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淮靠在床上,剛洗過澡,稍長的劉海貼在他的額頭,這副樣子少了平時的冷清,看起來像毫無攻擊力的金毛犬,透露出莫名的乖順,惹得彆人想上去捋一把他的毛。
但是往下,水珠滑過那對漂亮的鎖骨,經過胸膛,最後消失在浴袍掩蓋的身體裡,又有種說不出的魅惑人心。
林朝衿手背在身後扣著衣櫃,臉上雲淡風輕,“好啊,”說著邁起腳步一步步向他走去,雙腿跪在床上,率先伸手捋了一把他的頭發,露出他的額頭。
“你居然有美人尖,”林朝衿稀奇地靠近一點看著他額頭露出的美人尖說道。
她沒發現她跪著的姿勢比他高出了一個頭,隨著她的身體不斷前傾,滿身幽香撲麵而來。
“嗯,”池淮低低地應道,被她撫摸著頭也沒有避開,雙手搭在她腰上,食指隔著布料輕輕摩挲。
“癢,”腰上是林朝衿的敏感地段,頓時雙手抵在他肩上要把他推開。
池淮順勢雙手緊摟住她的腰身,倏地一下,林朝衿就感覺她換了個位置,躺在床上。
“嘶拉”,耳邊傳來袋子撕開的聲音,抬眼就看到上麵的人單手撕開那東西。
林朝衿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池淮低頭對上她那雙眼尾略帶紅暈,眼眸盈盈如水波的桃花眼,不由得低頭輕吻上她的左眼,又輾轉到右眼,聲音低沉回答她的問題,“唔,剛剛收拾房間的時候準備的。”
林朝衿眼皮顫抖,不由得閉上眼,手指倏地抓著他的手臂,讓指尖陷入進去,心裡誹腹那你還真是準備周全。
接下來由不得她胡思亂想了。
第二天林朝衿從池淮懷裡醒來,已經能做到表情不變了,抬眸看著還閉著眼睛的人,第一次理解那些君主沉迷美色不上朝的可能性。
“醒了?”池淮睜開眼,聲音帶著剛醒過來的沙啞。
“嗯,”林朝衿推開他利落地從他懷裡起來,走下床向衛生間走去。
被她乾脆推開的池淮,眼神幽幽地看了眼關著門的衛生間,抬手搭在腦門上歎了口氣。
兩人吃完早餐,池淮靠在房間的門框上,看著她在收拾打扮。
林朝衿對著鏡子塗完最後一抹口吻,隔著鏡子和他對視了一眼,移開目光走了過去,那人順手拿過她手上的包。
看著拿著包走在前麵的人,林朝衿沒有想明白他們怎麼發展到了現在這個樣子,進度直接從炮友到像對小情侶似的能相約出去玩。
坐進電梯到一樓林朝衿剛要走出去,那人伸手把她拉回來,重新按了負一層。
“叮”地一聲電梯門重新打開,那人也沒有鬆開手,直接拉著她的手腕向停車場走去,沒幾步停在一輛黑色的超跑前,打開門示意她坐進去。
林朝衿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坐了進去,“碰”地一聲關門聲,那人也坐了進來。
“去哪,”林朝衿看了一眼他問道。
池淮啟動車子,薄唇輕啟,“你不是想在66號公路馳聘。”
“你看了我朋友圈,”林朝衿單手杵著腦袋,側頭挑眉看著他。
池淮沒有點頭也沒有說不是。
跑車就這樣“嗖”地一下開出停車場。
穿過熙熙攘攘的市中心,兩邊洛杉磯標誌性的棕櫚樹迅速往後退,夏日的海風透過敞篷的跑車吹拂在臉上。
林朝衿右手搭在車門框上,下巴抵在手上,讓那風胡亂地吹亂她的頭發,嘴角扯起,恰意地享受著這假日。
“哢嗒”一聲,是池淮打開車載CD播放器的聲音,緊接著一首歌在飛馳的汽車上響起。
林朝衿跟著前奏哼起了幾句。
Thesepalmtreestheyswaybut,
這兒的棕櫚樹隨風搖曳著,
Eaightandeachday,
然而,每一個白天跟黑夜,
I''mCaliforniadreamingaboutyou,
我卻在加州夢見你,1
……
接著另一道男聲響起,林朝衿轉頭,對上那雙深邃如海的雙眼,池淮看了她一眼,轉頭嘴裡哼唱著:
Butit''syouthatIthinkabouteverytimewhenmymindzoning,
當我思想遊離於世界之外時,腦子裡想的全是你,
It''syouthatIthinkabouteverytimethatIgetlonely,
當我孤獨一人時,腦子裡想的全是你。1
……
汽車開了一段路,然後停在一個海灘麵前,林朝衿率先打開車門走下車,這裡不像曼哈頓海灘一樣每個時間段都人來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