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孩子都被父母嚇成什麼樣了。
警察叔叔體貼的說:“沒有,這個男人是個包工頭。”
柳葦瞬間腦補了一堆豆腐渣工程和拖欠農民工工資的社會新聞。
“那他乾壞事了嗎?”她就不信這回是個好人了。
警察叔叔哭笑不得:“目前還沒有發現啊,可能人家是個遵紀守法的人呢。”
柳葦:“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倆的性格就是不會腳踏實地的,就是喜歡走捷徑的。”
這個也確實沒錯。警察見過的人多了,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小偷小摸一定會升級犯罪,一進宮的一定會二進宮,犯罪說是基因問題也好,說是改不掉習慣也好,總之,凡是蹲過監獄的,出來後都是他們的重點監視對象。
警察叔叔歎氣:“你放心,我們會好好的幫你找弟弟和妹妹的。”
既然宋母這邊暫時沒問題,柳葦也隻好先把她放到一邊。
弟弟和妹妹目前還沒有消息。好消息是他們四個的名字都不在監獄裡也不在通輯犯裡。
壞消息是這樣就不好找人了。
因為這幾個孩子在逃走的時候好像沒有一個記得拿自己的身份證——合理懷疑這幾個孩子當時的知識水平還沒有達到出遠門要帶身份證的地步。
沒有身份證其實並不影響生活。因為找工作並不一定要身份證,多的是不要身份證的工作,比如奶茶店的小妹。
因為她二弟就是說要出去開奶茶店賺大錢,她現在路過北京的任何一家奶茶店都懷疑其中有柳思思的二弟。
問題是她根本不知道這個二弟長什麼樣。
這三個孩子的長相她一個都不記得。
因為柳思思的記憶裡對這三個孩子的印象也很模糊,大概就是蓋眼長發加不合身的衣服加瘦弱的四肢,還有臟兮兮的臉,亂吐口水、臟話連天的嘴。
反正就是很欠揍。
如果這真是她的弟弟,她一定早就背著父母揍人了,不揍到他吐血不算她打過人。
這三個孩子也沒照片,隻有公安係統裡的身份證舊照片,用這個照片用來尋人就太艱難了,幸好派出所的警察叔叔說會請技術那邊把人臉複原一下,儘量靠近他們目前的年齡方便找人。
警察叔叔也說:“如果可能,也可以在社會上呼籲一下,報紙之類的,這樣也會有效果。”
柳葦:“他們幾個應該不識字,我覺得他們離開家之後不會突發奇想去上學的。”
警察叔叔噴笑:“可以請周圍的人幫忙轉告一下,提一下獎金的事,他們周圍的人看到報紙也會告訴他們的。”
周圍的人總不至於全不識字了吧。
柳葦:“您覺得他們出省了嗎?”
警察叔叔:“很難說啊。雖然高鐵飛機火車全實名製了,但是大巴或卡車也是可以帶人的,如果他們搭乘大巴走高速,這個很難分辨了。”
警察叔叔也說了一個好消息,就是:“如果沒有太大的驅動力,一般人其實就算離家出走也不會離開太遠,他們的年紀又這麼小,可能連本市都沒出去。”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三個孩子在柳思思的印象裡都非常聰明,可能是有那樣的父母言傳身教,而家裡最大的大姐柳思思承受了父母全部的壓力,所以剩下三個野蠻生長,全都長歪了。
柳思思的印象裡對這三個孩子還是有濾鏡的。但柳葦從第一次想起這三個孩子後,就沒有想過他們會變成像柳思思一樣的傻孩子,她的最低限度就是這三個孩子不要犯罪。
這足以證明她對他們的下限有多麼沒有信心。
鑒於此,她之前對找這幾個孩子也不是多熱衷,找他們的最根本原因還是因為他們是柳思思的弟弟妹妹,還有他們沒有成年。
她姐姐當時對她的幫助改變了她的人生,她也願意對這三個孩子伸手。
唯一的要求就是——彆犯罪就行。
她已經做好準備為他們的學習考試考證房租付錢了。