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人演的好處就是不必顧忌對麵是誰。
柳葦坦坦蕩蕩的對著立牌撒嬌, 甚至因為麵前是陸北旌的立牌,讓她能把對著真人時不敢做的一些事都做全了!
旁邊本來有一個提詞的人,但是梁平在看到柳葦演起來後就把台詞本拿過來了——因為女主角, 又沒按台詞說了。
柳葦:“我就是昨天下樓時摔了一下。”
柳葦(低頭看自己的腳):“還好,不太疼。”
她還把腳往後讓了一下,像是麵前有一個人在低頭看她的傷腳。
柳葦:“同學把我扶上去的……寢室有電梯,不用爬樓……飯, 飯都是同學幫我帶的。”
原版的詞很簡單,根本沒這些發揮。
女:教官,我的腳受傷了, 能請假嗎?
男:怎麼摔的?不是假的吧?
女:不是, 真受傷了,不信我有校醫院的證明。
男:行吧, 那就相信你了。
女:那我回去了。
男:回去乾什麼?你的同學們在訓練,你就在這裡站著看,陪陪他們。
這是編劇數次修改之後寫出來的,尊照梁導的要求, 把“粘粘呼呼的東西都去了”。
梁平一看就想這編劇的錢賺得也太容易了,他來寫也能寫出來。
所以柳葦改詞,他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柳葦確實改了,改得麵目全非。
柳葦:“不用不用,不用您送我回去。我一會兒自己回去。”
——這就變成教官要送她回寢室。
柳葦:“我就坐在這裡等我同寢的人休息了, 讓她們送我, 您不用送。”
柳葦:“啊, 您這麼年輕啊……沒有沒有,您不老,看著跟我們差不多大, 我們好幾個同學都說教官看著特彆年輕。”
柳葦:“您上的是軍校啊……合適嗎?那我就喊你了。教官,你上的是軍校啊,軍校好上嗎?”
柳葦:“訓練那麼辛苦啊。”
柳葦:“哈哈哈,原來你們也有文化課,也要上課,也有考試,考不好也要補考。”
柳葦:“是嗎?還能考碩士、博士?”
柳葦:“國防大學,聽起來就很厲害。”
柳葦:“你是學指揮的啊,就是戰場上指揮作戰那個指揮嗎?”
柳葦演嗨了,把她給男主設計的人設全都給倒出來了。
梁導不喊停,全體工作人員就看女主在那邊自己一個人越聊越開心。
副導很想提醒一下快超時了,梁導看副導過來,不等他開口,就說:“就該把編劇叫過來讓他看看這男主該怎麼寫。”
副導:“那是那是。”
副導再看場上,柳葦還在玩獨角戲。
柳葦坐在旁邊的花壇上,目光向上盯著立牌的臉,笑得很真誠。
柳葦:“你好黑啊……我啊,天天擦防曬的,不防曬肯定也會曬黑的。”
柳葦:“你一個月工資多少錢……這麼多啊,真不錯,真希望我畢業也能找到這個水平的工作。”
柳葦:“我啊,我很普通啊……我沒有兄弟姐妹,就我一個。”
柳葦:“我不追星。平時在家養養狗養養貓,我養了好多寵物,我家還有蛇呢。”
柳葦:“你家也有蛇?菜地裡有蛇?”
柳葦:“你也養狗啊,是什麼狗?”
柳葦:“什麼?你原來是養豬的?哈哈哈哈,部隊還養豬嗎?你真養過豬?”
副導也是讀過原著的,他小聲問梁導:“男主沒養過豬啊。”
梁導也小聲說:“陸哥以前演過一個角色,也是部隊的,他就養過豬。”
副導:“哦,串了。”
柳葦:“你先去養豬,後來又去養軍犬啊。軍犬好帥氣的,我一直想養一條退役的軍犬、警犬什麼的,多威風啊。”
柳葦:“我肯定會好好養的,我家有個大院子,可以讓狗隨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