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真的看到這紅衣男子後心裡有了什麼波瀾,而是原身紀若晴所帶來的情緒......
紀若晴摸了摸胸口,卻感覺到紀若餘炯炯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眸光探究,神色難辨,深沉到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她正要開口,紀若餘又將修長的手指伸到她嘴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往涼亭中望去,紀若晴也跟著望過去。
正是紅衣男子在開口說話,嗓音明朗,卻略帶了股子邪氣:“夏櫻蘭,跟哥哥回昊國吧,你在這裡有什麼意思?”
“......”紀若晴心中一驚,夏櫻蘭?
原來白櫻蘭姓夏?紀若晴記得,夏是昊國的國姓......
為什麼原著裡麵這麼多劇情都沒寫呢......紀若晴努力回憶著原著的內容,卻可怕的發現,她關於原著越來越多的記憶都已經模糊了,甚至完全想不起是到底沒寫還是她忘記了。
她現在已經隻記得她接下來的一個劇情要怎麼走,以及大結局紀若餘身死,夜千辰走進火光中的最後畫麵了......
紀若晴的心底浮上一層又一層的驚愕,卻又聽到涼亭內白櫻蘭滿是怨恨的聲音。
“回昊國?!就算我死,我也絕不會回去!”
夜千辰始終保持著沉默,那紅衣男子卻有些急切:“夏櫻蘭,回了昊國,你就是昊國唯一的公主,不比留在這裡當個美人高貴?”
“我知道你心裡還有恨,當年的事是哥哥做得不對。這些年你不肯回昊國,非要留在秦樓楚館彈琴哥哥也沒有阻攔你,一直都派人保護著你,可是你......你居然偷偷跑來給夜千辰當美人?!”
聽到自己的名字,夜千辰微微挑了挑眉,卻依舊不發一言,保持沉默。
聽到他提當年的事,白櫻蘭臉上已經滿是淚痕:“你不要跟我再說這些!我恨你!當年如果不是你下令殺紀若晴,卻抓錯了人,我怎麼會失去清白......又......又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白櫻蘭越想越絕望,她失去了清白,這些年一直痛苦的活著,待她成年後遵守和夜千辰的約定來到夜國,卻發現他居然嫌棄她......
紅衣男子也沉默了片刻,才緊張兮兮的說道:“櫻蘭......你彆哭......哥哥當年若不是及時趕到,你就被那群混蛋先奸後殺了......”
白櫻蘭氣極反笑,小臉布滿了淚痕:“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
“......”紅衣男子低聲說道,“櫻蘭,我已將那群混蛋全處死了,用的最殘忍的酷刑。”
白櫻蘭冷冷一笑,怨恨的目光仿佛穿過蔥蔥鬱鬱的花叢看到了紀若晴:“你忘了,還有一個人沒死,若不是她,根本不會發生這一切!”
紅衣男子問道:“誰?”
白櫻蘭杏眸中滿是殘忍的猙獰:“紀若晴!你要是將她殺了,我就原諒你。”
“你敢!”紅衣男子還未說話,一直在旁邊當擺設的夜千辰就已經一拍桌子,怒目而視。
“我警告你,夏顯於!你要是敢動紀若晴一根汗毛,我立刻發兵西征,與你昊國不死不休。”
“......”白櫻蘭不可置信的看著夜千辰,心疼到無以複加,喃喃說道,“你......你竟然為了她能做到這種地步......”
夜千辰板著臉,他也不知道為何,聽到白櫻蘭要求昊國太子夏顯於殺了紀若晴,他未經思考就說出了這等威脅人的話。
夏顯於在一旁微怔了怔,突然輕笑一聲:“櫻蘭,你看,他這樣待你,你還願意留在這裡?”
白櫻蘭咬著唇,泣不成聲,被夏顯於這句話刺痛了早已崩潰的內心。
夏顯於繼續說著話,轉頭臉朝著夜千辰,語氣裡有三分得意和七分不屑:“嗬,我倒是沒想到,我看不上的東西,到了你這竟成了寶貝。”
躲在暗處觀察的紀若晴突然心中起了一絲不妙之意,低聲問道:“哥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紀若餘正幽幽看著她,目光深邃,嗓音帶了危險之意:“晴晴忘了嗎?你曾要死要活吵著非要嫁給昊國太子,甚至不惜以死相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