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昊國(1 / 2)

紀若晴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紀若餘, 不知他為何能將殺人說得這般輕鬆,甚至還能帶著笑意, 仿佛這是一件值得說道的事情。

人命,在他們眼裡就這麼輕賤嗎?儘管這隻是一本。

紀若晴眼眶微紅看著他說道:“你知道我是在說誰......”

紀若餘眼角微微挑著, 悠閒自若又狀似不經意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晴晴在說誰, 是你不久前認識的小蓮,還是你小時候的乳娘, 亦或是你兒時最好的朋友,藍齊王的二女兒琪琪?”

“......”隨著紀若餘報出的一個一個名字,紀若晴的心也在冰窟中一寸一寸往下墜。

她原本以為這本裡性子最暴虐嗜殺成性的是夜千辰,沒想到隱藏屬性暴露後的紀若餘才是最最可怕的。

雖然紀若餘之後說的那兩個人紀若晴不認識,但她聽到紀若餘提起她們時, 能感覺到這具身體心臟絞痛的感覺, 想必是對原身紀若晴極其重要的人。

紀若晴聲音輕輕顫著, 卻強自鎮定著問道:“都是你殺的她們......?”

紀若餘突然垂眸輕笑了一聲, 仿佛這是件多麼值得炫耀的事情, 繼續說道:“還不止這些呢......以前你小時候最喜歡的貼身宮女綠雀, 還有那個小太監叫什麼來著......你總喜歡給她糖吃的......”

“晴晴,我最遺憾的, 就是不知道送你竹雀兒的那人是誰, 我最想殺的就是他了,畢竟......你好像特彆喜歡他......”紀若餘黑眸之中滿是遺憾,深感可惜的看著紀若晴。

紀若晴連指尖都控製不住輕輕顫抖了起來,心底感受到了一陣深深的惡寒, 覺得紀若餘實在比修羅魔鬼還要可怕。

她緊緊咬著唇,目光怨恨又不齒的看著紀若餘:“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紀若餘挑了挑眉,清雋的臉上寫滿了不屑和滿不在乎,但望向紀若晴後,又全變成了柔軟和寵溺,“晴晴,我不在乎什麼是報應,我隻在乎你會不會被人搶走。”

“......”紀若晴從未聽過這麼可笑的邏輯,冷笑道,“難道我與彆人親近就會被搶走麼?”

“當然。”紀若餘一本正經的回答道,目光鄭重而灼灼的看著紀若晴,“晴晴,我不能容許一分一毫你被搶走的可能性。”

而且,一看到她朝彆人笑,他就想立刻將那人千刀萬剮。

晴晴的笑容隻能是為他。

晴晴的世界裡,也隻應該有他一個人。

晴晴隻能永遠依賴著他,當他的小尾巴,隻對他撒嬌。

所以,他不能給任何人奪走晴晴注意力的機會,吸引過她目光的人,都得死。

“......”紀若晴看著他越來越癲狂的目光,覺得同他也沒什麼話好講了。

儘管他站在她床邊,仍舊一身月白色袍子,身如玉樹,眉眼清峻,溫潤如芝蘭少年,可是......

她看到他隻覺得惡心。

......

夜國。

千宸殿內。

夜千辰這些日子以來,已經是肉眼可見的消瘦了,就連往日覺得他暴虐可怖的宮人們也忍不住心疼他起來。

夜國王宮裡都已經傳遍了,王是為了紀美人才變成現在這般茶不思飯不想的,甚至每晚都隻睡一兩個時辰,夜裡其他時候都在望著月亮思念伊人。

“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故事總是格外打動人,宮人們這些日子私底下聊得最多的,就是王和紀美人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據說兩人是一見鐘情,再見誤終身。

畢竟紀若晴的臉大多數宮人是見過的,那真真是叫驚為天人,夜千辰的容貌也極驚豔,在宮人們眼裡,這兩人般配得不得了。

尤其是當年夜千辰連續召紀若晴侍寢許多日子,更是在宮人們的腦海裡印證了這一點。

更何況大多數人是沒見過夜千辰與紀若晴如何相處的,他們腦海裡就幻想出了一副情投意合你儂我儂的甜蜜畫麵。

不過這故事動人卻也淒美,這問題就出現在蘭美人身上。

在宮人們的眼裡,是醜人多作怪的蘭美人強行在這鴛鴦似的兩人中插了一腳,甚至還使出了最狠毒的手段來對付紀美人。

紀美人單純又善良,哪能對付得了這種惡婦,最終這麼一朵嬌滴滴的花兒就這樣被人殘害了去,隻留下形單影隻的王,每晚孤零零的看著月亮,思念著與他天人永隔的紀美人。

美人如花隔雲端,日日思量難相忘。

......

這口耳相傳的愛情故事最終自然也傳到了夜千辰的耳朵裡。

夜千辰臉色沉沉的坐在白玉桌案前,眼瞼下一片青色,聽完這故事,從鼻息間輕輕哼了一聲。

蘇全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隻能在心底瘋狂琢磨著。

夜千辰抿著唇提筆在奏折上繼續劃著,嘴上卻說道:“這故事中的毒婦也應當有個壞人應有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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