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祁想要的話劇社有了雛形,加上《尋仙》第□□冊又已被他寫完,李祁自然就拉著秦祿明搞事情了。
事實上,李祁想就是想先將自己的《梁丘傳》改編成話劇。
自己蹭自己熱度,沒問題!
李祁前世時並沒有正經學過話劇,但誰讓他有個話劇社的前女友呢,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
唔,不對,沒見過豬跑,總吃過豬肉吧。
李祁真打算將新的話劇舞台形式帶入大殷,其實並不需要他自己擁有多高深的了解,隻要知道大概,知道最後需要的效果,就可以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而且話劇還可以取巧的地方就是舞台的布置,有實物的舞台,那效果與沒有實物情景的舞台是完全不同的。
在李祁與戲班的班主方建本溝通後,一點點的向方建本解釋話劇到底是什麼,他需要什麼樣的表演。
方建本最後才慢慢被李祁說服,甚至覺得這種形式極有可能大有前途!
方建本自己年紀雖有些大了,但他本身就不是一個過於保守的人,當初帶著自己的戲班子在小城市裡混不下去,咬牙就想往京城跑。
雖然結局不如人意,但至少能夠證明方建本其實是有些冒險心理的,也能夠接受一定的風險。
起初豐來書肆陳靜萱跟方建本交流時,他還覺得豐來書肆可能就是看他們落魄,正好又有點閒錢,來打個趣,畢竟京城好些富貴人家,都有養戲班子的習慣。
當時答應了陳靜萱,也是想著不管怎樣,至少能留在京城混口飯吃,所謂的話劇,反正也是聽彆人講,東家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唱。
但是經過李祁這麼一遊說,方建本完全轉變了想混日子的念頭,真真思考起如何排練話劇起來了。
誰讓李祁給他畫的大餅,不僅看起來前途遠大,還很有可行性呢。
若果這事兒成了,那可就是另一個山頭啊!
說不準還能像李小公子說的,史書有名呢!
論畫餅,李祁自認沒輸過。
方建本本身沒什麼文化,先前他們戲班裡唱的戲都是些大眾戲,根本沒有自家獨有的,更彆說像漳台坊那般,有專門的先生,可以改編李祁的《梁丘傳》,而且還大受歡迎。
甚至因為結局友好,京城的對漳台坊改編後的《梁丘將軍傳奇》的風評,一度比原版的《梁丘傳》還高。
誰讓李祁的《梁丘傳》本身受眾就沒有戲劇廣,還是個捅人心窩子的悲劇結局!
總之,方家班這邊對劇本是沒什麼幫助了,豐來書肆如今倒是有不少寫話本的,李祁倒是有點想求助。
不過一來,他不願現在就暴露自己的身份,二來,他是親身見識過話劇究竟是怎麼樣的,可是彆人不知道啊,就算李祁講的再細致,那也需要彆人去思考、去想象。
這樣就難保最後的成果能夠如李祁的意願。
這也就出現了開頭的,李祁自己準備來改編一事。
話劇不同戲曲,對傳統文化的功底要求沒有那麼苛刻,更多的講究語言的感染力。
怎麼說李祁到這個世界以後,也是正經學了十年傳統文化的人……
嗯,正經去掉……
這點難度,李祁自信還是可以挑戰一二的嘛。
說真的,雖總有人說知言先生文筆不行,語言粗狂毫無美感,腹中無墨,但其實那都是相較而言。
這個時代的話本寫手,人家是正兒八經讀了幾十年書的!
但是,他的這白話文水平,若真是拿到前世的網文圈,說不準還要被讚一句文采優雅古典。
而方建本這邊,起初他以為李祁也是個富家公子,豐來書肆的東家之一,來找他談的時候也是對著老板的姿態。
後來李祁發現無人改編《梁丘傳》啊,隻有自己上了。
方建本還十分無語,但態度真誠勸這位富家小公子好好考慮一番,不要毀了知言先生的《梁丘傳》。
結果李祁直接回了句,“《梁丘傳》就是我所寫。”
方建本……
“小東家不要開玩笑,你不是說還要帶我們史書留名嗎?”
經過一係列的,如何證明我是我自己,知言先生就是李祁,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少年,而不是外邊穿的滄桑中年男人。
過程略顯複雜。
方建本總算是恍恍惚惚的認下了,然後發誓一定不會對外透露知言先生的真實身份半個字。
總的來說,這一切算是進入正軌了,李祁與秦祿明想要的話劇,也在斷斷續續的發展起來。
嗯,排練什麼的暫時還不是,方建本隻是先帶著他的徒弟們先練著基本功,誰讓李祁的改編還沒弄完呢?
除此以外,李祁還在幾次去方家班時,遇到了鄧文通。
如今正放著假,這位鄧公子的時間也多著,他自覺自己救了人,可能是想來看看成果,一來二去的,就與方家班的人熟了。
甚至方家班的團寵方好兒,也頗為喜歡這個鄧文通哥哥。
是的,李祁真的起初就是單純以為鄧文通隻是做了好事找成就感。
直到鄧文通順著方家班摸到了豐來書肆,進了陳靜萱的日常辦公房間,李祁才發覺大事不妙!
“這位鄧大哥,這幾天來的好勤啊,可是這樣是不是有點打擾陳姐姐忙碌了?”李祁臉上雖然笑著,但心中就是不爽。
“打擾?不會啊,小兄弟,你李姐姐可是知道我的,據說知言先生當初親自吩咐過,我的來信,一律留著,所以靜萱很久以前就知道我的存在了,而且每次來,我可沒打擾你陳姐姐辦事,甚至還幫了不少忙呢!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