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跑沒跳的,就是一直在按要求笑,按要求坐一坐,站一站,走一走。
卻累得連話都不想說。
按摩沒結束她就睡著了,一覺到今天早上四點。
想了想昨天沒運動,她就去酒店的泳池遊泳了。
早上七點半,她準時出現在攝影棚,準備化妝。
結果日本人也到了,日語翻譯還沒有到。日本人就拿著一個翻譯機跟化妝師溝通。
然後日本人企圖用日式英語跟她溝通。
柳葦:“……”
為什麼不用你手上的翻譯機!
但是,由於日本人也是一個詞一個詞的蹦英語單詞,詞彙量大概就是初中生的水平,柳葦竟然能湊和聽懂。
日本人說,少女是永恒的,因為隻有十六歲的少女才是真正的少女,而女人一生都追求回到少女時代。
——這是孔澤蘭拿翻譯軟件翻出來的,翻得原汁原味。
柳葦聽成“十六歲的少女才是真正的少女,少女塞高,他一直在追求少女”,以為這鬼子戀童,差點報警。
日本人說,他會把她的少女時代找回來,讓她拭目以待!
然後就有力的鞠了個躬,轉身走了。
柳葦:“……他,是不是,來自誇的?”好像是這個意思,說他特彆厲害什麼的。
孔澤蘭:“大概吧,不然他就是來放話的。”
柳葦:“女人,等著瞧?”
她、孔澤蘭、化妝師,三個女人笑得彎腰。
化妝師給她快速的上好了底妝,然後就用多種腮紅在她臉上、鎖骨上、肩頭、總之全身所有部位——打腮紅。
連眼窩都是用幾種腮紅上的。
還有閃粉。
除了在身上用閃粉,連頭發上都用了閃粉。
在她化妝的時候,工作人員也到位了。
工作人員在日本人的指揮下開始在地上鋪綠幕,還有用綠幕做牆。
跟昨天相比,今天這可真是大手筆。
路露十點一邊喝著咖啡一邊過來的時候,場上還沒有收拾好。
柳葦已經化完了妝,選好了衣服,坐在旁邊等了一個小時了。
路露進來一看嚇住了,工作人員分了好幾隊,各自在做不同的工作。
一隊人在搭一個假的石梯,就是類似城市裡公園中、地鐵裡的那種水泥石梯。
石梯做得不高,十階左右。
然後工作人員在往石梯的夾縫處上色粉,往上塗黑色與灰色與綠色的粉,把它做舊。
石梯一邊還有鐵欄杆扶手,扶手一側是仿真野草。
工作人員在照著日本人的要求把野草給修剪得更稀疏。
然後旁邊還有一個假路燈,正在調電線,一會兒肯定要亮的。
第二隊工作人員在做一個假的草叢,像是蘆葦叢,半枯的黃色與綠色夾雜。
他們把一叢叢仿真草叢擺在一起,讓它顯得更大。
第三隊工作人員在把石頭的貼紙貼在一個板上,然後把這塊板立起來,板背麵是一個平麵的架子,可以推來推去的那種平台。
他們在做的時候,她看不出來是什麼,等他們把板立起來,她就覺得眼熟了。
這像是海堤或河堤。
第四隊工作人員在往地上倒白砂,據說是真海砂,不是人造的假貨。
柳葦正在跟陸北旌通電話,沒辦法,她太閒了,可這裡亂糟糟的也不能看書或看動畫片,隻能找人聊天,孔澤蘭和唐希他們都有工作,隻有她一個閒人,隻好打電話給另一個應該也挺閒的人。
柳葦:“日本人拍你的時候不是很簡單嗎,怎麼拍我就這麼麻煩?你當時就一個景啊。”
陸北旌:“我哪裡隻有一個景?我好幾個景好嗎,那白砂我也用過的,日本人拍我的時候就在地上灑了一層水,剛剛沒過腳麵,下麵就是海砂。你都沒細看照片,地上全是水的反光啊。”
柳葦:“是嗎?沒注意啊,我就記得你當時頭上的燈總變來變去的。”
柳葦:“繼續剛才的話題,他為什麼拍我就這麼麻煩?”
陸北旌:“聽起來不麻煩啊,都是日本少女寫真最經典的幾個場景。公園、沙灘、河邊。日本的自然景就這幾個,他沒讓你拍鐵路和公交站台就不錯了。”
柳葦:“呃……現在有一組人去貼行人道了。看來還真有公交站台啊。”
陸北旌:“都是經典場景,不會拍難看的。”
柳葦:“但是這不是沒有多少創意嗎?”
陸北旌:“哪有那麼多創意?現在都是在吃老本,舊瓶裝新酒,能裝得好看的就行。電影電視照片,早就沒有創意了。”
柳葦:“你那個就挺好看的啊。”
陸北旌:“廢土科技流?你想要就讓他給你貼點電線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