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晚飯可以載入史冊。
至少唐希就激動的發了個朋友圈:她跟影帝一起吃飯了!四舍五入就等於她跟影帝是熟人了!
進娛樂公司幾年, 就今天最風光!以前老家人總問她見過幾個大明星啊,讓她曬一曬跟明星的合照什麼的,她都拿不出來, 特彆喪氣。
今天, 揚眉吐氣!
看著爆漲的朋友圈評論和點心,還有家人朋友同學狂發的微信, 唐希在今日圓滿了。
柳葦今天也很圓滿。
因為人多, 阿姨們竟然做了烤羊肉串!雖然她隻能吃一串,但也非常、非常滿足了。
還可以吃烤茄子烤土豆烤杏鮑菇啊。
吃完飯, 路露就把陸北旌給帶走了。
路露很能喝,但跟藝人在一起時都不喝,為的就是開車方便。
他把人送回酒店。
陸北旌:“開個房你也住下吧,再趕回家你這一天趕上繞北京一圈了。都不是半圈。”
路露也沒客氣,打電話給前台要房。
掛了電話, 慢條斯理:“我這是因為誰啊。”
陸北旌雙手合什:“因為我, 都是我不好。”
路露冷笑:“我看明白了, 以後你跟思思兩個人能折磨死我,一個你,一個她,都不是省事的。”
陸北旌笑著說:“那也要你能看得上。怎麼樣?你覺得人也可以收?”
路露點點頭。
他會親自跟柳葦,有很大程度上是為了看一看她,這將決定他日後要怎麼對待她。
陸北旌和梁平一起看上了,那就一定會簽回來。他是個打工的, 不會跟老板頂著來, 老板要的人, 再不好相處他也會好好相處。
萬幸的是柳葦的人品、性格都可以, 這就是驚喜了。
路露:“為人比較單純, 有一點點的攀比心,但很輕微,孩子氣有點重。”
陸北旌:“她跟誰攀比?我?你說的這是柳思思?”
這跟他認識的人完全不是一個人啊。
路露翻白眼:“我就知道不能指望你。一個你,一個梁平,你是想得太少,梁平是下限太低。不過這回你們倆看中的人還不錯,比你倆下限都高。”
陸北旌是真的一點都沒發現“孩子氣有點重”“愛攀比”這些東西的,馬上讓路露詳細說說。
路露:“她不是愛攀比彆的,就是想要人人都喜歡自己。”
這也是他偶然間發現的。孔澤蘭剛來的時候跟唐希比較好,兩個姑娘都是小人精,出雙入對的。後來柳葦插-了-進-去,先是跟孔澤蘭爭唐希,後來又跟唐希爭孔澤蘭,要兩個姑娘都跟自己最好。
“也不是明著爭,而是悄悄給兩人分彆送東西,說悄悄話,一起偷吃個冰淇淋,打一盤遊戲,這樣爭。”路露在發現以後心都快被萌化了。這就是女孩子嗎?也太可愛了吧。
梁天南因為是男生又負責開車,柳葦很是一視同仁,總是給他留飲料、留小點心,都會特彆留給他。
路露:“有幾天,天一直很陰,要下雨不下雨的。彆墅裡就梁天南一個男的,他衣服沒帶夠,上下車時就有點凍。柳葦第一天發現,第二天就從京東給他買了幾件外套,上午下單,下午他回來就看到了。這姑娘錢包也不豐富,買外套竟然都敢挑一千塊一件的。把天南感動的不得了。後來他還發現車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兩把男士傘,一問也是柳葦特意準備的。”
最後,路露指自己:“還有我。我每天都要過來接她,送她去片場,突然有一天,阿姨都會給我準備一保溫杯的參茶。一問又是柳葦囑咐的,她看我臉色不好,覺得我來回奔波太辛苦了。”
路露豎手指:“還有兩個阿姨,沒幾天,柳葦就知道她們孩子幾歲上什麼學校了,竟然還能幫阿姨給孩子推薦課外輔導書,還能在微信上給孩子講題。”
陸北旌目瞪口呆。
路露搖頭:“你說這孩子是什麼神仙?她這麼乾也不圖彆的,就是想要我們都喜歡她。”
陸北旌:“那你們都喜歡她嗎?”
路露:“要是你,你能不喜歡嗎?除了我媽,沒人再注意我臉色不好給我燉補湯了,公司的秘書隻會給我買咖啡。當然我也給他們買咖啡,參茶這東西也確實不是辦公室飲料,我也不是抱怨,就是你知道,這一對比,就很窩心。”
陸北旌:“那為什麼我跟梁導沒這待遇。”
都是在一起相處了幾個月的,憑什麼差彆待遇!
這麼“抱怨”的陸北旌第二天到片場就不抱怨了,因為柳葦特意帶了兩罐凡士林油,一罐給他,新的,沒拆封。
演員化妝換戲服的時候都沒辦法抱怨,但那些衣服首飾其實都臟得很。
這部電影兩個主角的衣服都是定製的,不過從做好後就沒洗過,風裡來雨裡去,穿了三四個月了,從夏天穿到秋天,現在都快到冬天了,正主穿替身穿,一次都沒洗。
柳葦在戲服裡會穿運動內-衣,內-衣也不能穿的時候就戴胸-貼,一些道具必須貼身挨著的地方,她都會在事前事後塗厚厚一層凡士林油當隔離保護。
不完全是心理安慰,下場後拿濕巾紙巾一擦,那也是一層黑。
跟她相比,需要穿戴鎧甲的陸北旌就要忍受更多了。
化妝師那裡是有他專用的凡士林的,但有些比較急的時候,化妝師也不會每回都給他塗得特彆完美,畢竟是工作,每回都要求人家也很不好意思,顯得不夠男人,有點矯情。
他有空都自己塗,背後塗不到的地方讓助理來。
凡士林他也有,但這東西就是一小罐,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沒帶在行李裡。
有時他不想麻煩人現去給他買也不要。
今天來片場,柳葦讓梁天南給他送了一罐這個,他心裡確實挺感動的。
特彆是他的助理說:“啊,我忘帶了,幸虧思思姐送了!”
陸北旌冷笑,“你就這麼把你哥給忘了。”
助理:“我挺不想忘的陸哥,但你我也認識五六年了,馬上就是七年之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