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樂觀的對一會兒的拍攝又有了信心!
柳葦跟著工作人員來到位置就坐了下來。
她在這裡的戲多數都是坐著拍的,原因是坐著顯的她的個子低,站著的話,劇組裡除了陸北旌,比她高的男人不多。
她坐下來後,各組助理過來布置拍攝,折騰了半小時才放過她,她才起來去一旁休息等開拍。
副導拿著今天的拍攝計劃來給她講戲。
副導:“思思,今天除了陸哥,要再給你加一個人。你猜是誰?”
拍這麼多天大家都熟了。柳葦就配合的猜:“誰?”
副導笑道:“你爹。”然後趕緊道歉,“開玩笑啊。你看,就是魯王,人在那邊等著呢。”他指給她看。
柳葦轉頭,一個候場的演員頭戴王冠,穿得也很隆重,站在那裡對她招手笑。
柳葦也趕緊笑一笑。
副導:“他是話劇團的。人挺好的。今天他跟你有一句台詞。”
副導把台詞拿給她看,上麵用紅筆標出來。
魯王(從外進來):兒啊。
薑姬:父王。
副導:“就這一句,輕輕鬆鬆就拍了,彆緊張啊。”
薑姬可不敢小看這一句,這是她第一次跟魯王演員演對手戲,這一句要喊出感情來。
所以等陸北旌化好妝過來就看到柳葦在那裡對著手機錄相,錄自己喊“父王”,錄完,再放出來看,一臉的慘不忍睹。
陸北旌先去站位,等助理們放他走了,他才過去蹲在柳葦麵前,嬌滴滴的喊了一聲:“父王。”
聲音之中的孺慕和嬌氣撲麵而來。
柳葦震驚臉抬頭,羨慕的眼睛都冒星星。
柳葦:“阿武,我喊得不好聽。沒有你好聽。”
台詞老師告訴她,聲音裡沒有感情怎麼辦?那就把聲音修飾的好聽點,好聽的聲音是可以先聲奪人的。所以她最近每天早晚都練聲,練呼吸,每天都對著錄相自己練快板,力求口齒伶俐、聲音清脆,台詞老師說要是她說話能有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感覺,那彆人也顧不上去找她聲音裡的感情了。
台詞老師:“怎麼練呢?就跟說相聲似的,你要練聲音裡的韻律感,讓你的聲音像唱的一樣好聽,要有節奏感。”
台詞老師讓她練快板,不是讓她學快板,短時間裡她也練不成,是讓她找平時說話時的節奏感。
台詞老師:“你把自己練習時說的話錄下來,自己聽,自己找問題,下一回改過來,多聽多練多說,這個沒有竅門,也沒有捷徑,你隻能自己練自己悟。什麼時候會了,那就是會了,不是教出來的,而是練出來的。”
柳葦現在說話已經很好聽了,唐希都說她可以在旁邊聽一天,就聽柳葦說話,還建議柳葦讀書發到網上去,說她讀的一定會受歡迎的。
柳葦就讀了一段史書中的薑姬與公卿們的對談發到網上去,聽的人是多,但都說她的聲音太軟了,不像帝王。
但她也不敢改啊。這部電影中的薑姬就是軟綿綿的,她要是現在敢改聲音習慣,梁導肯定會生氣的。
柳葦就繼續嬌滴滴的說話,哪怕下了片場,跟彆人說話也是這個味兒。
她現在對陸北旌說話也是嬌滴滴的。
陸北旌還沒說話,梁平過來說:“我覺得你剛才喊阿武的那一聲就不錯,感情很充足,能替換成父王就好了。”
那一聲“阿武”叫得梁平後脊梁都發麻。
陸北旌:“梁導說的對,你試試。”
柳葦乾巴巴的叫了一聲:“父王。”
梁平:“看來還是不夠熟悉。要不然也讓他陪你幾天熟了看看怎麼樣?”
梁平跟給薑姬安排男寵似的,這就準備招手喊魯王演員過來,命他侍寢。
柳葦嚇得趕緊擺手:“不用不用,我再試試。”
梁平就讓她自己去試,叫走陸北旌說:“看來還是要讓你來帶。”
陸北旌:“不是說要慢慢磨嗎?之前還說要給她九個月的時間來磨演技,這才一個月就受不了了?”
梁平:“三組的戲已經拍完收工了。”
三組就是陸北旌之前去的組,專拍外景戰爭戲,全是大場麵。他趕來二組前,三組還欠幾個大場景,但用不著他了,他就走了,替身留下補拍。
現在聽說三組的戲趕完了,陸北旌也很高興,這說明拍得很順利。
陸北旌:“這不是很好嗎。”
梁平:“二組的戲其實走的也很快,我就想先把有薑姬的戲份拍完就讓她回北京去拍一組的戲。”
本來這個劇本就不是多複雜,人物雖多,場景雖大,但其實真沒什麼複雜難拍的部分,需要的演技也沒有多深刻,九個月的拍攝時間其實是非常寬裕的。
陸北旌:“你想讓她趕緊回北京是想給她做做工作?”
梁平點頭:“儘快把她的合同解決完,咱們這個電影回頭上映時才能不受影響。”
雖然還有可能被翻出來——是一定會被翻出來。但電影後期製作加上排期至少還有一年半。一年半以後在電影上映前再翻出女主角跟前東家差一點對薄公堂的消息,比在上映時女主角狀告前東家要好得多。
一年半以前這個時間距離會讓大眾都默認是這一件過去的事,它的時效性會降低,人們會認為這件事跟電影無關,跟陸北旌也無關,哪怕女主角後來進了他的公司也可以說成是千裡馬遇伯樂,而不會認為是陸北旌搶人。
為了要爭取時間,就要儘快解決柳葦與嘉世的合同。
梁平:“現在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他們把關節都打通了,把內奸都準備好了,路都替她趟平了,隻差說服她告前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