區域。
綱吉四人在委托人家的仆人帶領下來來到了案發現場,案發現場一切都保持著原狀。
仆人將四人帶到後,就退了出去。
綱吉還是第一次來到案發現場,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穀崎潤一郎、中島敦、鏡花三人倒是一進來就開始觀察著四周了。
綱吉緩了緩緊張的情緒,也跟著觀察留意了起來。
不過,他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彆的地方。
“沒有任何奇怪的痕跡。”鏡花說著,推開了窗戶,看了眼窗外,又轉過身背靠著窗戶掃視著屋裡的情況。
“他殺可能性很小。”
穀崎潤一郎點了下頭,推開了浴室門,淡淡的血腥味飄了出來。
為了保持現場的情況,就連死者死亡地方也保持著原狀。
死者是在浴室割腕自殺的,浴池裡的水依舊一片紅。
“割腕自殺難道不痛嗎?”中島敦看著那池的紅,甚是不解,“像太宰先生都嫌棄割腕自殺太疼了,而不選擇以割腕自殺的方式自殺呢。”
“太宰先生為什麼想要自殺呢?”綱吉一聽中島敦提起太宰治自殺的事情,好奇的問道。
中島敦回頭看著綱吉苦笑道:“我也想要知道為什麼,但也沒人說過。”
“說起來,的確沒人知道。”穀崎潤一郎說道,“反正太宰先生到了偵探社後,就這個樣子了。”
綱吉點了點頭。
這時,有仆人拿了一個資料袋進來交給了穀崎潤一郎,穀崎潤一郎打開看了看,看著大家道:“這是死者的照片,你們看一下。”
綱吉、中島敦、鏡花圍了過去了。
穀崎潤一郎將照片一一擺放在了桌上。
“奇怪?”中島敦拿起一張照片看了看,“為什麼他是微笑的?”
“什麼?”綱吉疑惑的看著中島敦。
中島敦將照片遞給了綱吉,綱吉看了看,照片上是死者被發現後拍的照片,明明他是割腕自殺了,但是卻麵露微笑,仿佛陷入了美好的夢境中似的。
若是忽略掉那池血水以及死者的麵色外,乍一看下還真的會以為對方隻是睡著了。
“這應該就是委托人認為的他兒子不是自殺的原因。從了解到的資料來看,死者這段時間沒有遇到什麼足以升起自殺念頭的挫折或者其他事情。”穀崎潤一郎將自己收集到的消息講述了一遍。
“從傭人那邊收集到的消息也一樣表明死者沒有自殺的動機,甚至是昨晚回來時,自殺前都沒有任何異常。不過,至於死者會麵露微笑的原因有可能是因為藥物,這一點需要屍檢後才能夠知道。”
在檢查完案發地點後,大家也等著屍檢報告的到來,但是屍檢那邊似乎出了什麼事,今天沒辦法屍檢完畢,所以推遲到了明天。
對此,穀崎潤一郎也感到無奈。
這一趟來回時間也差不多了,大家從委托人家裡離開後便分開了。
與大家分開後,綱吉朝著商場走去。
他打算買點食材回去做飯,關於學做飯這件事他之前就說過要行動了,結果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給耽擱了。
反正今天時間也還早,嘗試一下就算失敗了還能出來買晚飯。
“不過,話說,今天太宰先生到底去哪兒?”綱吉愁眉苦臉道,“我還說今天和太宰先生說明讓他不要再那樣戲弄自己了呢。結果人都沒來,唉.......”
正說著,綱吉就看到了朝著他這邊走來的人,他眼睛一亮,三兩步來到對方麵前,笑道:“川端先生!”
川端康成在綱吉看到他的時候也看到了綱吉,見綱吉來到自己麵前,朝著他笑了笑:“綱吉君,下午好。”
“下午好!”綱吉看了眼川端康成手裡抱著的箱子,問道,“川端先生是要回去了嗎?”
“嗯。”川端康成點了下頭,又道,“綱吉君要去我的酒吧嗎?我請你吃東西。”
“那個,可以嗎?會不會打擾你?”
“不會。”
綱吉一聽,連忙道:“那就打擾了!”
川端康成笑了下:“走吧。正巧我買了製作蛋糕的材料,等一下可以一起做哦。”
“可是我不會啊。”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
“嗯嗯!”
“剛才看到綱吉君好像很苦惱的樣子,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綱吉看著川端康成,凝眉想了想,最終歎了口氣,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川端康成認真的聽著綱吉的話,隻是聽到綱吉說太宰治的行為的時候眼裡浮現出一絲驚訝,隨即似乎明白了什麼似的,隻是笑了笑,對綱吉道:
“綱吉君感到了困擾,一定要好好說明才行。否則,問題永遠也得不到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